096(1 / 2)

蔣雲靜作為名義上的首長夫人主要作用其實隻是替段毅照顧他兒子段家和,段毅本人對她並沒有感情。

也正因此,她的身份在知道內情的人眼裡很尷尬,就如小卉所說的那樣,沒了名頭,更像是個保姆。

但段毅從不吝嗇於給她富足的生活,在一些場合也會帶上她,給足了她首長夫人的麵子,那些人背地裡再看不起她,明麵上還是要恭恭敬敬地喚一聲“夫人”。

段家和對她從來都是言聽計從,他也不能向段毅告狀,隻要在外人麵前做好樣子,外人不在的時候,她自然不會真的像個保姆一樣跟在小破孩身後,所以身份雖不太光彩,但能給她想要的生活,這就夠了。

陳睿給她的生活雖然也不錯,但到底是比不過一區之首的夫人尊貴的,更何況,他還有一個討厭她的親妹妹,該什麼選擇,她自然清楚,從來不做讓自己委屈的事情。

宴至一半,氣氛火熱,酒過三巡,眾賓都有些微醺。

受精神控製太久,段家和臉上明顯出現了疲累的狀態,蔣雲靜怕出什麼意外,就以小孩子午困的借口帶他離開了宴廳。

宴廳之上有客人休息的房間,蔣雲靜把段家和帶進去丟在床上,看著他一點點睡下,她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電話還沒打通,門鈴就先響了。

蔣雲靜隻好收起手機,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是個短發的女生,她正捂著肚子扶著牆,一臉痛意,連臉上都冒出了冷汗。

“啊,首長夫人啊,勞煩,我肚子好痛,能不能請你幫我去找一……找愈者!”

能出現在這層樓裡的,都是今天邀請過來的兵團貴客,而且她對這個女生也有點眼熟,能參加宴會的人,在每一個兵團地位實力都不低,既然是段毅主辦的宴會,就怠慢不得任何一個貴賓,她身為首長夫人,自然也是要負責招待女眷的。

“我先扶你去房間坐坐。”

為了名聲蔣雲靜不敢推托,把人扶進房間之後就離開去找愈者。

她離開之後,房間門再次打開,等在樓梯間的幾人走了出來。

“支走了。”

沈霽月掏出一條手帕擦了擦臉上效果逼真的“汗”,其實隻是她把冰係異能從毛孔逼出形成似汗的水。

“那小孩已經睡著了,情況看起來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許先生戴上一雙白手套,邊走邊解釋:“精神控製對大腦是有危害的,尤其還是這麼小的孩子,控製時間長了,人體就會經常出現勞累狀態,其實大腦已經出現了不可逆轉的損傷,如果再讓他被控製下去,他很可能會休克死亡。”

“控製他的精神力還在,如果我再控製他,很可能會讓他身體更無法消受。”

“不能拿孩子的性命冒險,而且這是段毅的寶貝,如果出了什麼事,就事與願違了。”

阮軟聞言說道:“我可以解除他的精神控製,治療他的損傷。”

幾人對視一眼,讓開了位置。

蔣雲靜回來的時候阮軟幾人已經走了,她帶回一個二階的愈者。

愈者不一定是醫生,除了外傷,看不出內因,所以稀裡糊塗輸入了異能,沈霽月再象征性表現出好多了的表情,她們就以為治好了。

送走了愈者,沈霽月也離開了房間,隨後蔣雲靜從房間出來,鎖上了門。

她算是宴會的女主人,還是需要下樓繼續招待客人的。

大約五分鐘之後,房間門被人從裡麵打開,鬼鬼祟祟地鑽出了一個憨態可掬的小腦袋,左右查看著走廊情況,然後才朝房間裡說:“叔叔,那個壞女人她走了。”

房間內窗簾搖晃,一個人從後麵鑽了出來。

陸川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牽起小蘿卜頭的手:“走,去找你爸爸,告她狀。”

此人正是被精神係控製後又被阮軟解除控製,恢複身體損傷的段家和。

出乎他們所有人意料的是,恢複自主意識的段家和會主動請求和他們聯手告發蔣雲靜的惡行,不用他們攛掇或者控製,他先主動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出來,再請求他們幫忙。

在被控製期間,段家和也是有自主意識的,隻是往往不受自己控製,所以他既害怕蔣雲靜又恨蔣雲靜,知道自己一個人鬥不過她,就聰明地找他們幫忙。

一個五歲的小孩就有如此心智,段毅可真是養了一個了不起的兒子。

宴會快結束的時候,有人到段毅耳邊說了些什麼,段毅臉色微沉,不過很快被他掩飾住,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和正在交談的團長告歉,隨後一個人離開了宴廳。

酒店的某層樓,段毅步伐急切地走到一間房間前,一把推開了門。

看到裡麵坐在沙發上的人,氣勢洶洶地質問他:“陸川!你想乾什麼?你們涅槃是要與一區公然為敵嗎?”

