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每屆會試是整個大齊的人才在比拚,哪怕國子監出來的學生,也不敢說拿到會元,鬆山書院曆屆以來,最好的名次便是第五名,多數時候,會元都會被蘇地的學子包攬。
何先生說得好似玩笑話,沈文暉卻上了心,拱手道“先生放心,耀之會儘力的。”
見他答得認真,何先生也不好潑冷水,學生有上進心總歸是好事情,他點點頭道“今日之事先莫要與旁人提及,你自己回去也好生準備,若是你之前的功課怕是還欠點兒火候,如今的話我倒是沒有那麼擔心了,一切,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沈文暉一一應了,退出何先生的院落後,才反應過來,若是一切順利的話,他剛剛煩惱的那件事情,也就不存在了。
對於一個不識抬舉拒了聞家的窮小子,聞大人自己自恃身份,可聞夫人哪怕做得稍微過火一點,他也隻會睜隻眼閉隻眼;可是對於曾經擔任過太傅的程勉院長的關門弟子,聞大人向來審時度勢,又無比了解自己的枕邊人,想必定然會好生約束著聞夫人的。
待沈文暉回到學舍,柳卓言又看不進去書了,好奇道“沈兄,何先生找你有何要事啊這麼著急”
“沒什麼,隻是說我昨日交上去的功課中有一處寫了彆字,以為我近日有些懈怠,喊我過去敲打提點一番罷了。”
不是沈文暉不願意據實相告,隻是何先生提點在先,以柳兄的大嘴巴,不出一天,就能嚷嚷得整個書院的人都知道,讓何先生心中如何作想也會讓院長心中不悅,更何況學舍中還有一個瞧他不順眼的王錦年,還是等一切等塵埃落定,再據實相告吧。
柳卓言“哦”了一聲,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沒想到沈兄你也有做功課心不在焉的時候啊,哈哈,我還以為像你這樣整日被夫子誇獎的好學生,不會犯這種錯誤呢。”
程昱瑉無奈道“恪勉,沈兄這是第一次,可你,已經因此被夫子說過好幾次了,你還是上點兒心吧。”柳卓言連忙應聲。
沈文暉看著他們之間的相處,倒是突然有幾分豔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