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道明寺怒打負心人(2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3341 字 3個月前

“它是怎麼出現的……和我們要承包它有衝突嗎?”

“工程量不可同日而語。”

中年男子解推了推眼鏡,解釋說:“迦具都玄示的王劍崩毀,對地表、及地表以下的深層地質,都造成了遠超預計的影響,休整時需要起出的廢土是隕石撞落時數倍,而沿海、或者說隕坑中心砸穿了的地方還需要加厚地層,單是前期工程需要花費的時間,就已經和你們原定的整體工程時間一樣長了。”

“後續人工費用的堆疊,資金鏈條的周轉,還有宣傳和買賣開發,都會以年為單位向後順延。”

非時院頓了一下,拿出另一份文件遞給鈴木史郎:“事實上,禦家也曾想過重建,但財政撥款隻能分期,而在本身沒有多少餘裕的情況下,那很可能是個投進一大筆錢後,卻依舊不上不下爛著尾的存在,恕我直言,重建迦具都隕坑需要的資金量,是貴方這份計劃書列出金額的七倍還多。”

其實就算這樣,建成了以後還是很賺的,但依照非時院的估算,鈴木家的體量根本撐不到建好的那一天。

“這樣啊……”

鈴木史郎好脾氣的看了他準備的資料,皺著眉頭思考了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還是蓋吧。”

“哈?”

“我是說,”鈴木史郎若無其事的看向國常路大覺:“情況我都知道了,七倍的錢確實有點麻煩,不過要是批的話,我們家還是可以做的。”

好賴是園子想要的遊樂園,七倍……就七倍吧。

黃金之王的氏族“非時院”,是他控製國家的重要手腳,這裡麵都是些不一定能打、但才能卓著的精英分子,而因為黃金之王的特色,這些人雖然乾著政客商人的活,本質上的行事標準全是“為國為民”這幾個字。

聽到鈴木史郎的話,該中年男子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終於可以把爛尾地產甩出去了,而是不由自主的開始擔心:鈴木家這等龐然大物,要是被這傻逼計劃被拖破產了,會對社會造成多大的糟糕影響呢?

然而他英明神武的王國常路大絕先生,在麵無表情的看了鈴木史郎半天後,一言不發的選擇了批準。

看著鈴木會長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中年男子情不自禁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禦家,依照我們的估算,不,就算鈴木家的資金比我們估算的多得多,但也不可能——”

“可能的,”黃金之王稍稍眯起眼睛:“內部對鈴木家的財產估算本就有所出入,何況他們家的能量,比你想象中還要大不少。”

“……既然這樣,就應該提升監視等級。”

“監視也不會有用,鈴木沒有任何問題。”

黃金之王透過窗戶看向遠去的車輛,累了似的的閉上了眼睛:“鈴木家最可怕的,是他們在金錢上的‘運’。”

這是個被財神眷顧的家族。

——不管世道如何,不管計劃是否周全,不管是否有人心存惡念,鈴木家的擁有的“運”,注定了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他們都隻會擁有越來越多的金錢。

國常路大覺之所以在第一次駁回申請,為的就是親眼確認一下,當年他看見的那些個鈴木,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他所想的那種變化。

雖然當事人們似乎沒有發現,但就這一麵的結果證明,他確實沒看錯。

迦具都隕坑的事讓政府乾,也許尾大不掉還會拖累賬麵,但讓鈴木財團接手,那就注定了這個計劃進行的過程中,也許會充斥各種陰差陽錯,也許會有各種啼笑皆非的巧合,還有可能會有人插手使絆子——但在一連串磕磕絆絆的意外之後,那個新開發區一定會好好的建起來,並且大賺特賺。

這就是被注定好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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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隔了差不多五年,鈴木史郎於今天早晨,再一次聽到了黃金老頭威嚴又刻板的聲音。

王權者必須有絕對的自主權,一個擁有發展氏族能力的王,彆說跟大財團結親了,不遠不近結個盟都是震動各方的大事情。

何況王還有責任,還隨時有可能掉劍死。

——其實隨時可能掉劍死的隻有赤王,但前代青王羽張迅死的實在讓人猝不及防,所以在赤王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情況下,其他王的生命安全也成了問題。

國常路大覺的話有理有據:為了國家的和平,放棄你的女婿吧。

臨掛電話前,黃金老頭本著為國為民的情懷問候了一下最近的交流會,最後額外提一句:“不要掙紮了,你的女兒不可能嫁人的。”

鈴木史郎咋聽咋覺得這是個詛咒,心說我早前腹誹你那些話,是不是都被你用超能力聽到了?

可聽到就聽到了,你不高興可以腹誹回來啊,詛咒彆人的女兒算怎麼回事?

