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樓的二樓,隻聽一個女聲道“表姐,你看剛剛那人,看上去有種讀書人的風範,大白天跑到如意樓來挑了一大堆首飾料子,你說是不是很奇怪啊不過長得倒是蠻俊的。”
也不怪女子如此大驚小怪了,實在是如意樓最常接待的自然是女眷,少有男子進來,就算是給家中娘子買點東西,也常常是在近傍晚時分下工才過來,這個時間看得到的男子還真是少。
“表妹,許是人家有什麼喜事呢,我們既不知個中內情,也不好隨意揣測。”
女子,也就是武安伯府的嫡次女梁婉茹暗歎一口氣,她這個表姐,母親是武安伯府上一輩唯一的女兒,雖說是庶女,但生母早逝,自小在伯夫人身邊養大,跟嫡女也不差什麼了,出嫁之前也在族譜上被記在了伯夫人名下,父親是寧平侯府嫡次子,世子還未襲爵,侯府自然還未分家,上麵做主的依然是侯夫人楊氏。
因此,表姐陳婧姝可以說是自小嬌慣著長大的,及笄之前便說定了同禮部尚書嫡長子的親事,結果前不久對方卻突然悔婚,強扭的瓜不甜,兩家退了親事,陳婧姝整日鬱鬱,她正是被姑母喊來陪表姐散心的。
梁婉茹暗自呸了一聲,什麼八字不合,分明是攀上了明惠郡主的高枝,還找什麼借口,那人不過憑著一副好皮囊罷了,這次會試最好彆考中,看他們兩家的親事還怎麼繼續,要她說,生得好有什麼用,方才那名男子論起相貌也是一點都不弱呢。
先不說梁婉茹怎麼去想方設法逗陳婧姝一展笑顏,這廂,回到家中,沈文暉把買來的東西分給家人。
沈老太太嗔怪道“我還當你這孩子要買什麼呢,給你爹娘和妹妹買也就算了,我和你爺爺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了,還打扮收拾浪費東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