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經過一個寒假的洗禮, 成績進步飛快。
第一次月考取得了巨大的進步,商經綸在教室裡點名表揚了他一會,極儘用詞, 每一個字都透著浮誇。
“你們看, 我說的吧, 潛力是無限的, 真的想學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算晚, 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學期,隻要你們能夠像童倦一樣努力, 一樣可以考上大學。”
商經綸溫和的看著童倦,“跟同學們好好分享一下你的學習經驗,對同學要互幫互助,一起努力。”
童倦覺得有點嘴疼。
他倒是想跟同學們分享, 隻是這個學習經驗有點費嘴,而且需要顧鬆言配合, 就這一項就不可能完成。
“好了繼續上自習吧,好好做卷子不要玩手機,我會過來盯著的。”
商經綸一走, 秦英悟立刻轉頭過來, “倦哥倦哥, 快跟我分享一下學習經驗, 我有個朋友想聽聽細節,一起攀登知識的高峰啊。”
他是知道內情的, 從剛才商經綸說讓童倦分享學習經驗的時候就開始憋著想笑了,他那個學習經驗一般人吸取不來啊, 容易被顧鬆言打死。
張乾回過頭, “啊什麼經驗我也想聽, 你都不知道我媽這個寒假天天跟我說努力,拚最後半年,門檻能不能邁過去就看這一段時間了,我都愁死了。”
童倦回頭去看顧鬆言,有些不自然道:“就,找顧鬆言補習唄,你想學你也找他去。”
“不教。”顧鬆言冷冷回複兩個字,簡潔又無情。
張乾控訴他無情,被秦英悟拽過去說了句話,猛地向後撤了一步,驚恐道:“我覺得死記硬背還是挺有用的,什麼捷徑,不適合我。”
顧鬆言掃了他一眼。
童倦在一邊忍笑,“求他學啊,讓顧鬆言親你,保證能把你親到年紀第三。”
張乾瘋狂擺手,“我當個十幾挺好的,蘇老師說過高處不勝寒,為了點成績英年早逝太虧了,我選擇做一個平凡的背景板。”
晚自習最後一節,大家都有點心不在焉,有些做完了卷子的已經開始拿手機看最近的新綜藝了,男生也蠢蠢欲動的打遊戲。
童倦學著學著也沒什麼耐心了,三心二意地“嗯”“啊”“哦”,點著筆不知道在想什麼。
晚自習結束到家,顧鬆言洗完澡出來順手拿出筆記準備給童倦複習一下這幾天的知識,結果看他頭上頂著個毛巾,盤著腿坐地上在打遊戲。
“打完這局過來。”
童倦頭都沒抬,一邊飛快在手機上操作,一邊說:“補了半年,老子都從年紀900考到130了,還學?不學了!”
顧鬆言眉梢一挑,“不學也得學。”
童倦也不是真的不想學,但是每天都被顧鬆言壓著親來親去他很沒有麵子,曾經的校霸被他弄來弄去的跟小孩兒一樣!
他總得找回一點場子,於是口氣非常硬。
“不學!老子說不學就是不學!”
顧鬆言放下筆記坐在他旁邊,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隻手扣住他的手腕將人推倒在地上,手腕使不上力手機掉在旁邊,還有隊友焦灼的嗓音。
“艸你怎麼被圍了,一隊人啊算了算我走了,我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等他們落單我再給你報仇啊。”
童倦偏頭笑罵他:“你個彩筆還是退了下一把,等他們落單了也能滅你。”說著掙紮了下要起身去拿手機開下一把,卻被用力按在了地上。
顧鬆言按著他的手,眼神沉的能把他吸進去,這眼神好像是要來真的!
童倦心下一涼,“你彆亂來啊。”
隊友以為在跟他說話,“沒事沒事我不亂來,我這個角落剛被搜過,沒人來,苟一下還是有機會的,等我絕地逆襲。”
童倦不好跟他說自己不是在跟他說話,又沒法解釋自己有個男朋友,更不好說現在被他壓在地上,可能隨時都有“人身危險”。
他再一次反思自己為什麼要嘴欠,提那個親一下學一題的事,這個人明明就不是禁欲的性子啊,要不是現實不允許,他比誰都縱/欲。
童倦小聲:“我學。”
顧鬆言淡淡:“晚了。”
童倦伸腳踹了他一下,用眼神讓他趕緊滾蛋,結果身上的人動都沒動,由著他踹,一臉軟硬不吃的架勢。
隊友:“你怎麼不說話啊?我一個人在這兒跟逼逼機一樣怪尷尬的,說好的相聲隊呢,你這意思是讓我一個人演單口相聲啊。”
童倦:“我剛有點……唔!”
顧鬆言低頭壓下來,直接截斷了他的話,變成了一個令人遐思的尾音。
隊友開了一槍,順口問:“啊我沒聽清,你剛乾嘛去了?”
童倦被扣住雙手,嘴唇也封著,除了喘氣什麼都做不了,用力咬了他一口也沒讓身上的人起開,慢慢被撩得有些軟了,呼吸聲變得又黏又膩。
隊友還在逼逼叨,手機就在耳邊,童倦生怕自己的呼吸聲會傳進他耳裡,死死憋著不敢吭,指尖慢慢扣上他的,下意識地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