但事實上,黃金之王隻是說出客觀事實罷了。

總之,宗象禮司離開這事裡麵牽扯的東西太多,說仔細了連世界觀都要重新洗一遍,鈴木史郎成天擔心她閨女累的神經衰弱,然後智障複發,根本不可能放任這種消息衝擊她簡單的思維邏輯。

所以他也隻能沒頭沒尾的、學著國常路大覺的語氣歎息。

“園子,為了國家的和平,放棄你的未婚夫吧。”

至於第七感是怎麼出現的——要讓毛利蘭來揭秘的話,大概就是園子從演員表的犄角旮旯裡,發現了一個長得比西門總二郎還帥的小演員吧。

鈴木園子其實還在斷斷續續的上著一些課程,所以忙的夠嗆,等到她實在不願意犧牲和小蘭打網球的時間去和西門見麵的時候,她心想這也差不多該行了。

這都快半年了,定沒定下大家心裡都有個數了,早點確定早點完事啊!

這天二半夜,她抱著枕頭翻進了她媽的美容室,跟正在做臉的朋子彙報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朋子的支持招贅的重點,就是為了找個合法勞工,這個勞工能不能乾老公的活,她其實無所謂。

女兒說好,她也就覺得好。

於是第二天,當她們再一次約在某個甜品店見麵時,鈴木園子小姐麵色嚴肅的清了清嗓子,問西門:“你看我……還順眼不?”

西門不明所以:“嗯?”

鈴木園子被他一看,似乎意識到這個開場不夠氣勢,乾脆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當回事,自顧自醞釀了一會兒,用仿佛新聞播報一樣的官方腔調開口說:“經過這六個月的相處,我們對對方都有了些大概的了解。”

她很有氣勢的強調:“我覺得你是個好人!”

西門從架子上取了塊餅乾,雖然不明就裡、但已經十分熟練的跳過了內容,淡定的說了句:“謝謝。”

園子被他的回答堵的一愣,下意識跟著說了句“不客氣”。

西門於是拿夾子去比劃最上層的草莓蛋糕,問:“要不要吃這個?”

園子腦子裡瞬間隻剩一盤草莓,眼睛亮晶晶的點頭:“要的!”

半個小時後,鈴木園子抱著店家準備的枕頭犯困,麵前放著一碗堆成了小山的冰粥,終於再次想起了被草莓打斷的話題,懶洋洋的蹭了蹭枕頭。

“我說總二郎啊。”

她換了個稱呼:“你要沒有意見,我們就定下來了好不啦……”

西門也被這股甜氣熏的頭昏腦漲,同樣懶洋洋回答:“定什麼?”

“婚啊,”園子打了個哈氣:“這都大半年了,再耗下去還不夠浪費時間的,你早點開始乾活,我這邊就可以看情況開始刪減課程了……話說你不討厭我吧?”

西門跟她一個姿勢趴在桌麵上,側過頭來看著她,老半天了硬是沒看出一點嬌羞和忐忑。

那副樣子與他一開始想象中的、那個【一直無理取鬨強人所難卻不自知】的情況相去甚遠,不過——他像是被傳染了一樣也跟著打了個哈氣,慢悠悠的想:在某些方麵不自知這一點,其實還算準確。

因為沒等到答案,園子終於舍得挪挪腦袋,下巴頦抵著桌麵搖了搖頭。

“西門?”

西門正笑眯眯的看著她:“我隨時都可以上任的啊,鈴木夫人。”

——其實我還蠻喜歡你的呢。

“那就好,”像是擔心的事情終於有了著落,她突然又精神了起來:“接下來大概要安排身體檢查,照我母親的意思似乎還要去拜神,然後準備課程……你今年畢業之後要換學校嗎?還是繼續上英德?”

西門想了想:“再說吧。”

“也好,”鈴木園子掰著指頭開始算日子:“我還有一年上高中,要是不做繼承人,那就可以繼續讀帝丹,帝丹沒有升學壓力的話,我明年除了私人課程,剩下的時間基本就空下來了……”

“你是空下來了,”西門總二郎好笑的看著她:“不過那樣的話我會忙起來吧,所以也沒辦法陪你玩了。”

園子無滿不在意的擺擺手:“這個無所謂,小蘭會陪我。”

西門現在一聽這個名字就有點涼,但鈴木園子的神情實在是過於坦蕩,直白的甚至有種能催生他人罪惡感的懵懂,搞得他不上不下隻能默默的強行忽視。

“去哪裡?”

“大學城吧……”

“哈?”

西門總二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去那裡算哪門子的遊玩啊,我還以為你準備去國外呢。”

“主要目的其實也不是玩。”

她興致勃勃的拍了拍桌子試圖吸引西門的注意力,像過去半年裡每次想跟他分享什麼時一樣,可高興的說:“我前一段時間和小蘭去看了場電影,裡麵有個超級帥的演員!”

哦,追星啊。

雖然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但西門還是保持著鼓勵的笑容,耐心的準備繼續聽她說下去。

——反正不管這件事本身有沒有趣,鈴木園子絮絮叨叨說話的樣子還是蠻有趣的。

“……然後我以為他是個小演員嘛,結果發現居然不是專業的,”她已經自顧自說了起來:“後來我大伯旗下公司的負責人查了一通,說電影拍攝的地方就在大學城,出境的小角色很有可能是學校內的學生,有時候他們會配合做群眾演員,也有可能是攝像機無意拍到的,反正難找的很。”

西門總二郎好笑的聽著她這一通辯白,激動的似乎不配點手部動作,都不能體現出她為她找偶像出了多少心力。

“找到了之後呢?如果他無意於演藝工作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