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讓男人長大的方法(1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21155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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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用極不協調的身體從一堆衣服裡爬起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鈴木園子麵無表情的臉。

——要遭!

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 還沒等他想好要怎麼開口, 一臉嚴肅的鈴木園子小姐突然直直的往前走了兩步。

因為距離拉近的關係, 此時工藤新一若是想要看清楚他的臉,便要使勁仰起頭來才行。

下一刻,一隻柔軟白皙的手掌平平的停在了他腦門頂上的地方, 工藤新一茫然的想撥開遮擋視線的手掌, 結果那隻手掌也不過在他頭頂停了一下下,便比劃著同樣的高度,緩緩移動到了園子自己腿邊。

工藤新一:等等,你這是想乾啥?

他滿頭黑線的抽了下嘴角, 不會是我想象的那樣吧……

果然。

鈴木園子低頭看著那個比劃出來的、似乎還不到她胯骨的高度, 特彆浮誇的歎了口長長的氣,句尾拖的九曲十八彎, 惋惜的仿佛十分真情實感。

“太可惜了……”

她的眼睛閃著興高采烈的得意光芒,語音語調卻越加做作誇張, 痛心疾首的感歎說:“要是你早點變成這幅樣子,今天拐小蘭進樂園的時候, 說不定還能省下一張票呢!”

工藤新一一巴掌拍在腦袋邊的手上:“不牢你費心, 照視覺角度計算, 我現在肯定超過一米二了。”

鈴木園子摸著自己被打疼的手,特彆氣不過的呲他:“連免票都做不到, 你變這麼小還有什麼用?”

一說這個, 工藤新一就更氣了:“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錯?”

“哈?”

“哈什麼哈!”

工藤新一和鈴木園子吵架的時候時, 智商也不過就五歲出頭,從生理角度來說,這幅縮水的身體還給他多留了兩年。

不過他的【智商掉線】是個鈴木園子專屬的被動debuff,看彆人的時候正常的很,工藤新一眼見著負責人和一眾陪同人員就在不遠處,拉著鈴木園子的手就往醫務中心側麵的休息室跑。

等他推著門反鎖好開關,回頭麻溜的爬上了休息室的椅子,對著一臉不明所以的鈴木園子惡狠狠的切了一聲,一巴掌拍在了木質的桌麵上。

雖然身體變小了,但這一下的氣場最少也有兩米。

鈴木園子明顯被他震懾住了,居然安靜的坐在原地沒動,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那個白金色頭發的男人是誰?”

園子的第一反應是——“我憑什麼告訴你?”

工藤新一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沒說話。

園子靜靜的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出乎預料的對這副兒童麵孔產生了微妙的不適,不由的想要避開視線。

工藤新一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準轉頭!”

鈴木園子嘖了一聲,語重心長的警告他:“工藤新一先生,請你搞清楚當前的狀況,我現在隻需要一隻手,就可以把你整個提起來!”

深知她有多麼疏於鍛煉的工藤新一冷笑:“那你現在要不要提一下試試啊?”

鈴木園子越看他越彆扭,最後還從他那肉肉的臉頰上,看出了點奇異的可愛,最後跟心虛了一樣率先放棄了對峙。

工藤新一一邊新奇於她此時毫無攻擊力的眼神,一邊哭笑不得的感歎自己這副小孩子的身體,問:“在過山車等候廳的那個白金色頭發的男人,到底是誰?”

園子強忍著想捏他臉的衝動,誠實的回答說:“不知道。”

“不知道?!”

七歲的工藤新一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卡住:“不知道你就敢和他抱在一起?還抱那麼長時間!”

“我倒是想鬆開啊,”對著小孩子弱氣了起來的鈴木小姐撇著嘴辯駁到:“那不是因為他拿槍指著我呢嗎……”

“他還拿槍指你?”

