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這段時間基本都住在顧家,除了徐采柳每周回來的一天他不太方便,要回家裡住之外,其他時間都隻是回去換件衣服。
鄧書儀工作也忙,母子倆有一陣子沒好好說過話了,童倦先回了一趟家,蘭澤正在看動畫片,膝蓋上放著一小盤堅果。
“哥哥!”
小團子一見到他眼睛就亮了,堅果撒了一地。
“小少爺,您又弄臟了,我剛剛才拖好的地。”
童蘭澤吐吐舌頭,“對不起嘛馮阿姨,我幫你收拾!”
“哎呀不用不用,你跟少爺去一邊兒玩,這裡我收拾就行,彆把你碰著了聽話快去。”
童蘭澤赤著腳踩在地毯上,被童倦拎起來坐在肩膀上轉了幾圈,咯咯直笑,“哥哥你都好長時間沒帶我玩了,臭哥哥!”
“你哥忙著考大學呢,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隻愛看動畫片兒?”
童蘭澤從他身上下來,不服氣的從自己的小書包裡摸出一張“好孩子”獎狀,還有一朵碩大的紅花,抬著下巴哼,“老師獎勵我的!我才不是隻愛看動畫片兒!”
“哎喲了不得。”童倦接過來,揉了一把他毛絨絨的腦袋。
“哥哥,你幫我貼起來!”童蘭澤爬上電視櫃,墊著腳尖往上指,又被馮阿姨一通叫嚷,“小少爺,你爬這麼高要摔下來的!”
童倦伸手把他撈在肩膀坐著,“抓好我,掉下去摔傻了我不管啊。”
蘭澤雙手揪著哥哥的耳朵,“抓緊啦!”
“小混蛋,耳朵讓你撕掉了。”童倦笑罵了聲,抬高手臂將那個搞不好是人手一份的獎狀貼在了牆上,往後退了兩步。
“不錯,童蘭澤小朋友非常優秀,我們家的第一張獎狀。”
“那可不,指著你拿獎狀,童家的祖墳草都兩米高了。”鄧書儀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隨手把包包放在沙發上,操著手看了眼,“貼的不錯,這麵牆以後就拿來貼獎狀。”
童倦把蘭澤放下來,看鄧書儀動了動肩膀坐在沙發上,走到後麵替她捏了捏肩膀。
“突然獻殷勤,說吧又看上哪雙限量球鞋了。”鄧書儀閉著眼問。
“我是需要球鞋才獻殷勤的人嗎?我對漂亮姐姐一向都很溫柔,鄧醫生我跟你說,就你這皮膚狀態,咱倆出去逛街彆人指不定以為我是你養的小狼狗。”
鄧書儀伸手拍了他一下,“口沒遮攔。”
童倦賣力地給她捏肩膀,蘭澤也爬過來給她捶腿,鄧書儀仰頭笑歎了口氣,“兩個兔崽子終於知道什麼叫孝敬媽媽了,看在你們倆今天這麼乖的份兒上,我親自下廚!”
童倦和蘭澤瞬間向後一步,“媽媽不要。”
鄧書儀瞪了兩兒子一眼,“媽媽做飯這麼難吃嗎?你們一個兩個臉都白了!”
“沒有!”
“超好吃!”
“……算了不逗你們了,猜猜今天是什麼日子?猜對了有獎喲。”鄧書儀神秘地朝兩人眨眨眼,兩人相視茫然。
童倦:“您跟我爸結婚紀念?”
鄧書儀搖食指,“不對,再猜。”
蘭澤高舉雙手,又落在她麵前,“我知道啦,媽媽中彩票啦!要給蘭澤買好多好多的糖葫蘆和玩具!媽媽最好啦!”
鄧書儀虛虛在蘭澤的小手上拍了一巴掌,“唉我這麼睿智漂亮怎麼生出這麼兩個傻兒子,今天是你生日。”
童倦:“蘭澤生日早過了,媽你還有幾個兒子?”
“農曆生日!連這個都不知道,我看你這段時間跟著鬆言都白補習了,去,把我車裡的蛋糕拿出來,還有給蘭澤的禮物。”
童倦哦了聲往外走,心說你家言言也沒給我補這個啊。
蘭澤小孩子脾氣,一有蛋糕就不吃飯了,鬨著要切,鄧書儀嚴令說吃完晚飯再說,憋的他圍著蛋糕轉了幾十圈兒,好不容易挨到晚上。
“過生日咯!”蘭澤爬在椅子上,等哥哥給他插上的蠟燭點燃,興奮的跟什麼一樣。
“好了,許願吧。”
蘭澤神秘兮兮的許了願,結果還沒等人問自己就憋不住說了。
“希望爸爸媽媽還有哥哥永遠疼蘭澤!”
童倦伸手揉了一把他腦袋,鄧書儀卻看了童倦一眼,隨即笑了下,“那當然,爸爸媽媽和哥哥永遠愛你,陪你長大。”
蘭澤心滿意足的吹了蠟燭,童倦去開了燈,缺席了童立誠的生日過的也算其樂融融,畢竟他在了可能還要拘束一點。
童倦撐著下巴想,其實這不是蘭澤的願望,更是他的願望。
大家即便不說,他也隱約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可疑,就算尾巴能當成是返古化,可他生出獠牙,還能聽見萬物語言就絕對不是簡單的返古能說得通的了。
顧鬆言說有辦法,可是他隻是個普通人,就算能幫他把尾巴弄回去,也沒有強大到能改變他的身體。
“唉……”鄧書儀看著蛋糕忽然歎了口氣。
“媽媽你怎麼了呀?給蘭澤過生日不高興嗎?還是蘭澤把願望說出來你生氣了。”童蘭澤正想抹童倦,忽然聽見歎氣就停了。
“傻孩子。”鄧書儀隻是想到了顧鬆言,“鬆言從小就沒怎麼過過生日,采柳跟玉書不太在意這個,其實怎麼說呢,玉書好像並不太疼他,采柳我也說不好是好還是不好,總之兩個人都挺忽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