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隋末砍邪王(22)(2 / 2)

本也是如此。

我歎了一口氣,在石之軒轉身走了之後也跟了上去,完全沒有跟觀戰的人嘮嗑的意思。

我的心情其實非常奇妙。

有的男人就像風,風來時百花開,風走了留不住。

但石之軒並沒有立刻走,他不光把補天閣和天蓮宗的事情交代得井井有條,還命人去了一趟裴矩老家,將身份交還給那具英年早逝的白骨,又將不死印法的精義刻錄下來,教給了楊虛彥,又將補天閣主的位置給了他,花間派有護派尊者,也早已定好了下一代宗主是侯希白,不需要他操心,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也都打理齊備。

這個時候,距離他先前定下的婚期還有一天。

婚事是不成了,卻不是新娘未至,而是新郎要走。

最後一個長夜,我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跟石之軒再烙一回餅。

正好石之軒也是這麼想的。

這一次不像往日那麼克製,又仿佛較著勁似的,誰都不肯先偃旗息鼓,我們放開了烙,竟也有些從未發覺過的契合。

身體契合,精神也同樣契合,可惜是兩個早已沒有真心的人。

然後我們在花園的涼亭裡看日出。

我一直覺得日出都是一樣的,無非是身邊陪著的人不一樣,石之軒是個奇特的存在,我一點都不留戀他,隻有一些淡淡的遺憾。

不留戀是因為我不愛他,遺憾是因為失去了一個可以酣戰的對手。

石之軒也許要過幾個世界才能明白,他畢竟太過年輕,還不懂那種天下之大,卻找不到半個對手的感覺。

又或者,男人和女人不同,無敵才是他們所追求的終點。

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對他說道:“生離和死彆,我更喜歡生離。”

石之軒笑了一聲,說道:“女人的想法。”

看來他是覺得死彆更乾脆。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往後要是還有再見的時候,就當個可以一起喝酒比武的朋友吧。”

石之軒道:“好。”

他沒有問我原因,像他這樣的聰明人根本不用問原因。

兩個寂寞的人分開之後,是不可能永遠一個人的,倘若和他之後有了彆人,以石之軒的驕傲,他不會願意再和我在一起,倘若他在我之後有了彆人,以我的驕傲,我也不會再和他在一起。

如果不是陰差陽錯,我本也不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石之軒輕輕地攬住我的肩膀,在我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唇有些涼,被他暖得熱了,他維持著半抱我的姿勢看了我一會兒,隨即慢慢地將我放開。

這便是分彆之前,最後的親昵了。

從此之後不相見,即便相見,也不再是情人。

這樣挺好。

石之軒不像我一樣有儀式感,要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破碎虛空,他覺得清晨的花園就很不錯,何況如今正是早春時節,風景也好。

我把他趕到涼亭外麵去,怕他破碎的動靜太大,把涼亭弄壞了,這地方我還要住的。

石之軒無奈地笑著走出去。

此時他身上的虛空之氣已經濃鬱得快要滴水。

我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臨行之前,石之軒忽而說道:“姑娘是之軒此生第一個求不得,無論多久,之軒都會記得姑娘。”

我想了想,認真地說道:“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沒睡夠的男人,我也會記得你。”

石之軒笑了,不再如一個標準的花間傳人那樣矜持,笑得很狂,隨即天地開一線,有異光席卷,將他的身影帶離我的視線。

人走異光散。

很快,隻有一個眨眼的時間。

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人能做到像石之軒這麼瀟灑的,實在不多。

比如勞碌命的我,就得承擔十八歲的少女腦子進水時犯的錯。

狗屁聖君。

——《石之軒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多情劍客無情劍》,CP李尋歡,熟悉的巨佬調.教向,來吧,一起丟掉良心奔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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