陸川氣定神閒地換了條腿翹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段首長消消氣,過來坐,我們涅槃那麼熱愛和平怎麼會做這種有背基地和諧的事?您放心,涅槃在世一天,除非盤龍有人作惡,涅槃永遠不會向自己人動手。”

“你讓人把我引過來到底想乾什麼?還有你把家和怎麼了?!”

段毅根本沒心情和他周旋,忍著怒火,一心隻在他兒子身上。

“嗨。”陸川雙手搭在身後的沙發背上,一臉的玩世不恭的樣子,“那是您段首長的命根子,我哪敢把他怎麼樣?我要不這麼說,怎麼能讓你支開你身邊的奸細獨自前來呢?”

知道兒子沒事,段毅就收了怒氣,隻是聞言不經皺緊了眉頭:“你什麼意思?”

陸川搖頭晃腦:“段首長您是個好將軍,然而人聰明一世總會糊塗一時,您說您慧眼如炬那麼會識人,怎麼就看不清身邊養的那兩個狼虎之心的人?”

“陸大少爺!還請明示!”

陸川笑了一下,也不與他廢話:“您知不知道,您的好副官孔雄安和您的好夫人背地裡在謀劃怎麼害您性命以及您的兒子?”

段毅眉頭一皺,大聲反駁:“不可能,孔雄安跟了我十幾年,怎麼可能背叛我?”

“那他跟了你十幾年,你怎麼知道他後來沒有異心?他做了十幾年的老二,你覺得,是個人,會不想做老大嗎?”

陸川勾唇冷笑:“段首長,我知道你們軍人都講究忠誠講究戰友情,但有時候,防人之心不可無,彆忘了,現在是最考驗人心的末世,他孔雄安,也不是沒做過違背軍人紀律的事情,不是嗎?”

段毅瞳孔一震:“你怎麼知道?”

陸川擺擺手,語氣多有諷刺:“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年前孔雄安曾qj一名女子,那女子後來揭露了他的惡行,是他給你下跪求饒,說自己是因為壓力太大,而且那女子本來就是做那個的,他是被冤枉的,

後來那女子得了錢被封口,你看在他跟你多年兄弟情以及現世情況特殊的份上沒有追究,是也不是?”

“連您都能因為兄弟情寬恕了違背軍律的人,以及一個有過違律前科的鼠輩,您到底哪來的自信覺得他不會背叛您?”

段毅震驚地愣住了。

“寬容大量是您,紀律嚴明也是您,嘖嘖,要說您也是有個好手段,才能在末世管理好一區啊,恩威並施寬小過而善用人確實無可厚非,但是您啊,還得擦擦眼識人才行,一不小心就養虎為患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一麵之詞?還有你怎麼知道孔雄安和蔣雲靜有問題的?”

“嗨呀,您瞧您說的,我人在七區,哪能知道一區這些事啊,還不是您那差點被害死的寶貝兒子親口告訴我們的,您不信我,總得信您兒子的話吧?”

“爸爸!”

陸川話說完,段家和就從身後的臥房跑了出來。

“家和!”

段毅蹲下身一把將段家和抱起。

“爸爸,蔣阿姨是個壞女人,她在你不在的時候打我罵我還不讓我吃東西,她還經常和孔叔叔見麵,說要給你下.藥要害死你!”

段家和怕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還把衣袖撩了起來,露出自己被掐得青紅的手臂。

“每次我一有不合她意的動作,她就會掐我,我之前沒有辦法和您告狀,每天都很累,不能控製自己,是這些叔叔阿姨救了我。”

許先生等人從臥室裡走了出來:“貴公子之前一直處於被精神係控製的狀態,被控製的人日常舉動與平時無異,但是明顯會沉默寡言不喜說話,而且常有反常行為,精神也會十分不濟,整個人都是陰沉的。”

段毅看著段家和身上的青紅,眼眶都紅了:“難怪家和從一個月前就開始變得不再喜歡說話,對我也是愛答不理,我還以為是我少了陪伴他的時間和我生疏了就沒深究。我是因為他突然表現得很喜歡蔣雲靜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