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某與戰神表妹(5)(1 / 2)

救了李慎的是他的藥方。

我也是懂醫的人, 為了一頭怎麼養都養不好的頭發,也曾翻閱醫書無數, 連那些土方偏方我也都一一試過,就是沒效果,但我看得出來李慎拿出來的藥方是很有水準的。

我準備試一試。

其實早在李慎拿出藥方之前, 林夫人就在尋大夫給我治了,但內服外用都沒有效果,頭發反而越掉越多, 我也試探性地提出讀書使人禿頭這個道理, 但林夫人覺得我是在開玩笑,還笑得很是開心。

李慎的藥方和林夫人找大夫給我開的藥方不儘相同,但有不少藥材重合, 剩下的也都是外麵藥鋪可以買到的, 隻是和普通藥方不一樣的是, 李慎的藥方需要的是新鮮的還帶綠的藥材,研磨出汁之後和烏麻油調和,沒有煎熬這道手續。

我從來沒試過這樣的藥方,尤其還要在塗藥之前剃掉所有的頭發。

我很猶豫。

畢竟我現在還不能算個完全的禿子, 隻是比常人要少三分之二的頭發,假如這次剃了再也長不出來, 那就是真禿了。

我盯著李慎看, 不確定地問道:“你真的禿過,黃的是後來長出來的?”

李慎有些無奈地說道:“真的,我兩年前大病了一場, 掉了很多頭發,後來病養好了,頭發沒長,是用了藥才好的,你看我兄長的頭發是不是又黑又直的?”

我揪了揪他的小黃卷,決定相信他一次。

但我還是警告他,“如果我要是禿了,我一定讓你這輩子隻能當和尚。”

李慎反而笑了。

比剛才的還要好看。

傍晚下了學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買藥材,林詩音已經習慣我的神出鬼沒,甚至會幫著我遮掩,但始終是孩子心性,我不大放心她,每次都不會離開太久。

李慎的藥方上大部分的藥材都很常見,唯有人參貴重一些,但掏乾淨我這半年的零花錢剛好夠用,我也是帶著藥材回去的路上才猛然發覺的,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我竟然漸漸地真把自己當成了小孩養,連本職工作都沒再乾過一票。

但我仍然沒有多想。

對我來說,隻要開心,就有意義。

有意義地我把藥材分門彆類撕碎研磨,有的藥材帶綠也研不出汁,就和其他藥材一起搗碎,最後收攏到棉紗布內,擠出一小盞深青色的藥汁來。

我嚴格按照藥方,在藥汁裡加了三勺烏麻油,調和攪勻。

調好的藥汁氣味有些難聞,因為加了烏麻油的原因,看上去黑乎乎的,變得有些像藥膏的質地了。

但現在重點並不在藥膏。

我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稀少的頭發,很是猶豫。

旁人不知道,我自己清楚,自從破碎虛空之後,我的頭發生長速度就到了一種令人發指的程度,平均每八十年一個指甲蓋長,脫了的長不出來,每天都在變少。

我在鏡子前站了許久,終於狠下心,掌心升騰起一絲白火,閉著眼睛一掠,頓時從腦門向後燒平一大片。

有了這樣慘烈的開局,再要下剪刀就容易得多了。

我對著鏡子,慢慢地把自己剪成了一個禿頭。

我長出一口氣。

然後用木片抹了一坨藥膏朝著禿頭抹去,再抹一坨,然後用雙手把藥膏在禿頭上抹均勻。

藥膏乾透之後,我立刻戴上了帽子。

之後的每一天,背著人抹完藥膏之後,我都戴著帽子。

也許是因為我之前就戴了很長時間帽子的緣故,基本上沒人知道我已經全禿了,除了每天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的李慎。

我盯著他那一頭長長卷卷的好看頭發,整天腦子裡想著怎麼給他剃了。

然後過了一個月,我在一次照鏡子的時候,忽然發現頭皮上長出了一層淺淺的黃黃的毛茬。

我整個人懵了一下。

又過了兩個月,短短的毛茬長成了一指長的淺黃短發,最重要的是,這一指長的淺黃短發覆蓋了我整個頭皮,長得非常茂盛。

我差點要哭出聲來。

那之後每天看到李慎,我都要叫他一聲哥。

第二年的時候,我的頭發長到肩膀了,可以梳起來折騰一個小小的童女髻了。

還長高了一點點。

李慎也要走了。

不得不說,我有些舍不得他走。

李慎卻一點都沒有舍不得我,長了兩歲的少年麵相長開了些許,清俊的眉眼帶著少年特有的朝氣,從李恬來接他起就一直表現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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