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原著線(2)(1 / 2)

來的那個李探花也許是龍四爺多年不見的的摯友, 反正他激動得像要昏厥過去, 不光拉著人家的手不放,還嚷嚷著讓人把夫人請出來。

我略有些古怪地看了看滿堂的江湖人士, 寬慰自己可能是地方風俗不同。

李探花看著有三十多歲, 臉色蒼白,神情疲憊, 就像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中年人, 眼睛卻漂亮得仿佛不是這張臉上生出來的, 泛著些碧綠的色澤, 隻顧看著他那大哥。

我手裡的小孩見到李探花,整個人更是氣得要從我手裡掙脫出去, 我問他, “怎麼像個要咬人的小狗?”

小孩啊啊地怒叫著, 我瞧著有趣, 越發不肯鬆開他,就在這個時候,龍四爺的夫人來了。

我不知道旁人怎麼想, 反正我第一眼就覺得,那個什麼天下第一美人再美貌,大概也是比不過龍夫人的。

她看著就像春日將至時的梅花,還保留有完整的花色, 卻從花瓣邊緣處**開去,美得脆弱,讓人心碎。

滿堂的賓客就像一隻隻鵝, 伸長了脖子看她。

她卻隻看著我手裡的小孩,仿佛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小破孩更重要。

我手裡的小破孩掙紮地更加激烈了,像有了什麼倚仗似的,尖聲叫道:“娘!娘!這個醜女人欺負我!還有他,就是他廢了我的武功!”

他的手指著剛進門的李探花。

那李探花仿佛承受不住似的,滿含著愧疚看著龍四爺。

龍四爺立刻喝道:“龍小雲!少在那裡顛倒是非,你是什麼樣的人,你娘難道不清楚?還不把少爺帶下去!”

他說著教訓兒子的話,卻是急急讓人來把龍小雲從我的手裡解救了出來。

看在這份為父之心上,我配合地鬆開了手。

兩個仆役根本製不住龍小雲,被他掙脫開去,一把撲在龍夫人的懷裡,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李探花輕聲說道:“大嫂。”

龍夫人微微低頭向李探花行了一禮,就帶著兒子離去。

李探花的神色看著有些痛苦,他那個長了一臉絡腮胡子的隨從感情更是豐富,都快掉下眼淚來了。

我覺得這裡頭肯定有故事。

龍四爺將李探花熱熱鬨鬨地介紹給了滿堂的江湖人士,據我來看,李探花分明已經有先天高手的水準,在座的除我之外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他的對手,誰想他偏偏認了龍四爺做大哥,要跟一大幫雜魚稱兄道弟。

但也就是這鬨哄哄的交流,我聽了一耳朵,才知道原來門口那對聯不是寫給龍四爺的,這片興雲莊原先叫李園,是李探花的家宅,龍夫人是李探花的表妹,嫁給龍四爺之後,李探花就把這片李園贈給了龍四爺,自己浪跡天涯去了。

當真是仗義。

我也想有這麼個兄弟,送我這麼大個宅子。

李探花不光考試考了個探花,兵器譜排名也是第三,上麵有個叫天機老人的排第一,一個叫上官金虹的排第二,但三個人並沒有具體打過一架,全靠那排兵器譜的百曉生自己在家裡瞎編。

熱鬨了一會兒,諸多客人都散了,他們有一大部分都住在興雲莊裡,說是等著梅花盜出現,但就我看和白吃白喝沒什麼兩樣,但我又沒那個臉說他們,我也是打算在這裡白吃白喝幾天的。

不過假如梅花盜真的準備在眾目睽睽之下作案的話,順手殺個人對我來說沒什麼,何況還有那麼多懸賞錢。

龍四爺安置好他那兄弟之後,又客客氣氣地來安置我和震東五虎。

震東五虎其實不想在興雲莊待了,我很理解他們,掏了兩個人的口袋,拿了十幾兩銀子之後,我也就放他們離開了。

於是龍四爺就隻需要安置我一個人了。

他有些羞愧地說道:“這些日子來的江湖人士太多了,空房是有,隻是周遭全是男人,怕姑娘住著不方便,隻有冷香小築那裡是仙兒姑娘一個人住的,那裡空房間有不少……”

我點點頭,說道:“沒事,近水樓台先得月,也許我能第一個抓住梅花盜。”

龍四爺笑了笑,說道:“其實這兩天仙兒姑娘都是陪在詩音那裡的,姑娘儘可隨意就是。”

我現在已經知道,龍四爺口中的仙兒姑娘叫林仙兒,和他夫人一個姓,是他夫人認的乾妹妹,也正是那位放話的天下第一美人,前些天梅花盜又確實來了一回,隻是沒有得逞。

我點了點頭,跟著龍四爺去冷香小築。

這會兒天已經快要黑了,龍四爺是個很懂得避嫌的人,隻將我送到冷香小築外,就很有禮貌地告辭了。

冷香小築的主舍裡有人居住過的痕跡,應當是那位仙兒的居所,我在邊上找了個空房間,裡麵桌椅板凳被褥枕頭都是齊全的,也沒什麼灰,我很是安心地躺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外間有了些動靜傳來,我懶得去聽,蓋著厚實的被褥翻了個身,直到聽到了龍四爺的動靜。

我有些奇怪,龍四爺一看就是個守禮的人,冷香小築又是那位仙兒姑娘的居所,他先前送我來時根本都沒靠近,這會兒竟是陪著那個李探花來的。

我豎著耳朵聽了聽。

原來這個冷香小築是李探花當年在家裡的住處。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李探花對龍四爺說道:“我還想在這裡看一看,不知方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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