工藤新一這回一巴掌拍在了自己額頭上,懊惱的啊了一聲:“也對,你那個時候的姿勢明顯不對,我是怎麼把他當成你保鏢的……”

事實上,依照鈴木園子的思維模式,她完全乾的出【因為不想被發現,就把自己掛到另一個人身上、再用衣服蓋住】的事情。

她也有很大可能,會因為顧頭不顧腳,而露出一雙可以作為線索的鞋。

“所以……”

聽了半天,總算稍微聽出點眉目的園子敲了敲手心:“就是他把你變小的?”

工藤新一回憶著自己昏倒前聽到的話,他很清楚的聽到,那位黑衣男子再把藥灌進他嘴裡之前,曾經說過:可惜這是為了滅口,不然拿著你的屍體上門,說不定還能從那隻小麻雀身上拿到些額外的報酬呢。

於是他原模原樣的把話重複了一遍,並且習慣性的開始推理道。

“既然提到滅口,那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殺了我,喂我吃下的藥物應該也是這個作用,但現在我並沒有死,而是身體變小了,這意味著藥物的作用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變異,至於他說的【麻雀】。”

“鈴木園子,”叫著她全名的七歲男童麵色嚴肅的審問:“有關你在被劫持的那一小段時間裡,還試圖出錢買凶殺我這件事,能給我詳細的解釋一下嗎?”

園子雖然討厭他,但從來沒想過要真的弄死誰,一聽這話瞬間就心虛了。

“那什麼,”她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既然知道是他搞得鬼,你的問題就很好解決了,我們登報搞個尋人啟事,或者懸賞解藥什麼的,等他出現以後——”

“你想什麼呢!”

工藤新一歎了口氣:“他們依靠勒索搜集資金,說明有其他的目的,能打聽到可以勒索人的消息,證明消息網絕對很廣,被發現了第一反應就是滅口,殺人都毫不手軟……”

“這種有規劃還目的不明的非法組織,根本不可能好好交流。”

“那我給他們捐點錢呢?”

上了不少繼承人課程的鈴木小姐試探著說:“他們要搜集資金,應該是缺錢的吧?大不了我多出點,能把你買回來嗎?”

【如果我給他們錢,能把你買回來嗎?】

掐了這十來年的時間,工藤新一第一次從這個整天說著討厭他的人身上,看到了點自己可以留下的痕跡。

——你現在說又有什麼用呢?

就算早上一天,他的所有權都還在自己手上呢,你說要買,就算隻給五円,考慮考慮也不是不能賣。

可現在他自己說的不算了。

工藤新一仰著頭靠在高背的座椅上,有氣無力的回答她說:“連人都不知道在哪呢,買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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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不買,不代表真的就不買了。

工藤新一現在回想一下,其實見過了那個金發男人的園子也不安全,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跑出來的,但按照她自己的說法,那個男人明顯已經知道了她是誰。

既然【鈴木】已經被牽扯在內,與其刻意規避,不如乾脆把這個優勢利用起來。

於是他就坐上了鈴木家的車,踏上了前往鈴木宅邸的路。

“說起來,”工藤新一有些疑惑:“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他其實已經醒了好一會兒了,要不是身上的衣服,他站在醫務中心的鏡子前時,自己都沒認出自己來。

園子此時處於一種微妙的【看到他倒黴我就開心了】的狀態下,看著倒黴特征之一的【幼兒外表】時反而一點都不生氣。

聽到這話,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的反問:“除了你,誰還能長成這個倒黴樣子?”

