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短期贏家宗像禮司(1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8697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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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設定60%以下4時後可見  不叫苦不叫累,讓乾啥就乾啥。

她不說累, 但鈴木家的三個長輩怕她累。

十四五歲還拉著青春期的尾巴,園子早幾年活得沒心沒肺時一切都好, 等她開始努力上課的時候, 因為已經晚了不少,所以遠比一般情況下忙, 大概之前太輕鬆導致身體完全受不了累,她就開始頻繁的長痘痘。

痘痘嘛, 是個人或多或少都會長, 她可能是好東西吃太多(朋子怕她累著)補過了, 火氣一直比較大, 痘痘還沒下去, 又開始口腔潰瘍。

她大伯鈴木次郎吉早些年環遊世界的時候,在山溝溝裡當過一陣子赤腳醫生,一看她這個樣子,就說:這是不是內分泌係統出問題了?

於是朋子叫了醫生來看。

內分泌失調的原因無非是那幾個, 依照鈴木家這等家境, 病因肯定不是生理遺傳、或是環境突然劣化——那就隻能是心情因素引起的了。

鈴木史郎和鈴木朋子坐在一起研究了半天,隻覺得這事不能再壓在二姑娘身上了:這一半年就內分泌失調了, 指不定她心理壓力有多大呢!

於是她大伯鈴木次郎吉提出了第二個備選方案。

乾脆招個上門女婿吧。

鈴木家如此簡單的就放棄了讓園子扛擔子, 毫不猶豫的選擇招贅, 這其實是個曆史遺留問題。

鈴木園子其實是個穿越者, 所以她生來就清楚的知道, 自己不是、最起碼不隻是鈴木園子。

但除了【穿越者】這個詞,其他的東西她一概不記得,於是帶著疑問出生的鈴木園子小姐,天生就在自我和本我之間,不受控製的哲學了起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哲學也就等於玄學,但邏輯能力這種東西,它是需要大腦發育配合的。

在四歲之前,鈴木園子的意識裡充斥著諸如【過去與現在】、【前世和今生】,【肉體和靈魂的雙向影響】、【命運和螻蟻的交互選擇】之類莫名深奧的問題。

因為大腦發育不完全,經常想著想著,她就把自己想睡著了。

時間久了吧,腦筋還是轉不過彎,她腦袋瓜裡就自然而然的打了個結,進一步開始懷疑自我存在,思考方向進一步拓展,變成了:虛幻和現實到底如何區分?

我為什麼是我?

我到底是個得了幻想症的四歲幼兒,還是個失了憶的大齡穿越者?

這些個問題沒有一開始的那些空泛,所以需要思考的細節也多,導致她的大腦後台長時間處於超載狀態。

但嬰兒期嘛,疲憊了可以直接睡覺,到了幼兒期吧,一般小孩兒都該鬨騰起來了,何況她還有個合格的姐姐,從不會讓她孤單,動不動就要拉著她一起玩。

於是就會出現以下狀況:

鈴木園子一邊眼神死的扔球球玩,一邊努力的探尋本我,想著想著,腦子打結了。

這邏輯一不通順吧,整個人的麵部表情都跟突然死了機一樣卡住,等綾子小姐姐接住皮球給她扔回來時,不是砸空了沒人接,就是砸在園子身上她也不給反應。

——其實在鈴木綾子小姐的記憶裡,她的妹妹園子一直是個間歇性智障,能活碰亂跳的長成個正常人,絕對是因為她爸媽真的出了不少醫藥費的緣故。

因此,鈴木朋子把她女兒從小養到大,培養園子的核心主旨,就是維護她絕對的生活愉快。

她小時候看上個玩具,連猶豫要紅色還是要藍色的機會都沒有,朋子直接就說兩樣都要,絕對不給她任何煩惱的機會!

一秒鐘都不行!

所以鈴木園子雖然是個很哲學的人,但她從小到大培養出來的思維模式卻隻能走單線——畢竟她活了十好幾年,還從來沒碰到過需要自己同時思考兩件事的情況。

因此,內分泌失調什麼的,在園子本人看來可能隻是小事,但在一直以為她發育不完全的三位長輩眼裡,那可能是個會再次刺激的她間歇性智障發作的導火索。

那麼問題來了:女兒重要還是家族重要?

鈴木史郎覺得都重要。

於是他們決定招個上門女婿,專門替女兒吃苦受累早起乾活。

鈴木家在這種情況下招贅,要的肯定不隻是個討女兒歡心的男花瓶,要當鈴木家的代理人,需要考察的條件海了去了。

這時候肯定就不能等園子自由戀愛了,最靠譜的肯定是相親啊!

