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昀‘嗯’了一聲:“發現什麼?”
“大部分釣魚的人,水桶都比較大,我先去看看。”說著,他放輕腳步朝附近的一個中年男人走去。
秋昀盯著水麵的浮標。
有風吹來,吹過竹葉,帶起一片簌簌作響聲,拂過池麵,泛起蕩漾波光,晃得浮標也隨波擺動。
他扭臉看了下跟人交談的嚴卿元,耐著性子等待魚兒上鉤。
魚兒上鉤了,嚴卿元帶著打探到的消息也回來了。
浮標不斷下沉,他凝神等待片刻,忽地一甩魚竿,一條肥大的魚兒旋即在草地上活蹦亂跳。
嚴卿元驚訝地跑過去把魚撿回來,裝進水桶,笑著說:“我剛才問了那邊的人,他說池塘裡的魚都是山莊放養的,你釣多少,都可以帶走。”
出來玩的,誰會把時間浪費在釣魚上?
而且在這裡吃一頓可不便宜,不然你不消費人能白送給你?
也就耐得住性子真不差錢且愛釣魚的人或貪圖小便宜的人才會坐在這裡靜心釣魚或貪圖便宜。
“你要是想釣魚,回頭約上喬迪馬小波他們,再尋個水庫釣上一天。”秋昀收了魚竿,跟他邊走邊說。
嚴卿元笑著搖頭:“讓他們玩bx,他們耐性十足,可要是叫他釣魚,那還是算了。”
秋昀伸出長臂,搭在他的肩膀上:“那就咱們倆去。”
“燕哥。”嚴卿元扭臉看向他,漆黑的眼眸在陽光下閃爍著溫柔的光:“你什麼都遷就我,就不怕我恃寵而驕嗎?”
“有恃無恐需要底氣。”秋昀望了眼映入眼簾的房舍,低頭看向他,輕柔且堅定說:“而這個底氣,我願意給你。”
嚴卿元的眼眶霎時泛起了水光,唇角卻是抑製不住地往上揚:“我真想在這裡狠狠地吻你。”
秋昀眉毛一挑,一手扛著魚竿,一手擁著人繼續往前走,說:“公共場合,還是要注意影響,等回了彆墅,咱們關起門來,你想怎麼親都行。”
“你說的啊。”嚴卿元的眉眼瞬間彎成了月牙,曠野風過,將他的話吹散,卻沒能吹散他那顆火熱的心。
回到竹屋,隻有服務員在裡麵。
他把魚交給服務員,問了一嘴:“他們還沒選好食材?”
“選好了。”服務員說:“隻是我們的家禽放養在果園裡,這個時節正是荔枝成熟的季節,您的朋友都去那邊采摘荔枝了。”
“連果園都有?”嚴卿元笑了一下:“是不是這片山頭都被你們老板承包了?”
“客人說笑了。”服務員抿唇輕笑:“不過這座山頭和下麵的度假村,都是我們老板的。”
聞言,秋昀多看了她一眼。
忽地就笑了,沒想到吃飯吃到自己家來了。
“怎麼了?”嚴卿元看他突然發笑,就問了一句。
秋昀搖搖頭:“不等他們了,你們先上菜。”
“好的。”服務員提著裝魚的桶出去了。
嚴卿元見包廂裡沒人,偷偷握緊他的手,說:“咱們吃完飯有什麼安排嗎?”
“你想玩什麼?”秋昀問。
“蹦極你敢嗎?”之前聽服務員說的時候,他就想問能不能雙人蹦極,他很想跟燕哥去試試。
秋昀抬眼,與他對視片刻,倏地笑道:“喬迪會哭的。”
“喬迪?”嚴卿元悠然回過味兒來,也跟著失笑搖頭:“以他的恐高程度,這裡大部分項目都與他無緣。”
“什麼無緣啊。”
正說著呢,喬迪提著一籃子荔枝回來了。
他一抹額頭上的汗,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咕嚕一口還是不解渴,又連著灌了好幾杯,才問:“你們剛才說什麼與他無緣啊。”
嚴卿元從籃子裡挑顆紅透了的荔枝,剝開外皮,送到秋昀嘴邊:“我跟燕哥商量要去蹦極,你——”
“蹦極!”喬迪驚叫出聲,光聽名字就嚇得臉色蒼白:“你們倆牲口,還是不是人啊!”
“那你想玩什麼?”秋昀嘴裡含著荔枝,含糊地問。
旁邊的嚴卿元剝了一顆放在他唇邊,抬眼看向直打哆嗦的喬迪,搖頭說:“其他項目都有點刺激,也就cs野戰還行,但今天時間過了大半,等吃完飯天也不早了。”
“……”喬迪眼巴巴地看向秋昀。
秋昀吐出荔枝核,無奈地搖搖頭:“你看我也沒用,這山莊建在山頂,那項目肯定都很刺激。”
“唉!”喬迪長長地歎了口氣,挨著身邊的椅子坐下,一臉苦大仇深地說:“所以,我他媽隻能看著你們玩?”
“我估計啊……”嚴卿元笑著說:“有些項目,比如蹦極,你怕是連看都不敢看。”
喬迪:“……”更糟心了。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