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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勤勞的人家忙裡偷閒,每年飼養一二頭豬賣錢貼補家用,除此,工分幾乎是每個家庭唯一的經濟來源。
社員們每天起早貪黑,累死累活為的就是工分。
他們對自己每天上工的工分值特彆看重,因為工分的多少直接決定著一天的收入。
一些家庭婦女常因忙於家庭瑣事而延誤了上工時間,趁著隊長不注意,悄悄混入上工社員的隊伍是她們慣用的伎倆。
然而,往往難逃生產隊長那看似模糊實則犀利的眼睛。
她們遭受的常常是隊長的一番奚落和扣半分工的懲罰。
老實厚道的婦女往往是忍氣吞聲地在心裡犯嘀咕,要是遇上蠻不講理的婆娘則和生產隊長理論上半天,儘管無濟於事。
都說“工分,工分,社員的命根”。
因公社時分配各種糧食、財物都要用工分這個大分母去分,所以社員把工分看成是命根子也是理所當然,情理之中的。
社員的工分得來確實是不一樣的,有的社員是靠自己的辛苦勞動掙來的,但也有很多特殊社員,他們是不勞而獲的,這也是為什麼大鍋飯時期,那些好吃懶做的人也能活下去的原因。
當然,也是間接導致後期改革的緣由所在。
這些不乾活的社員,有時比乾活的社員掙的工分還要高,你說這公平嗎?
但也有人說,公社公,沒剝削,嗬嗬,那絕對是完全騙人的。
公社時,公社有多種副業、機械修理、小工業、打井隊、實驗田、挖水渠、開荒地等等。
在公社各行各業乾活的社員,大都是從各個大小隊抽調上來的能工巧匠。
這些人給公社出力掙錢,他們的工分都要記在他們所在的小隊上。
各大隊的乾部班子及民兵,小隊會計、保管、紅五員、軍烈屬、工屬(在外有正式工作的乾部、工人的家屬)、五保等。
他們一般都不參加勞動,年末小隊統計工公分東西時,小隊會計把社員實際乾活掙的工分加在一塊,按勞力人數去除求出平均分,然後按平均工分偏高的分數再補給上述人員,當時叫做“補助工分”。
個彆小隊吃補助工分的人比實際乾活的社員人數還要多。
年末分糧食、食物時,把社員乾活掙的工分加上補助工分之和,去分配小隊全年實際勞動成果,這個分母越大,分的東西越少。
公社成立的前幾年,一個勞動日為一個整工(10分),折合人民幣8分錢(一點都不誇張,絕對屬實)。
後來好點時,乾一天工能折合人民幣2—6角。
個彆很好的生產隊,一個工能折合人民幣1元錢左右。
說的再明白點,就是全國各地的情況不一樣,有的地方效益好,工分就能是滿工分,而且折合出來的rb就高。
像馬家村這樣的窮鄉僻壤,工分就沒有那麼多,含金量自然也不可能達到幾毛錢,一個工分能有一毛錢就不賴了。
但不管是什麼樣的地方,都少不了那些偷奸耍滑的人,這些人也是土改時,反對聲最大的。
儘管距離八二年到來還有很長一段的時間,但依然證明一個真理。
唯有勤勞才是活下去的根本。
曾尛站在地頭上往地裡麵看,有些婦女的動作乾淨利索的就跟武打動作似的,但是有些人的動作就是在慢放一樣,這就是典型的磨洋工。
同樣是乾活,彆人乾一天累的半死不活得到了六七個工分,可是那種時刻不忘偷懶的人如果被發現也就罷了,可如果沒被發現,那也同樣是六七個工分,擱誰心裡誰會痛快?
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和他們搭班兒乾活了,時間長了,這些人就被孤立出來,一旦孤立出來,想再占便宜,還容易嗎?
我看難!
如今正值春播的關鍵時期,剛才在地頭的時候她聽到生產隊長將明天乾活的時間提前到了早上五點鐘。
“聽好了啊,由於春播要講究速度快,今年天冷,地解凍的晚,所以咱們時間上已經是慢了,儘量在五天之內把地都種好,這幾天大家就辛苦點,早上五點上工,下午五點下工,一天給大家安排五頓飯,希望你們都好好乾,爭取這場春雨來之前,把地種好咯!”
第二天四點的時候,曾尛已經起來,看著大家先吃飯,後領農具,而後就直接去地裡乾活。
她在山上看到約莫八點左右,飯送到了地頭,晌午的時候他們自己回到村委食堂吃。
下午三點的飯送到地頭,五點下工之後還有一頓,一共五頓飯。
不過那飯菜的質量就不敢恭維了,早上就是稀湯寡水加粗糧做的饅頭。
晌午是麵條,可是那麵條少野菜多,下午也是湯泡飯加菜,晚上還是野菜麵條。
地裡麵這個時候的蔬菜很少,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要麼吃鹹菜,要麼就是吃山上的野菜。
就山上的野菜,也是社員下工之後親自挖的,挖上來的野菜也能記個一兩個工分。
難怪這邊的野菜並不多,起碼沒有先前她執行任務的那個山裡多,合著這是村裡附近的山,能挖的基本上都挖完了,哪裡輪得到她來啊?
於是這天她就待到了十點就下山了,接著拜訪村裡的老人,接著嘮嗑。
等社員們下工,她又從頭到尾的過了一遍,沒有上戶口的,她會記錄下來,催促他們趕緊上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