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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粗。
“不行!”曹誌話音剛落, 何月英下意識的就尖叫了起來。
兒子好不容易才脫了流氓罪,難道馬上就又扣上個盜竊的罪名?
“娘。”何月英這個時候倒是聰明了一回,但見她哭著撲在了曹老太太身上,哀求道:“千錯萬錯都是大根的錯, 可是看在他是您一手養大的份兒上,看在您平時最疼愛他的份上,您可不能報官啊!”
“不報官, 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曹誌淡淡地說道:“哦,許是他把偷來的錢都花光了,就自己回來了。”
曹老太太聽著你一言我一語的這些話, 氣的是渾身發抖,可她嘴唇哆嗦了大半天,終究也還是沒把報官這兩個字吐出來。
由此可見, 這位老太太對曹大根這個孫子, 那是真愛了。
胡慧蓮在門口處聽了好一會兒,直到裡麵談完散場, 她方才裝作剛剛過來一般, 與他們打了聲招呼。趙小琴見狀直接把她拉進了自己屋裡, 話說曹家的三個妯娌,趙小琴顯然更親近胡慧蓮而疏遠馮雪一些。
“你也聽說了?”趙小琴神神秘秘地說道。
胡慧蓮點點頭:“聽紅梅說的。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打碎牙齒往肚子裡麵咽唄!”說起這個趙小琴又是解氣又是惋惜:“我跟你說,那個曹大根就算掐準了老太太不敢報案,呸!什麼東西啊,老人的錢都敢偷, 真是做了大孽了,唉!就是可惜了那些錢,那麼多都得讓他給霍霍了。”慘遭背後捅刀的曹老太太現在一定非常心痛,但不知為何,胡慧蓮卻是非常高興的雖然這樣說有些不符合婦德標準,但是,但是——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哇哈哈哈,尊是開心呀。
美不滋滋的曹家長嫂,因為心情爆好,所以今天的這頓中午飯,在她的強烈要求下,竟是親自下廚做了。
王明花就在一旁看著她。
不是幫忙,而是怕她又大手大腳的浪費東西,要知道今天可沒有什麼客人來,都是自家孩子,自然是能省則省。挖了三大碗苞米麵,拿出一顆大白菜,兩勺大醬,若乾小米椒,胡慧蓮哼著小歌,就做了一鍋醬湯碴條。
金黃色的玉米碴條配上濃香的醬湯,吃起來順滑可口,美味無比。
於是毫不意外的,曹家的這些人暫時忘掉了丟錢的痛苦(畢竟丟的不是自己的錢)一個個的埋頭開吃。
飯後,胡慧裡便打算告辭離開。
然而身後的曹誌卻叫住了她。
“這是幾本育兒方麵的書籍。”曹誌遞給胡慧蓮幾本書:“你多看看,許是有用。”
這幾本書基本都是俄文的,但是曹誌卻用鋼筆,在旁邊做了大量的中文翻譯,這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功夫,可見其用心了。
“多謝你。”胡慧蓮歡歡喜喜的接過書本,滿臉都是高興的笑容。
不遠處的正在收拾碗筷的馮雪看見眼前這一幕,不禁停了停手上的活計,偏過頭對著丈夫輕聲說道:“三哥和大嫂,竟然關係這麼好嗎?”整個曹家,就屬曹誌這個人最“冷漠”了,對誰都是淡淡的,連心機頗深的馮雪都有些打促於他。
正抱著女兒逗弄的曹竣聞言,立刻毫不在意地嬉笑道:“大嫂性子好,跟咱家哪個不好?”
馮雪立刻就用著無語的表情看了他一眼,似乎再說,你怎麼這樣白癡!
曹大根偷錢的事情終究是“無疾而終”了。
對此,曹家眾人都不感到意外。
隻是曹老太太心中鬱結,很是大病了一場,看著著實有些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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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市電業局的人來小洋樓給胡慧蓮家拉了電話線。
電話的顏色有兩種,一種是純黑的,一種軍綠色的,胡慧蓮選擇了後者。
不用說,這第一個電話,定然是要打給曹不顯的。
纖細的手指伸進撥號盤的孔洞中,撥出了心中那個早就已經爛熟的號碼,很快的,對麵就有女聲響起。
“報務員同誌您好,我想找XXX部隊的,曹不顯營長,我是他的妻子。”
“好的,這就為您轉接,請稍等。”
胡慧蓮靜靜的在電話這頭等待著,大約三四分鐘之後,話筒裡麵方才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