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我想挖角個廚子(2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1729 字 6個月前

電話的另一邊,抽著嘴角的工藤新一看著手機上高清的雙人合照,接著又掃到底下那行“我們決定結婚了”的漢字,最後把視線停在了標點之外的愛心表情上,哭笑不得的問說:“她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了?”

“這次貌似不是園子要搞幺蛾子,”小蘭的聲音瞬間頹喪了起來:“是園子被一群搞幺蛾子的人騙了!”

“那些人有病啊,騙她這個乾嗎?”

小蘭聽完這話很是安靜了一會兒,突然說:“園子這種類型屬於大肥羊吧,所以有人騙她,我一點都不意外。”

“哈?”

“我的意思是,”毛利蘭把取下來的特產扔進後備箱,在妃英理疑惑的眼神下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接著對電話那邊說:“我在莫名其妙被求婚的那一瞬間,滿腦子都是園子怎麼能這麼笨呢,人家說這種話她都相信。”

“比起追究本來就是靠騙人為生的家夥是不是有病,你不覺得趕緊把園子的腦子掰過來,才是重點中的重點嗎?”

你明明應該感歎【她腦子是不是有病,相信這個乾什麼】才對啊!

通話沉寂了三秒鐘。

“那種一根筋的笨蛋,腦子一旦擰住根本不存在轉彎這種事了……”

“呐,新一。”

毛利蘭小姐從旁邊的袋子裡取出妃英理給她帶的奶茶,一邊戳孔一邊不鹹不淡的吐槽說:“你知道嗎,在我提示之後才想起強調‘笨蛋’這個詞,反而顯得特彆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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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青森恐山之中,將大額支票送去了賬上的恐山安娜挑了把掃帚,端著水盆準備打掃一下今天用過的靜室。

承載靈力的念珠早上就已經完成了裝盒,她推開櫃子的上層想將盒子蓋上時,卻驚訝的發現那顆紅色的念珠上出現了裂痕。

就在指尖碰到痕跡的一刹那,上午那道模模糊糊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那東西”像是還未從早上的儀式中脫離一樣,依舊在重複著【男人……不】【和不,不和……男性】之類的話。

安娜驚疑不定的看向盒子中央的念珠,那“聲音”多說一個字,念珠上就多一道裂痕,等它終於將花費了八個小時、才斷斷續續占出來的卜算結果說完整時,那枚靈力鼎盛材質出眾的紅色念珠,瞬間就碎成了一團粉末。

【男人……不,和不……人類不……神明……男……不】

年少的市子輕輕抬手打散了耳邊逸散的靈氣,神色不明的眨了眨眼睛。

不是【因為男人,所以因緣不行】

而是【因緣應在了男性的神明身上,所以男性的人類不行】嗎?

恐山安娜麵無表情的歪了歪頭,吹散麵前的紅沙。

——下次再見那個人,給她退點錢吧。

一年就這麼一天,能不能讓人一點不心塞的過個生日了?

因為朋子全方位維護一般培養方式,鈴木園子從小到大,人生路上唯一不順遂的存在——就是工藤新一這個人。

十年宿怨,到底是怎麼對上的她都忘了,反正就是各種討厭的不行,其中還夾雜著不能弄死他的憋屈。

可能是她一瞬間的表情變化速度過於驚悚了,小蘭幾乎是手忙腳亂的在她麵前擺手,哭笑不得的說:“園子不要這樣啦,新一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話沒說完,身邊bang的就是一聲巨響。

那個在工藤新一腳下十分聽話的足球狠狠撞在路邊的垃圾桶上,滴溜溜的滾到了園子腳下。

垃圾桶,離她不過橫向一米的距離。

鈴木園子指著足球,可嚴肅回頭看小蘭:“我覺得他剛才是想謀殺我。”

小蘭於是心累的衝工藤新一攤了攤手,轉過頭來繼續安撫她:“怎麼會呢,去年新一生日的時候,園子不是也送過禮物嗎,這種事情都是相互的啦!”

鈴木園子試圖回憶自己去年給工藤新一送了個啥。

“那他肯定是想謀殺我。”

等想起來了,她就越發確定了:“去年送他生日禮物的時候,我就是懷著要惡心死他的目的準備的。”

“喂喂,我哪有你那麼小心眼……”

“既然這樣。”

鈴木園子看著仿佛被汙蔑了的名偵探,難得相信了他的話,試探著問說:“你想送我什麼?”

“這個不是很好形容,”工藤新一嘖嘖有聲的斟酌詞句,像是對她的智商特彆擔憂一樣皺起了眉頭:“是個沒有實體的東西。”

沒有實體……

園子恍然大悟,十分驚喜的說:“你準備站著不動讓我抽你一頓嗎?”

