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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尛和薑擎跳海之前,薑擎就已經在掩護曾尛的過程中中了兩槍,跳海之後又被掃射的流彈擊中了腿部。
慶幸的是,曾尛雖然身體多處擦傷,但沒有中彈,兩人跳海的時候,他又緊緊的在背後抱著她,護她周全。
墜海之後倆人被巨大的衝擊力暫時衝散,但曾尛又很快遊到了他身邊。
可是上麵的流彈還在不停掃射,薑擎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了,原本就失血過多,這會兒加上缺氧,墜海之後精神就有些不濟了,沒堅持十分鐘就暈了過去。
曾尛也不敢露頭,一旦浮上去,哪裡還有他們的小命在?
好在薑擎在這個時候暈了,她確定他失去意識之後,就抱著他一下子就跳進了空間裡。
薑擎的胸口,胳膊,腿部三處中彈,這個非常時期,彆說現在有危險,就算沒危險,就他們這外國人的身份,到哪兒都是個死,所以薑擎這個情況,能仰仗的就隻有曾尛。
曾尛雖然不是醫生,但她是法醫啊,熟知人體的構造以及各個學科的知識點,從出事到現在,她從最初的驚慌失措,到此時此刻的冷靜淡定,經過了多長時間的思想鬥爭暫且不說,單是這哆嗦不停的手,和急促的呼吸就已經證明她有多緊張。
她先對溺水的薑擎做了急救措施,感覺到他呼吸正常並吐出水之後,就鬆了口氣。
再來就是這不斷往外流的血,還有子彈的問題了。
她想要即刻動手術,可是現場的環境實在太惡劣,她跑到藥房,將自己所需的藥品和手術工具,用聲音進行申調後,而後她所有的東西就憑空出現在了她麵前。
首先就是手術床,鋪展開來,用消毒水進行消毒,鋪上乾淨的一次性手術墊,然後將薑擎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去除乾淨,就剩下一條n褲,之後用儘全身的力氣把他抱起來,稱了體重,之後將他放在手術台上。
然後用空間的藥泉水加入酒精進行稀釋,將身體局部消毒。
之後開始調配麻藥,這個很困難,她有這方麵的知識,卻不是專業的麻醉師,眾所周知,一場手術裡,麻醉師起到的作用有多大,稍有差池就有可能讓病人一輩子醒不過來,因為薑擎的情況已經是失血過多而昏迷,所以麻醉的劑量她都是按照他體重的最低標準來配置的。
隻是稍微讓他感覺不到疼痛的那種劑量。
打入麻藥之後,就是調配手術台所需的一些必要的儀器了,這樣大的手術,她一個人來完成,已經困難重重了,還要會操作各種專業的儀器,這就考量她的能力了。
這些儀器都不是這個年代的所產物,是她穿越之前,藥房所儲備的醫療器械,她沒有使用過,現學現賣儼然來不及,這個時候的她無比後悔,自己當初怎麼不先好好的學一學呢?
因為這次手術所需的藥品和醫療器械,她賬戶二百多萬的餘額,一下子就下去了一百多萬,燒錢之厲害,讓她咂舌。
三處創傷,手臂和左腿上的子彈好取,關鍵就是打入胸口的那一枚子彈,她沒有信心。
為了讓他減少痛苦,等她準備好所需的藥和工具之後,換上乾淨的手術服,戴上專業的護目以及手套。
先對皮膚局部進行消毒,而後利用她還算熟練的操作,曆時一個小時,才將左腿上的子彈取出,之後對傷口進行藥物塗抹,包紮。
來不及休息,又轉移到胳膊上的創傷口,原本以為這顆子彈會和剛剛腿部的一樣,在表麵,可經仔細檢查後發現,這顆子彈居然貫穿這條右臂,嵌入到骨頭表麵。
她在不傷害各種動脈的情況下,小心翼翼的從側麵切入,耗時兩個半小時,才將這枚子彈取出。
等完成縫合和包紮,曾尛渾身已經濕透,體力也嚴重透支。
可是插著呼吸機,外帶心臟監控的薑擎的血壓卻在不斷的下降。
這個時候她才悲劇的想到,藥房什麼都有,獨獨沒有鮮血,薑擎本就失血過多,現在又在動手術,要想保證手術的安全,她必須先準備鮮血才行啊!
她即刻為他檢驗血型,慶幸的是她是o型血,而薑擎是b型,她的血可以輸給他。
事不宜遲,曾尛拿出采血器,即刻為他攢了400的量,這個量已經是她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正常捐血隻能200,可是她這一次就捐了400,已經是常人的兩倍之多了,再多,恐怕無法幫他取出子彈。
累及的她稍作休息,吃了點食物,補充了點兒鹽水,有點精神之後,她深吸一口氣,看向薑擎受傷的部位。
現在她不知道子彈在哪裡,胡亂切開傷口,隻會造成更大的創傷,為此她不惜拿出超聲儀器,仔細研究了兩個小時,確定皮下子彈的具體位置,才咬著牙切開皮膚,利用手術中的探測鏡頭,吸血設備,以及手術鑷子,艱難的找到了子彈的位置。
感謝上天,子彈沒有擦破血管,也沒有影響到周圍的器官,而是和手臂上一樣,嵌入到骨縫中間卡住了。
為了去除這個子彈,她頂著隨時暈倒的可能,艱難的將子彈拔出,又冷汗直冒的咬著下唇,逼著自己在清醒的情況下為他縫合傷口,傷口包紮,掛血,之後順著手術床就這麼滑倒了地上。
幾次想要暈過去,可是她卻不得不拿針紮自己,因為她這一暈,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薑擎的情況還很危險,她還要為他做監控,整整七八個小時的手術啊,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的。
可既然熬過來的,絕對不能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所以她咬著牙盯著他將兩袋血輸完,給他掛上消炎水,插入尿袋,算了下時間,定了個四十分鐘的鬨鐘,艱難的脫下手術外衣和一切裝備,一頭栽倒在自己的小床上,陷入沉睡。
手機鬨鐘被調到了最大,四十分鐘後,急促的鬨鈴聲將她從沉睡中強行拉回。
她揉了揉渾身酸痛不已的身體,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眼幾乎快要打完的點滴,以及薑擎的尿液帶,意識才逐漸收回。
強撐著身體站起來,為薑擎換上另一瓶藥液,她又定了個半個小時的鬨鐘,頭一歪,又睡了。
之後連續24小時,她就是這麼過來的,睡睡醒醒,因為吃不下去飯,她給自己掛了營養針,感覺精神稍微好一點之後,才趕緊給自己熬能夠補血補氣的藥膳粥,連續喝了三天,才感覺體力逐漸回來。
而薑擎的情況也一天比一天好,這些天雖然沒吃東西,但是他也一直有營養針的支撐,身體各機能反應都在正常範圍之內。
期間他有清醒過來的征兆,可眼下的情況還不能讓他醒過來,尤其外麵什麼情況,曾尛的體力不夠去外麵勘察,所以隻能給他輕微的麻醉,讓他繼續沉睡。
待體力稍微恢複後,她就開始在超市裡找充氣的皮艇,以為會沒有,沒想到在戶外裝備區找到了。
給皮艇充好氣,她在一個黃昏從海裡浮出海麵,海麵上已經沒有尋找他們的人了,但是外麵什麼情況,她不知道。
從海路回國,那幾乎是天方夜譚,靠劃皮艇,一年也到不了,更何況海上危機重重,就算有空間在,可她拖著個人,無疑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