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飯,沈老爺子忙著給一戶人家打一套陪嫁的家具,沈明澤去了私塾,宋氏和毓寧在廚房裡收拾,沈文暉便跟奶奶沈陳氏說道“奶奶,今日天氣尚可,孫兒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老太太對寶貝孫子提出的要求自然沒有不應的“好好好,我去給你取二兩銀子,出門有想買的東西也方便一些。”
沈文暉拿著二兩銀子,帶著書童端硯出了門,看著身後那個眼神裡透著機靈的人,沈文暉自然也想過直接將人發賣了去,但是一來跟家裡人不好解釋,二來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即使不是他,也會有彆人,倒不如留著此人,到時候將計就計,說不定還能報了前世之仇。
此次出門,並不像沈老太太想得那樣出門會友,而是沈文暉要想法子賺錢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即使沒有這次風寒,沈文暉能中的概率也是在五五之間,而且名次定然排不到靠前的位置,畢竟鬆山書院的教師也多為舉人,隻有院長程勉是進士出身且曾經擔任過太傅。
但是經過前世老師程勉的教導,加上為官多年的經驗積累,特彆是授官後在翰林院坐了三年,他的學識自然不必多說,可一個人生過一場大病之後,文風突變,文章功底都紮實了不少,這一點可糊弄不過去,因而,這書院還得繼續去,隻是他也不能像前世那樣“一心隻讀聖賢書”,要想法子為家裡人減輕些負擔了。
沈文暉一行人先來到了京城最大的翰墨書坊。
隻見五架三層的檀木書架上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古書典籍,分門彆類擺放整齊,其間有幾個身著長衫的讀書人,看那衣服已經洗得有些褪色泛白,便知家境如何了,可櫃台邊的小二臉上未有絲毫不耐之色。
沈文暉心中有了考量,不由得對這翰墨書坊平添幾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