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隋末砍邪王(6)(1 / 2)

洛水之上, 師妃暄負手立於橋頂,她著一襲青衣,背負長劍。

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

她看上去有種仙人的飄逸。

但同是青衣,顯然是我身側的邪王更加瀟灑自如, 也更加能夠吸引女子的目光,畢竟我雖然喜愛美人, 但天生更愛男美人。

石之軒自然不能用美人來稱呼,他是一個渾身上下透著魅力的男子,即便年紀大了一點, 也沒有讓他有絲毫失色。

橋上的師妃暄不言不動, 以她的武功,還無法發覺我和石之軒的動靜,她靜靜地站在那裡,宛若從洛水生出的神明,驚呆了寇仲, 驚呆了徐子陵, 也驚呆了跋鋒寒,三個人就那麼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直到淨念禪院的和尚追了上來。

和尚沒有說話,師妃暄卻開口了,“寇兄若肯立即交出和氏璧,或帶著和氏璧就此退出江湖,慈航靜齋與諸位同道必不會再與三位為難。”

寇仲仿佛這時才從美色中抽回神智, 他有些驚訝地說道:“我為何要退出江湖?男兒立世,大業未成,哪半途而廢的道理!”

師妃暄道:“天下一統的契機已現,為儘早結束亂世,寇兄不該再攪亂渾水。”

寇仲昂起頭,大聲地說道:“我知道你想支持李小子,但他老爹大哥都在,你們支持他,就是迫他去弑父殺兄,這是慈航靜齋的道理?更何況我寇仲白手起家,實實在在吃過百姓的苦,我若坐江山,怎麼比不上李小子?”

師妃暄道:“一家哭何如一路哭。比起庸碌之父,無能之兄,二公子更適合,這便是慈航靜齋的道理。寇兄不曾早生二十年,難道要黎民百姓先等寇兄十年起勢,再等十年與世家門閥相爭,寇兄也是苦出身,天下豈經得了二十年亂世!”

我竟然覺得她說得有點道理。

石之軒輕輕地笑了一聲,仿佛覺得很有意思似的。

寇仲還在據理力爭,我轉頭問石之軒道:“是亂世好,還是大一統好?”

石之軒微微笑道:“蒼生不苦,何來一統,即便一統,蒼生仍苦。”

我覺得石之軒說得也很有道理。

這隻能證明我不適合聽這些江山天下的道理。

比起口才,師妃暄說不過一肚子詭辯的寇仲,於是她不再和寇仲講道理,長劍出鞘,對準的是徐子陵。

我起先還以為她擺出那副架勢是準備一挑三。

橋上兩人已經動起手來。

石之軒說道:“不想師妃暄的武功已不下乃師。”

我摸了摸鼻子,問石之軒,“我的武功可勝得過邪王?”

石之軒溫柔地說道:“自然勝得過。”

我高興了。

看著連徐子陵和師妃暄兩個雜魚有來有往地動手也變得有意思多了。

過不多時,徐子陵敗勢已生。

寇仲無恥得一如既往,和跋鋒寒一起準備援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身白衣的婠婠從不遠處的高樓一撲而下,手中長約三丈的絲帶如毒蛇吐信,猝不及防偷襲向師妃暄。

石之軒說道:“武功相差無幾,但婠婠占了出其不意,師妃暄怕是要吃虧。”

果然他話音才落不久,師妃暄被婠婠絲帶尖端擊中,仙子般的麵龐上浮現出一絲潮紅,婠婠並不戀戰,確認自己傷到師妃暄,語氣嬌軟地說道:“靜齋傳人劍法高妙,婠婠領教了,來日再會。”

說完就在幾個和尚的夾擊之下宛若一隻靈巧的飛燕跑了個無影無蹤。

真可愛。

但徐子陵幾人似乎並不覺得婠婠可愛,明明是被師妃暄追債的人,徐子陵卻眉頭蹙起,關切地詢問師妃暄,“師小姐是否無恙?”

師妃暄隻道:“天魔功不愧是魔門絕學,精妙不下慈航劍典。”

她又說了幾句話,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雖然看上去仍舊飄逸如仙。

石之軒笑道:“現在仙子走了,和尚走了,豈不正是姑娘報仇的時候?”

我差點沒想起來被寇仲當麵栽贓的事來。

這時寇仲正跟另外兩人說話,語氣閒裡透著賤,“長夜漫漫啊,我們是找個地方喝酒到天亮,還是去清清靜靜地睡上一覺?”

我陰森森地插口,“找個醫館踏踏實實睡兩個月怎麼樣?”

寇仲還沒反應過來,說道:“哪有去醫館睡……”

他話沒說完,頭也沒回就撲出了幾丈遠,還不忘呼喝同伴,“妖婆娘追來了,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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