工藤新一笑容一卡。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居然十分期待的雙眼,隻剩滿頭的黑線:“我看是你一直想要弄死我吧……”

依照工藤新一的大腦應變速度,一旦他有所準備,園子是很難從他嘴裡套話的,於是在差點大打出手之前,毛利蘭把兩個人拎到身邊兩側放好,擱前頭跟拉著兩根繩子一樣,把他倆帶去了公園一角的甜品店。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的愛好是互相交錯培養起來的,因為小蘭打網球,所以園子打網球,因為園子喜歡吃甜的,所以小蘭也挺喜歡吃甜的。

因為公園是新開的,甜品店自然也是新的,他們來的時候還沒開門,隻能在附近找了家電影院打發了上午的時間,等中午過去時,那家店裡已經三三兩兩的坐了幾個客人。

找到了可以安穩坐著的地方,鈴木園子點了一桌子的蛋糕準備開吃,她的母親卻突然來了電話。

鈴木朋子像是有點著急的樣子,畢竟園子說了,她隻是和小蘭去嘗嘗新開的甜品店,拿了禮物就會回來,結果中午都快過去了,還是不見回家。

園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急成這樣,但前文有提,她的宗旨是聽爸媽的話,畢竟家大業大,她不知道到的事情多嘛。

於是她給母親報了個地址,說可以叫司機來接我了。

回頭跟小蘭道歉說有事要先離開,雖然很惋惜,不過還有一點值得欣慰:雖然不能和小蘭相處了,但好歹不用看到工藤新一了啊!

名偵探敏銳的察覺到了她那股迷之欣慰的視線,一頭黑線的反問:“……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

園子搖搖頭,想要拿起放在一旁的風衣又放下:“我還是先去趟洗手間好了。”

甜品店的洗手間在十分角落的地方,從地形上看連著外麵的階梯水池,比店裡的平均海拔低了差不多五十公分,打開門後有三級低矮的台階。

服務人員害怕有人不適應這種設計,開門就絆倒,詳細的論證了一番不說,乾脆親自帶她過去。

這服務員其實就是店長,他側身站在園子身前,笑容溫和的去拉門,一邊說著您請小心腳下,一邊十分不妙的發現門居然拉不開。

這就很尷尬了。

於是店長讓她退後兩步,兩手握住門把開始用勁的拽,畢竟是新店,裝修合同還沒付尾款,實在不行的話,要立刻找施工隊返工才行。

功夫不負有心人,店長再三努力之後,似乎終於拉斷了卡住的門栓,他收力不及,整個人卡在了門和牆壁之間的三角形裡,似乎還被牆裙磕到了腳後跟,發出了巨大的痛呼。

鈴木園子木然的站在那三級低矮的台階儘頭,感受著迎麵噴了自己一身的熱流,隻覺得這店長真是太嬌氣了。

我都沒尖叫呢,你尖叫什麼?

三級台階之下,一個新鮮的人類頭顱咕嚕咕嚕的碰到了瓷磚上,光禿禿的勃頸上還在噴血,但因為身體已經倒在了地上的緣故,血都斷裂處嘩啦嘩啦的流到了地上,並沒有再次出現像開門那一瞬間時,實實在在的糊了她一身的情況。

店裡死人了。

具體殺人手法還不清楚,但似乎是把鋼琴線一類的東西捆在了昏迷者的脖子上,然後用了個什麼機關,把收緊的開關按在了門鎖上。

門一拉開,繩子收緊,昏迷中死者的腦袋瞬間就飛了起來。

換句話說,店長剛才親手殺了個人,而鈴木園子小姐是目擊證人。

她還沒有什麼真實感,所以談不上惡心還是害怕,就是一時半會兒懵的回不了神,直到工藤新一衝到現場,扯著她的胳膊把她眼前的凶案現場擋住。

“你有事沒事?”

園子十分茫然的“啊”了一聲。

工藤新一嘖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抬手掐了她一下,再問:“有事沒事?”

鈴木園子此時終於回神了,她愣愣的看了看自己迅速淤出了紅印子的手背,隻能走單線的腦子裡出現了【工藤新一居然掐我】這個客觀事實,接著按照邏輯習慣,出現了【我要報複回去】的主觀傾向,最後在尚且木愣著的腦袋的指示下,慢半拍的抬手抱住了麵前的男孩。

依照他倆現在的接觸麵積,她身上多少地方糊了血,工藤新一這件外套上肯定也糊多少血。

為了方便血液滲入纖維,增加清洗難度,她還下意識的蹭了蹭。

尋思著差不多了,她遵循著大腦的本能,機械性的想要退開,但工藤新一似乎從剛才那動作裡誤會了什麼,抬手不客氣的把她的腦袋壓回了肩膀上,還意外輕輕的拍了拍。

“我說笨蛋,”耳畔的男聲帶著些煩躁不安的虛假笑意,諷刺她道:“你這是被凶殺現場嚇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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