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跟阿姨客氣。”尋清女士不是迂腐的人,也沒門第之見。
隻要本身夠優秀,誰知道多年後,是不是又是一個前夫燕安倫?就算不是另一個燕安倫,隻要對她兒子好,她兒子還養不起一個男朋友?
秋昀不知道尋清女士的想法,他看嚴卿元放著菜單不動,湊過去說:“想吃什麼,我來給你點。”
嚴卿元看了下餐桌上的菜,笑著搖頭:“不用了,菜已經夠了。”
“不用替我媽省錢。”秋昀直接打開菜單,叫來服務員,又點了幾個菜,這才合上菜單,說:“要不要叫兩瓶酒啊?”
“臭小子,你成年了嗎就喝酒?”尋清女士毫不客氣地奪走菜單,在上麵找了一下,點了瓶度數不高的果酒:“再來一瓶這個吧。”
服務員出去後,尋清女士笑著對嚴卿元說:“今天見麵突然,沒給你準備見麵禮,這樣吧,燕燕要跟我們去瑞士玩,你假期要是有空的話,不然就跟我們一塊去吧?”
“以後吧阿姨。”嚴卿元緩過了緊張期,又感受到了燕哥家人傳遞過來的善意,人也放鬆下來,溫軟地說:“下學期就是高三,我跟燕哥約了要考京大,就趁著假期請了補習老師。”
“原來如此,”尋清女士聽前夫說過這事兒,還以為是兒子口出狂言,沒想到原來是跟人約好了。
尋清女士不強求,就說:“先吃飯吧。”
餐桌上沒有食不言的規矩。
她聽兒子說過這孩子父母的事兒,就儘量避開家世,隻問了些輕鬆的話題。
一頓飯下來,總體來說,尋清女士對兒子這個男朋友還是滿意的。
所以飯後秋昀偷偷問她如何,她說:“你喜歡就行,不過,這事兒你爸知道嗎?”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他那麼寵我,應該不會反對。”說著他看了眼跟秦屹聊天的少年,低聲說:“我要考京大,今年就不跟你們去瑞士了。”
“真是有了媳婦兒就忘了娘。”尋清女士心裡門清,這哪是要補習,這是舍不得跟男朋友分開。她戳了下兒子的腦門:“沒良心的臭小子,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提醒你,你們倆現在還小,主要精力是學習,過早接觸**對身體不好,也容易分心。”
“……”秋昀知道尋清女士是個開明的女人。
她跟秦屹結婚多年都沒要孩子,就說明她不是個墨守成規的女人,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女士開明到能直接跟兒子說這種事兒。
尋清女士真不覺得這有什麼。
她是混藝術圈的,藝術圈有多混亂,就連外行人都知道。
見得多了,也就稀疏平常了。
以前沒跟兒子說,是兒子還小。
現在兒子談戀愛了,她擔心兒子控製不住偷吃了禁果,再沉迷這種事壞了身體,就得提前打好預防針。
“彆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看到兒子嘴角抽搐,她忍不住又戳了下兒子的額頭:“我跟你爸談戀愛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他,連課都沒心思上。你爸更誇張,逮著機會就拉我出去約會,說好隻是牽手,然後把我帶到小樹林,按在樹上親,親的時候說不會動手,然而男人的話能信嗎?”
秋昀想說這是他爸的定力不好。
但又思及兩次互相幫助,好像也沒立場去反駁,便沉默地點頭,表示知道了。
跟尋清女士嘀咕完,嚴卿元和秦屹也聊得差不多了。
尋清女士去買單,三人跟在後麵走出包廂。
一直等在外麵的文靜女士先是撞到了尋清女士。
她詫異地望著尋清女士的背影,又聽到一串腳步聲,來不及多想,連忙躲進樓梯間,看到秦家那位醉心藝術和寵妻的小少爺秦屹帶著嚴卿元和一個看不到臉的少年走到電梯口,忍不住蹙眉。
嚴卿元怎麼會跟秦家的人走得這麼近?
秦家是京都百年世家。
秦屹雖然不是家主,也沒有繼承權,但生在那樣的世家裡,就算沒有繼承權,身家也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更彆說秦家的人脈。
看著秦屹對嚴卿元溫和慈愛,一副長輩姿態,心思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秋昀倒是注意到了有人在盯著他們,但注視他們的人沒惡意,也就沒多想。
酒店人多眼雜,有人多看幾眼也屬正常。
出了酒店,天已經暗下來了。
尋清女士就在酒店入住,她不方便去見前夫,就讓秦屹送倆人回家。
秋昀拒絕地說:“你們剛下飛機,還是回房休息吧,我們打車就行了。”
尋清女士似笑非笑地看著兒子:“行,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辭彆了尋清和秦屹,倆人攔了輛出租車坐上去,秋昀報了平區的地址,旋即問嚴卿元:“你暑假要補習?”
嚴卿元悄悄抓住他的手,扣進指縫裡握緊,翹起唇角,低聲說:“對啊,你不是說要去我那邊住,我已經準備好你來給我補習了。”
說著,他湊到秋昀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燕老師,你願意給我補習嗎?”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