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嗎?”胡慧蓮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女人蠟黃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頗為勉強的笑容,於是胡慧蓮就猜想,她病的一定挺嚴重。
哎,人類真是什麼都好,就是身體太過脆弱,動不動就生病,而且很多時候會生那種要人命的重病,救都救不回來。
胡慧蓮沒有再問下去,老老實實的保持了應有的安靜。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伴隨著各種食物的味道在車廂裡麵相互交雜,人們說笑的聲音,小孩子們在車廂裡來回跑動的聲音,熱熱鬨鬨的,正是一派人間景象。
“啊!”就在這時,一個踉蹌,有孩子摔倒在過道上,而非常不巧的是,他手裡正端著半缸子剛剛打過回來的開水,而更加不幸的是此時這些熱水全部潑在了對麵那個黑臉男人的褲腿上因為驟然被燙,男人發出了一聲嚎慘叫
“小畜生,你瞎啊,是不是想要燙死老子!”男人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那小孩兒破口大罵道。
躺在地上的小孩年齡也就六七歲的樣子,哪裡受得住這樣的驚嚇,幾乎是瞬間的,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這般的吵吵嚷嚷,很快就吸引了車廂中全部的視線。
黃臉的女人快速伸出手拉了下丈夫衣裳的下擺,搖搖頭,那樣子似乎在說算了吧!男子氣憤的狠狠咒罵了幾句,並且不停的用手掌卻拍打自己被燙傷的腿部。
“這是俺家娃娃,出啥子事情了。”很快的,有人出來認領孩子了。
這也是一個中年女人,穿著身灰撲撲的衣服,她的懷裡還抱著個年齡更小的女孩子。
被淋濕褲腿的男人很是不依不饒,一直在那裡罵罵咧咧的,小男孩的哭泣聲,中年女子為難的道歉聲,以及圍觀群眾們議論聲全部都糾纏在了一起,統稱為“鬨哄哄。”
這樣的事件,很快的就把列車上的乘務人員給吸引了過來。
“列車上的醫務室有燙傷藥,這位先生跟我們去處理一下吧!”年輕的列車員如此說道。
那男人明顯被燙的不輕,但是他卻並沒有立即答應下來,而是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妻子。
蠟黃臉的女人似是猶豫了下,半晌後,方才極為不情願的輕輕點了下頭。
於是很快的,男人黑著越加難看的臉色一瘸一拐的跟著列車員走了,圍觀的眾人們見事件解決也都迅速的散了開去。
“應該沒事的,你彆擔心。”胡慧蓮好心的勸了一句。
蠟黃臉女人頗為艱難的點了點頭。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男人並沒有很快的就回來了,而且隨著時間的過去,蠟黃臉女人看起來越加的焦慮了。十幾分鐘後,她像是再也忍受不住那樣迅速的站起身來,胡慧蓮以為她要去醫務室還迅速的把雙腿往座椅下收了收,唯恐自己絆倒她。
她們這邊的座位其實已經很靠近車尾的位置了,隻要打開車門走上幾步,就能去往下一截車廂,但是就在女人即將越過胡慧蓮走掉的時候,她卻像是看見什麼及其危險的東西一樣麵色驟然大變起來,女人迅速停下腳步,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驟然拽開了身上一直捂的緊緊的棉服,大嗬道:“站住!再過來我就拉□□,大家一起死!!!”□□兩個字一出,所有人都驚慌失措了,再看那女人腰間明晃晃塞著的幾根管子一樣的東西,車廂裡的人們瞬間驚恐起來,尖叫聲此起彼伏。
胡慧蓮身邊的毛花辮女學生就叫的格外淒慘,簡直就是魔音穿腦,但是好處也是有一點的那就是讓呆愣在那裡的胡慧蓮終於回過神來。
這是什麼情況啊!
胡慧蓮的臉色露出懵逼的表情。
“你已經被包圍了,我勸你還是快點投降,敵特份子是不會要好下場的,你不要自取死路!”幾個便衣警察漸漸的包圍了過來。
可想而知,一定是蠟黃臉女人剛剛感覺出了他們,不然的話也不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雖說嘴上叫的凶,但女人此時的精神狀態也是緊張到崩潰,她的手呈拳狀一直緊緊握著手裡的引爆器,這一舉動顯然讓便衣警車們不敢輕舉妄動。“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啊——”蠟黃臉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然後再下一秒,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頭破血流的她緩緩倒在地上,便衣警察們見狀立刻一擁而上,而此時車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另一個人身上。
胡慧蓮高高地站在座椅上,她的兩隻胳膊還沒有來得及放下,白白的小臉還留有緊張的情緒,畢竟就在幾秒鐘之前她剛剛給一個女人的後腦勺開了瓢嘞!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