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鬆言說:“如果學校嚴肅處理勒令退學我接受處分,但是不會和童倦分開,前程和他相比,微不足道。”
商經綸被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死腦筋!現在距離高考就剩兩個月了,因為這麼點小事被開除,前途就此截斷值得嗎?”
顧鬆言毫不遲疑:“值得。”
童倦亦點頭。
商經綸讓自己冷靜,其實在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理過幾遍了,也已經給鄧書儀打過了電話,她估計要進手術室,匆忙地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他心裡有猜測,但還是要找兩人問清,前途他們就算不在意也不能真的毀於一旦。
總有一天他們會後悔,就算對於愛情這件事沒有後悔,到底也是個遺憾,不如風光畢業,驕傲踏出校門來的更好。
商經綸舒了口氣看向兩人,嚴肅說:“如果你們兩個還當我是老師,就聽我一句勸,這最後的兩個月好好學習,先把談戀愛的事情放到腦後,能做到嗎?”
商經綸帶了童倦高中三年不知道教訓過他多少次,但到底還是希望他好的。
童倦:“您放心。”
“行了,出去吧,記得好好學習啊,誰成績要是下降了就等著我抽你們!”
童倦衝他笑,“千萬彆腦溢血,等著我考上大學請您來吃升學宴呢,保重身體。”
鄧書儀念叨說要是童倦能考上大學肯定是童家祖墳冒青煙了,照著他結婚的規格辦升學宴,被徐采柳及時勸住才收手決定小小慶祝。
商經綸白了他一眼,“你要是能考上我肯定去!病床爬起來也去!”
“您等著吧。”
童倦出了辦公室和顧鬆言並肩走了一會,問他:“你說商老師怎麼知道的?有人跟他告密啊?”
顧鬆言說:“無所謂。”
童倦點了下頭,他也不擔心這事兒,大不了就是開除退學,反正他想考大學都是為了顧鬆言,考不了也沒事兒,又不會死。
兩人都不屑於調查背後是誰,照舊學習,偶爾喂點糖,學累了耍耍賴,可偏偏就有人往槍口上撞。
他那張旗袍的照片又被翻出來了,帖子上言之鑿鑿的說那是童倦,還說他和顧鬆言在談戀愛,一時間鬨得沸沸揚揚。
晚自習結束,顧鬆言要收東西耽擱一會,童倦趁著空隙跑去買奶茶讓他一會直接校門口奶茶店見,結果一進去就遇見八班的萬望舒和張瑜。
張瑜話多,湊過來衝他不懷好意的笑,“那張照片真的是你嗎?拍的真好看,大家都是同學乾嘛藏著掖著啊,拿出來一起看嘛,你這腰好細啊。”
童倦靠著台子嘴角一勾輕笑,“你酸了?”
張瑜一時沒反應過來,“我酸什麼?”
萬望舒腦子比她好使,笑說:“張瑜可沒有酸啊,你腰再細也是男生,好看麼,她雖然沒你好看但至少她挺正常的,沒有穿那種開叉到腿根的旗袍,也沒在後背留那麼大一片。”
童倦撐著下巴眉眼彎彎,眼底漾著一層比奶蓋還要甜軟的笑意,“後背。”
萬望舒微頓,臉色忽然一白。
“您的兩杯奶茶好了,請拿好。”
童倦接過來,走向萬望舒壓低了聲音說:“我說是誰把那事兒泄露出去呢,原來是你啊。”
萬望舒躲避他的眼神,有點害怕的試圖離開,“聽不懂你說什麼,張瑜你好了嗎?我們走。”
一出門正好撞見顧鬆言過來找他,童倦腿長,兩步便跨到了萬望舒前麵,伸手攔了下她,嘴角笑意漸冷,“你不是會跟商老師告狀、還會匿名發帖嗎?老子今天滿足你。”
萬望舒後退了步。
童倦把奶茶往顧鬆言手裡一塞,雙手勾住他的後頸直接吻了上去,舌尖隨即伸出來,含糊讓他張口,兩隻舌尖相抵,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奶茶店的女生跑出來看戲,晚自習結束有一會了,人不是很多,但也有些被驚到了來圍觀的,一時間尖叫四起。
萬望舒臉都要青了,曾經她暗戀的人對自己像是冰山,此刻卻由著童倦親、被人圍觀也絲毫不介意,心裡像是被人插了根刺。
童倦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老子就是談戀愛了,我就是喜歡顧鬆言,誰想跟老師告狀的儘管去,我不怕,你最好也彆怕。”
萬望舒白著臉用力呼出一口氣,扭頭快步跑了,張瑜快步追上去。
童倦嗤了聲,“慶幸自己是女生吧,這要是男生老子腦漿給他揍出來。”
顧鬆言無奈搖了下頭,“你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