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擎被他們的眼神看的有些煩躁,抓了抓頭發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行了你們,還沒完沒了了不是?在師傅那裡你們一個個的小眼神都像飛刀一樣往我這裡飛,現在都到了招待所了,還不放過我,咱們怎麼著也算是生死與共一年半的戰友吧,我就那麼讓你們信不過?”
池杉抿了抿唇,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作為過來人呢,我得說一句,這根本就不是信得過信不過的事兒啊,這是,這分明是不由自主不受控製的啊,你想啊,同住一個屋簷下,知道夫妻意味著什麼嗎?你們得在一個房間住啊,還得在你奶奶麵前扮恩愛,不能露出破綻,等同於天天演戲,你,”
池杉的話還沒說完,簡楚‘嘭’的一聲,一拳打向了身後的牆,嚇得幾個人身子一抖,池杉接下來的話,也被他艱難的咽到了嘴裡。
媽耶,這孩子太凶殘了,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劉錫晨看看簡楚,又看看呆愣在那兒的薑擎,莫名的對他產生了一絲同情。
“老四啊,你自己心理有數就行,曾尛是咱們大家的妹妹,”
“哥,那是我姐,不是我妹,不過,我會像對待我妹一樣的愛護她的。”
光明的衝擊性發言,惹來何棟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這得虧光明是坐著,何棟是站著的,要不然他還夠不著他的腦袋呢,得,身高才是硬傷啊,哭~
“去,你要是讓曾小小聽到你管她叫妹妹,看她怎麼削你,姐姐的便宜也是能隨便亂占的?”
黎光明脖子一縮,下意識的點頭,“五哥說的是,小弟我傻了才會這麼說,以後你可得提醒著我啊,”
這一群護妹(姐)狂魔,讓薑擎情緒險些也跟著失控,在他再三的保證下,他們才放他去睡覺。
然而這天晚半夜醒來,看到坐在他床邊盯著他的臉發愣的簡楚時,薑擎還是驚嚇過度,嗷的一嗓子暈了。
第二天還是被光明給背到了車上,問及原因,簡楚一臉無辜:“我怎麼知道,我醒來叫他,他睡的跟豬一樣,誰知道是不是因為壓力太大,想多睡會兒,不願意起來?”
薑擎:……,他還能說什麼?他接著睡覺行嗎?
這一路上,除了在部隊經常開車的簡楚和昏睡的薑擎,其他人都摸到了方向盤。
劉錫晨和池杉的性子穩,又有經驗,所以隻練習了一個小時就已經掌握了全部技巧。
曾尛和何棟一個開過一個方向感不錯,也學會了。
唯一的黑洞就是黎光明,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給了他高個子,所以在方向感方麵,尤其的差。
個子太高開車也很不方便,因為腿太長啊,掛擋,離合器,油門這三個他總是控製不好,控製不好吧,就挨吵,吵得多了吧,他就更迷了,迷到最後,哥哥姐姐們一致覺得這孩子沒救了,天生不是開車的料啊這是。
所以最後放棄了對他的培訓,光明同學倒是鍥而不舍,可大家都覺得他再折騰下去,萬一把車給折騰壞了,他們這一路可怎麼回去了,所以這孩子就被眾人一致的擋在了駕駛位以外的地方,不許他靠近。
等到了c市,送他們一個一個的下了車,薑擎和曾尛至少比那些人多開了五六個小時的車程,才到達那個最近的鎮子,找了家招待所,兩個人坐下來後,曾誌國和司機直接就開車走了。
“為什麼不住一晚呢,這麼晚了,還是山路,開回去多不安全啊!”
這個時候已經晚上七八點了,他們再開到最近的一個鎮子,怎麼也得倆仨小時後的事兒了。
“鎮子小,就這麼大,怕彆人發現,繼而給我們產生麻煩,即便是鎮子上,也不能掉以輕心。”
曾尛歎了口氣,和薑擎一起走進招待所,倆人的身份都是偽造的,薑擎叫張揚,曾尛叫王曉蘭。
既然是夫妻,又帶著偽造的結婚證,他們肯定得住在一個房間裡。
剛開始還覺得沒啥,可是一關上門,倆人就覺得氣氛有些怪異了。
這裡的確很窮,一進屋子就有一股明顯的黴味兒,房間裡的被子褥子摸著都有些潮濕,不是後世乾淨的白床單,而是洗的有些發白的粗布床單和被罩。
倆人也就洗了個臉,洗了個腳,就躺下了,反正兩張床,倒也避免了同床共枕的尷尬。
曾尛早就有準備,枕巾和上下兩張床單是她的必備品,她想給薑擎一套,被他拒絕了。
“我不用,男人沒你們女人那麼乾淨,早點睡,明天咱們隻怕要走上大半天甚至一天的時間。”
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這裡是最近的一個鎮子啊,可是山路十八彎還得走上一天,才能到那村子裡。
曾尛有些擔心,“這麼遠的距離,就算咱們任務成功,隻怕也搬不來救兵吧?”
“咱們首要任務是摸清楚村子裡的人際關係,人員名單,地形地勢,還要確定他們是不是參與到了拐賣婦女兒童的案子裡去,隻要搞清楚了這些,咱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大半兒,剩下的就是怎麼將情報送出去。不需要我們倆隻身對抗的,情報出去了,這邊就算被外界所了解,布置起來也就得心應手了。”
“彆怕,有我在。”
聽到薑擎的安慰,曾尛鬆了口氣,“睡吧,明天才是真正考驗人的一天啊!”
想要或許那一村子人的信任,隻怕沒那麼容易。
還有關於倆人的身世背景資料,雖然已經背會了,可還是有些緊張,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他們隻有倆人,沒武器,沒裝備,真要被他們圍毆了,隻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他們這一行,本來就具有危險性,指不定哪一天就給掛了。
萬幸中的萬幸就是,她有空間可以躲,可是薑擎怎麼辦呢?
所以,明天在路上,他們倆得再商量商量,免得一進村就漏了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