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平被他這個樸實無華的嘲諷刺激的臉色一白,他確實沒有顧鬆言好看,成績也始終被他壓一截兒,他就是不服。
憑什麼他樣樣都在自己之上!
童倦雖然生得好,可成績一塌糊塗。
“疼疼疼,你再不鬆手我喊人了!”顧鬆言手勁兒極大,白嘉平怎麼都掙紮不開,臉都疼白了。
“我懶得說話,少在我麵前出現。”顧鬆言鬆開手。
白嘉平理了理衣服,強自冷哼了聲快步出了門。
顧鬆言淡淡收回視線,拿起放在桌上的貼了他名字的紙袋,裡頭放了他今天晚上要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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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倦進來的時候顧鬆言剛換完衣服,拿起放在桌上的手套,輕輕將手腕處拽平整,歪著頭麵無表情,側臉鋒利。
軍裝。
筆挺冷硬的軍裝把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冰冷的氣質,童倦咽了下唾沫。
顧鬆言很高,本就冷,穿上軍裝就更有種冷漠陰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狠感覺,讓人莫名腿軟。
尾椎骨突然有點癢。
童倦知道不光劇烈運動,就連情緒激動的時候也會冒出尾巴,小心地調整了下呼吸。
“那個……”
顧鬆言走過來,伸手蓋在他的眼睛上,“看呆了?”
新手套質量並不算很好,帶著一股劣質皮膠的氣味,卻莫名讓童倦心臟更亂,反射性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你……”
“我好看嗎?”顧鬆言鬆開手,略微低著頭看他。
童倦被蠱惑似的,“好看。”
顧鬆言莞爾輕笑,眼睛微彎出一點弧度,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很乖。”
童倦反應過來,揮了下他的手,“滾蛋。”
“我衣服呢?劉眀意說衣服都在這兒了,也是軍裝麼?不愧是我的頭號粉絲,懂我。”
顧鬆言指了下。
童倦打開紙袋一看,差點沒坐地上,“喂,你們是開玩笑的吧?!”
這裡頭是一套女裝,不僅是女裝還是他媽一套毛絨絨的不知道什麼玩意,這是人能穿的?
“該不是你穿了我的衣服吧。”
“這裡麵有你的名字,你的衣服我也穿不上,彆撒潑。”顧鬆言伸手撥了撥他嘴唇,隔著手套沒什麼感覺,童倦卻哆嗦了下。
“這衣服是不是劉眀意準備的?我就知道她昨天給我看的那個獸耳py還是什麼東西的不簡單。”童倦磨牙。
劉眀意昨天給他看,問自己寫的怎麼樣。
童倦看了會就給扔了,“現在的大姑娘怎麼滿腦子都是這些,說好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呢!說好的祖國的花朵呢?”
祖國花園裡種的都他媽是向日葵。
艸。
童倦牙齒磨的咯咯作響,“我遲早殺了劉眀意,這女的要是能活到高考結束正式寫,以後肯定得禍害祖國的花骨朵。”
顧鬆言忍笑,伸手拿起放在桌上不知道誰扔的兔耳朵,雙手給他戴上,一邊兒支著一邊兒垂下來,襯著他呆呆的眼神可愛極了。
“你乾嘛!”童倦反應過來。
軟兔子瞬間變成凶兔子,顧鬆言指尖點在他唇上,“暫時不乾。”
童倦一把扒拉下那個兔耳朵發箍扔他懷裡,紅著耳朵罵他,“你變態啊!要戴你自己戴,我不戴這什麼玩意。”
顧鬆言將兔耳朵放下,“害怕了?怕就不穿。”
“堂堂倦哥還能怕一套衣服了?”童倦打斷他的話,拎起衣服去了臨時弄出的簾子後。
他抖開衣服才發現,還真他媽是個兔子!
“顧鬆言。”
“嗯?”
“我們商量一下,我跟你換衣服吧。”童倦從簾子頭探出腦袋,衝他可憐兮兮地眨了下眼睛,“好不好啊?”
顧鬆言也沒看過那衣服,剛換完自己的童倦就進來了。
“不換。”
“沒勁。”童倦縮回腦袋嘟囔,“我還回來救你呢,早知道就讓你一個人在這兒丟人算了,白眼兒狼,沒良心,穿就穿誰怕誰。校花我都敢選了,女裝而已我還能掉塊肉了?嘁,待會就讓你跪在我的……”
童倦念叨著,順手撈了下尾椎,當即彈了起來,“草草草顧鬆言!!”
顧鬆言被他驚恐的聲音嚇了一跳,一把扯開簾子進來,當場懵了。
那雙筆直的腿包裹在黑色襪子裡,連衣裙緊貼皮膚,烘出沒有一絲贅肉的韌腰,還有裙子後微微鼓起來的一點弧度。
心跳紊亂,顧鬆言反射性伸手拽住簾子扯出“咯吱”一聲。
童倦就像個真正的兔子精,帶著突然冒出來的尾巴,可憐到勾人的眼神,精準的踏在人的理智上。
“有人嗎?”
萬望舒敲了下門,又問了句,“有人嗎?”
腳步聲漸近,童倦慌亂地抬頭求助,“顧鬆言……”
“彆怕。”顧鬆言扯起衣服朝他身上一披,直接將他抱在懷裡,嘴唇擦過耳朵,“乖一點彆說話。”
萬望舒扯開簾子嚇了一跳,隨即恢複正常,“顧鬆言你在啊?哎還有人嗎?”
她探頭看了眼,顧鬆言淡淡,“麻煩你先出去。”
萬望舒察覺不對立即上前一步要去拽簾子,“裡麵是誰?”
顧鬆言冷聲,“我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