等他們順著昏黃的燈光,從鈴木宅的一側摸進鈴木園子的私人區域,工藤新一突然就知道了這家夥能認出她的原因。

園子的臥室在中部,對應的兩麵牆上分彆有三道門,聯通了六個功能不同的房間,其中最角落的一間,就是個小型照片展覽館。

主題是小蘭,小蘭,以及小蘭。

工藤新一對著一麵牆的小蘭,奇異的感到了種馬上要被僚機擦傷機翼的危機感。

比較靠近中間的牆上,掛著一張放大的幼兒園卒業式照片,毛利蘭所在的部位用紅色水筆標了出來,園子似乎還在旁邊畫了一圈小星星。

而與之對應的照片另外一邊,看起來跟現在的他什麼區彆的,貨真價實的六歲工藤新一,腦門上正安靜的頂著一個藍色的叉叉。

哦。

工藤新一冷漠的想:你就是這麼天天看著我的,是吧?

照片室最角落的地方,還放了個小架子,上麵擺了六張彩色三寸免冠照片,分彆是她之前已經相死會了的未婚夫一二三四五,以及將要開始相看的第六個國中生少年。

就是那個叫忍足謙也的。

沒等他仔細看看這個no.6長的有什麼特色,去跟家長彙報情況的鈴木園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可能是因為走進來時,發現工藤新一沒有盯著她的小蘭看的緣故,園子的神態還算和善:“我跟媽媽說你是我撿回來的小倒黴蛋,我媽說隻要你身上沒有傳染病,其他都隨我意。”

工藤心說你們家的畫風一如既往的奇怪,撿小孩這麼嚴肅的事,說的跟撿了隻野貓差不多。

園子撓了撓頭發:“所以,你明天去檢查下身體,拿了具體的報告之後,你就在樓上的房間住下吧。”

工藤新一想著他這身體確實需要檢查,鈴木家叫醫生的話應該是可信的,最起碼能保證封口,出了問題也不會一言不合就解剖他,於是點了點頭,說:“那每天一起去吧。”

“唉?”

園子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我又沒有生病,為什麼要去醫院?你自己去不就好了?”

“……我現在七歲。”

“那我叫管家和司機送你去啊。”

鈴木園子小姐對小孩子遠比對大人和善,伸手摸了摸他還不到自己腰高的腦袋,慈祥的說:“你乖,我明天下午還要去相親呢,要不是小田切警視總監的邀請函,我今天就該去和謙也見麵了。”

哦,因為是預定未婚夫的緣故,園子對相應人選一般都選擇直接叫名字,給的是所有未婚夫都會有的基礎待遇。

“不過跟小孩子相親,估計挺麻煩的……”

工藤新一回憶起那張照片上的臉,心想就憑他那個長相,你就算現在覺得麻煩,等明天見到了真人,怕不是一秒鐘就要倒戈了!

想到這裡,心很累的名偵探斟酌著問她:“你們約在哪裡見麵?”

“法拉格利亞網球俱樂部。”

園子終於還是忍不住伸手捏了他的臉,一邊體會著微妙的滿足感,一遍就好心情的說了實話:“謙也似乎很擅長打網球,我之前也打過一段時間,所以選個雙方都熟悉的場所。”

