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隋末砍邪王(21)(1 / 2)

我坐在浴桶裡。

我陷入了思考之中。

思考的當然不是水有點燙jio。

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蒙在眼前的一層布被揭開了, 沒什麼玄奇的感想,如同一個人正常地回憶起了從前的事情,但我確定應該沒人能像我一樣,一回憶就是幾百年的過往。

我記得我從前破碎虛空, 縱然世界行走的軌跡不一樣,但那都是從前往後, 唯有這一次是回溯時空來到了唐之前的亂世, 也許我的失憶就和此事有關, 我懷疑破碎虛空的奧義不止在打破原本的空間跳躍到另一個空間裡, 更在於破碎時空。

當一個人可以在過去現在和未來之間遊走的時候, 她已經不能再算是個人。

但我的心態出奇平靜。

也許是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我從浴桶裡爬了起來, 擦乾身上的水,換了一身衣服。

然後就站在窗戶前繼續思考。

我對魔門的武功沒有太多想法, 從我自創出第一門武功起就是如此, 後來學了一些石之軒的武學理念也隻是為了集思廣益儘早突破,當然也有一些舉世皆雜魚,找不到知音, 便拿百年前驚才絕豔的邪王做個單方麵筆友的想法, 純粹寂寞使然,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他在一起。

所以對於目前的情況, 我是有點懵的。

我沒想到失去記憶的,真正有著十八歲少女思想的我,居然是個腦子空空的傻丫頭,隻因為石之軒好看就想睡他, 並且睡出了感情,甚至想睡他一輩子。

石之軒就不是個能過日子的人。

十八歲的我真的是頭鐵。

兩方記憶疊加在一起,導致我現在也有點分不清對石之軒的感情了,但我比較能夠確定的是,石之軒的態度實在很誠懇,感情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他把尊嚴和驕傲放在一切之前,就算是他提出的那兩個最佳方案,也都不怎麼靠譜。

畢竟我要是一次次地打敗他,他很有可能心態失衡決定避開我遠走,積蓄了足夠的力量再回來,或者我輸給他,但當我輸給他的時候,我也就成了碧秀心,弱者隻能低頭奢求強者的垂憐,而不可能要求強者一生一世。

總結仍舊是我頭很鐵。

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上床睡覺了。

日子還是得過。

隔天我見到石之軒的時候,和他確認了一下日期。

石之軒的意思是可以等幾天,等到成婚之後,我想了想,說道:“不用這麼麻煩,也不用再去什麼百裡山,就在攬月樓吧,還有,比武沒有賭注怎麼能行?你要是贏了,我這屁股還沒坐熱的聖君位置就給你,我要是贏了,你給我在長安買一個宅子吧,大一點的。”

石之軒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看得我有些懷疑自己早上起來是不是沒有洗臉。

我問他,“你覺得這個提議不好?”

石之軒慢慢地說道:“不是不好,而是太好。”

我笑了一下,說道:“兩天之後我在攬月樓等你,這個時間,有心想來觀戰的人,兩天也足夠他們趕到了。”

石之軒看著我,說道:“好。”

然後我就不說話了,專心地吃早飯。

吃完出門,直奔攬月樓。

我準備在攬月樓住上兩天,畢竟都是要比武的人了,和石之軒低頭不見抬頭見有些尷尬。

兩天的時間,確實足夠有心人趕來觀戰了,絕頂的輕功日行千裡甚至更遠不是虛話,至於那些趕不到的人,根本不配觀戰。

我在這兩天內深刻地思考了一下,最後想想還是決定留在這個世界一段時間,可能幾十年,可能幾百年。

這時的魔門和白道尚有許多秘籍不曾流失,我沒有搶奪的意思,但看一看總是好的,然後我可以試試多待一些時間,等到安史之亂或者更早。

和石之軒過日子一點都不在我的計劃範圍之內。

尤其我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上越發濃鬱的即將破碎虛空的氣息。

也許他自己都是感覺得到的,和我一戰除了為維護他邪王的尊嚴和驕傲之外,大約還有一些以戰破境的意思。

我很理解。

我準備把石之軒送走,然後踏實留在這裡,過上幾年,再找個小的。

我不是很喜歡侯希白,但覺得楊虛彥不錯,我的審美跟十八歲那年是全然相反的,楊虛彥年輕又好看,還是前朝皇室後裔,出身好,腦子應當也不錯,除了性格孤僻一點沒有壞處,那一點小小的野心也顯得很是可愛。

想著想著,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即將死夫君的小寡婦,不守婦道地看上了家裡的長工,琢磨著以後如何養漢子。

這麼一想……更有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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