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尾巴出來了(1 / 2)

“口水能寫什麼字, 還學霸呢就會胡扯,快去洗澡。”童倦從他懷裡出來, 自己蹦上床埋進被子裡, “我睡著了。”

“……”

童倦聽見他挪了下椅子離開的聲音,輕輕鬆了口氣,這人靠自己這麼近乾嘛,害得他心跳都亂了。

衛生間門打開, 又關上。

童倦伸手在自己的尾椎上摸了一把,有點燙,但是還沒冒出尾巴, 不知道是不是他這尾巴又要退化了, 已經很久沒冒出來了。

他爬起來在床上蹦了一會,窩在被子裡深深吸了口氣,“哎這尾巴怎麼還不出來, 之前沒動兩下就來了,這次還不來,是不是消失了啊?”

他高興之餘,突然升起了一股失落。

如果沒了尾巴他是不是沒理由纏著顧鬆言了,明明以前很希望它消失,現在突然想讓它留著。

哎好煩。

童倦在床上翻滾了兩圈, 一扯被子把自己頭蒙住,閉著眼睛開始背公式給自己催眠。

“回眸一笑百媚生, 六宮粉黛無顏色,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是不是背錯了,管他呢,從此君王不早朝……”

童倦頭在枕頭上蹭了一會,“啊顧鬆言這人真煩。”

浴室裡。

鏡子裡映出的傷痕都結了痂,很難看。

顧鬆言伸手按住粉色的新傷,指尖微微用力剛愈合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疼痛讓他找回了一絲理智和平靜。

那麼近,他幾乎無法克製自己將他壓在書桌上肆意撕咬,讓他那張冒著尖銳話語的嘴隻能吐出求饒和道歉,還有嗚咽哭腔。

他看著放在洗手池上那枚圓環,輕吸了口氣將他扔進了下水道。

如果鎖住精氣是讓他逐漸虛弱,他寧願承受那個滿眼桀驁不馴有可能離開的童倦,舍不得。

顧鬆言輕舒了口氣,胸口的每一道傷痕都寫著他舍不得。

“你拆掉了?舍得讓他離開你身邊了?”顧玉書問。

“除了這個之外,我一樣有辦法讓他留在我身邊。”

“你一直是這樣,擅自讓他戴上環,擅自取掉,這一切你問過他的意思嗎?你喜歡他要占有,你問過他想不想被你占有嗎?”

顧鬆言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必須願意。”

“必須,嗬。”

水流聲響起、結束。

顧鬆言的睡衣洗了,另一套讓童倦自發的拿去穿,自己隻好圍了件浴巾出來。

他實在不能保證自己總這麼跟童倦睡一個房間會不會出事,出來的時候去了客房住,不自覺伸手摸了下額頭,仿佛上麵還殘留著唾液。

三點了,月光從窗戶照進來。

顧鬆言閉著眼睛毫無睡意,滿腦子都是穿著他的睡衣躺在他床上的那個人。

童倦被極度催眠的公式哄睡著,迷迷糊糊的踹了下被子,還是感覺熱,那種幾乎要將他融化了的熱。

他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往外冒煙,童倦睡的極度不安穩,皺眉翻來覆去,鼻尖偶爾溢出一絲哼哼。

“顧鬆言,我熱,你把暖氣開小一點。”

沒人應聲。

童倦又翻來覆去了好一會,還是覺得熱的渾身都刺癢,手指使不上力,又急又氣之下猛地驚醒。

他坐起身,劇烈的喘了會氣才發現是做夢,可身體上的熱度卻不是做夢,燒得他嗓子發乾。

爬起來喝了半杯水發現顧鬆言不在床上,尾椎上的癢讓他一下子站直。

尾巴?

他突然有點緊張,那種不敢確定,期待又害怕。

他一手端著杯子另一隻手哆嗦著去碰了下,小火炭似的滾燙。

這次尾巴出來的和以往不一樣,反應太大了。

他幾乎站不穩,恨不得找盆冷水澆下去,他也的確去這麼乾了,可冷水洗下來也絲毫沒有緩解,煩躁的出去找顧鬆言。

“顧鬆言?”

他推開客房的門,看到床上有微微的隆起,於是借著月光走了進去伸手扯了下被子。

“顧鬆言……好……好大……”

童倦脫口而出,在顧鬆言被嚇著扯被子的瞬間反應過來,甩了甩腦袋找回清醒,倏地轉過頭,“你乾嘛啊!睡覺居然不穿衣服!流氓啊!”

顧鬆言:“……你跑進我房間扯了我的被子連浴巾一起扯了還怪我不穿衣服?還有,你沒見過裸睡?睡覺穿什麼衣服!”

童倦背對著,“那你趕緊穿上啊!現在都沒在睡覺了。”

顧鬆言根本沒睡,坐床上發呆,聽見聲音才把被子蓋上身結果被他一下子全扯了。

他轉過去拉開櫃子找到衣服套上,繃帶因為他的動作有點出血。

冷靜同時慶幸他害羞轉過去沒看到滲血的繃帶,不然再問起不知怎樣回答。

他上次就有點好奇,被自己岔過去了才沒繼續問,這次不好隱瞞。

“好了,轉過來吧。”

童倦閉著眼睛轉過來,睜開一條縫兒看他果然穿上了衣服才真正睜開眼,“你這人表麵看著禁欲冷淡,背地裡居然不穿衣服睡覺,你該不會是在那……那什麼吧。”

“我沒打過。”顧鬆言說的肯定。

童倦呆了呆,“真沒有啊?一次都沒有啊?”

“童倦,關於這件事的真假,我勸你不要再問下去了。”顧鬆言靠在床頭看他,眸光裡含著一絲晦澀的危險,“還有,你半夜不睡覺跑過來乾什麼。”

童倦被他一打斷都忘了,經他一說那股熱又翻了上來。

“我熱,好奇怪啊。”

童倦帶著些迷茫,經月光一照冷白的皮膚攏了層晶瑩清輝。

“以前沒這樣的,這次好奇怪啊,你幫我看看。”

顧鬆言掐緊手,這人大概永遠也不知道他這麼大咧咧的坐在這兒,到底有多大的衝擊。

童倦神經粗性子又簡單什麼都不懂,帶著他的手按上前去,“到底怎麼回事?上次我打球尾巴都沒出來,這次給我憋了個大招?”

顧鬆言手指蜷縮,可掌下滾燙的溫度在撕扯他的理智。

“你趕緊幫我弄回去,再等一會我就要死了,你發什麼呆啊,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