——其實是因為鈴木史郎一開始就像讓他倆一起鍛煉。

鈴木園子打網球的啟蒙人,是62歲時突然想當職業選手的鈴木次郎吉老先生。

他棄筆從球之後,努力了沒幾天,就成功的閃到了自己的腰。

這年紀大了吧,閃個腰就要臥床靜養好幾天,那時候鈴木宅裡,就隻有鈴木次郎吉和鈴木園子兩位主人在,拿了全年薪酬的網球教練也不好意思就這麼白呆著,所幸改教小姑娘打球。

鈴木園子開始認真的打網球,是因為毛利蘭喜歡上了這項運動。

不過後來小蘭專心憐惜空手道去了,園子也就對此失去了一半的興趣,她手上有國內外各家知名俱樂部的會員卡,但是最常去的,還是這個法拉格利亞。

這個地方和鈴木家有點關係,據說國內僅次於越前南次郎的退役選手,就在這裡當教練。

鈴木園子是他的兩個主要學員之一,不過園子的長期球友是她嶽父毛利小五郎,對這老教練的其他學生也沒什麼興趣。

那段時間小蘭一直說要減肥,園子陪著她吃了大半年的素菜,等減肥結束了,又一個勁的往回找補,這一進一出的,又超出常規水平的胖了起來。

為了防止肥胖,她就增加了網球運動的時間。

再後來,因為西門總二郎和神宮寺蓮在三個月內相繼跑掉的緣故,鈴木園子的儀態課程作為繼承人培訓的重要組成部分,再次被提上了日程。

負責形體的那位老師比較直接,她拿了一個體重秤,讓園子自己站上去。

事實上,鈴木園子的體型沒有任何變化,但她就是貨真價實的重了整整一格!

要問為什麼?

因為後麵吃回來的那些脂肪,都在充足的網球鍛煉下,轉化為了密度高且重的肌肉。

老師捏著她使勁起來都能看出輪廓的臂膀,惋惜的毒舌道:“鈴木小姐這個樣子,倒是很適合乾些體力活呢:-d”

鈴木園子瞬間就被一箭穿心了。

事實上那是她最後一次打網球了,體型教練用全套的機器給她測了一堆的數據,詳細到體脂含量或者骨密度一類,但鈴木園子全程就盯著體重那一欄看。

第二天,她就乾脆的去了法拉格利亞網球俱樂部,正式把自己的場館使用權限轉給了嶽父毛利小五郎,不過因為性彆能力都不同的緣故,拍子沒送出去。

離開時,她的網球包裡裝著兩份體重截然不同的體測資料,同樣,也裝著造成了這一現狀的罪魁禍首。

她走過場館,走過中庭,走進了俱樂部供人休息的小花園。

看著水麵上映出的、明明沒有變胖卻貨真價實變重了的臉,園子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

因為根本沒人的緣故,鈴木園子就蹲那瀟灑的嚎了快十分鐘,憤憤不平之下,代表把殘酷現實的體檢表和罪魁禍首網球拍都砸在了地上。

氣憤之後,悲傷成了主流,園子看著好歹陪了自己一段時間的牌子,拿著它就開始往地上杵。

她在地上挖了個坑,把罪魁禍首和殘酷現實一起埋了。

然後她站在坑邊,豪爽的抹了抹自己的臉頰,在留下了三道泥印子之後,爽快的和網球說了聲再見。

不過雖然很久沒打了,基礎還是有點的,何況和未婚夫見麵的重點在於見麵,那個忍足謙也也不至於一上來就拉著她打比賽不是?

工藤新一磨蹭著下巴思索了半天,說:“每天我和你一起去。”

“……你想乾嘛?”

幼兒名偵探突然嗬嗬的笑了一聲,不過因為臉很可愛,園子完全沒有被挑釁到的感覺。

他說:“你不是說嫌他麻煩嗎?我每天可以幫你直接處理掉他啊!”

——他就不信了,就算沒法憑智商從中作梗,隻要有這麼一副身體在,但凡他在相親過程中管鈴木園子喊一聲媽媽,那個未婚夫的臉色能好看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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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東京的另一邊,冰帝學園網球部。

網球部是冰帝學園規模最大的社團之一,每年拿著最多的經費,占著最廣的場地,還有標準極低的出勤要求,甚至於連學業的標準,都有對低上一籌的優惠政策。

可惜哪怕有這樣全麵的後勤支持,冰帝依舊一連好幾年沒拿過冠軍。

國中一年級的時候,跡部景吾覺得這是因為部裡閒人太多,冰帝需要一次徹徹底底的進化,來變成最完美的狀態。

於是這一進化就折騰了一整年,雖然效果稱得上立竿見影,但歸根結底,也就見了個亞軍而已。

要跡部景吾來說,作為亞軍站上領獎台遠遠談不上榮譽——比起校方代表興奮的覺得贏得了榮譽,他全程都在盯著幸村精市看。

站在立海大站的那個地方,才叫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