於是十四歲生日當天,鈴木園子見到了自己的第一任相親對象,西門家的二子,大名叫西門總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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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上門女婿其實是個雙向選擇的過程,最起碼獨生子是不行的,她大伯鈴木次郎吉老早就準備了一打的資料,西門總二郎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脫穎而出的。

一直到生日聚會當天,園子都還不知情。

她過生日的順序一般比較複雜,過程尤其繁瑣,說是生日聚會,其實更像是個大型社交場合,小時候鈴木史郎怕她過不了生日會難過,於是對外把她的生日往後移了半個月,聚會之前會先幫她慶生一次,而在她真正過生日那天,隻有家裡人一起吃飯,就算請人,也隻會請她自己的朋友。

比如毛利蘭。

再比如工藤新一。

其實擱園子看來,這倆人都不是她朋友。

鈴木園子第一次見毛利蘭那會兒還沒到四歲,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園子已經記不住了,反正肯定是小蘭主動來找的她。

毛利蘭大概是比較早熟的類型,而且非常聽話,老師們教導說要 “相互照顧”“同學有愛”,她就仔仔細細的記住了,園子上裁紙課做她旁邊,於是她自然而然就是開始關注那會兒還在哲學期的園子。

哲學期嘛,換個說法就是中二病了,她姐都長期懷疑她智障,何況其他小孩子呢?

幼稚園的孩子沒有多少耐心,要玩肯定也是和熱情大方的其他小朋友們玩,所以一個班十五個小孩,隻有毛利蘭會跟鈴木園子說話。

這可能是種莫名其妙的責任感,反正毛利蘭很有姐姐自覺的開始照顧她。

園子蹲在花園邊上思考花為什麼會開,小蘭就拿著一把小扇子跑過來,先把頭上的草帽摘下來扣到園子腦袋上擋住太陽,再找個就近的地方蹲下,一邊看著園子發呆,一邊哼著歌給她扇風。

一開始吧,園子全心全意的哲學著【主要思維隻能走單線,也沒能力再想彆的了】,比起關注另一隻團子乾了些啥,花開花落生死輪回什麼的,倒是比較招她喜歡。

那段時間她主要研究生命的枯榮再生,主要觀察對象是花壇的一株鬱金香。

因為它很執著的就是不開花,園子在感歎它真是不識好歹之外,煞有介事的寫了半本子的觀察報告。

有那麼一天,突然下了場雷陣雨,園子坐在回家的車上回憶著自己的鬱金香,想到它還未開放就會被風雨摧殘,隻覺得生死由命成敗在天,萬事萬物都逃不開命運的安排(…),十分惋惜的拿出那個本子,想在觀察報告上補一筆“觀察對象已卒”。

結果翻了半天沒找著本子。

中二的其中一個特性就是自我中心,何況她從來就沒學過“忍耐”或是“委屈”,於是園子拍了拍車上的隔板,要求司機掉頭回幼兒園拿本子去。

因為臨時下了陣雨的緣故,路上已經有了堵車的跡象,園子再次走進幼兒園的時候,校車還在附近加油,烏央烏央的小朋友們打著傘聚在一起,雨水根本掩蓋不住高而尖利的童音。

毛利蘭那會兒就打著把小紅傘呆在花壇邊上。

鈴木園子還沒記住小蘭的名字,隻知道這是個每天午休會幫她領點心的人,這次見麵點了點頭才算看到正臉。

她也沒準備說什麼,回頭專注的開始尋找她“已卒的觀察對象”。

小蘭看她這幅樣子也不生氣,笑咪咪的讓開了點地方,感歎說:“園子果然很喜歡這株花呢。”

園子剛想說喜歡什麼鬼,她的觀察過程可嚴肅了呢,生命輪回萬物枯榮——那是喜歡兩個字能概括的嗎?

下一秒她就瞥到被小蘭打傘擋在了身後的花盆。

比起花壇裡被打掉了大半花朵的月季,這株不識好歹的鬱金香,待遇明顯要好多了。

小蘭大概是天生具有某種神奇的直覺,看到她愣神,抓緊機會想叫她多說話:“園子從好久之前就一直在期待它開花對吧?好不容易長出了花苞,要是今天被大雨打沒了,就太可惜了。”

毛利蘭百無聊賴的轉著傘把:“校車還要一段時間才會好,雷陣雨很快就會停,我隻要保護它過了這一段時間,園子明天就不會難過了,這不是很好嗎?”

說到這裡,她撓了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了園子的視線:“其實因為跟園子一起照顧它久了,我也開始期待它開花是什麼顏色的呢!”

我說……

鈴木園子麵色嚴峻的退後兩步,大驚之下捂住了胸口:這是哪來的一個天使嗎!?

——居然還是因為一個傳統意義上把眼鏡戴的斯文又死板的男人!

她一路從機場飄回了家,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直到天微微擦黑,朋子開始叫人吃飯,這才後知後覺的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來,拉開櫃子最下麵的抽屜,把她兩年前在大學城蹲守的那些東西全都翻出來準備扔了。

帽子,扇子,文化衫,水壺……

就這麼一件一件的扔著,終於扔到了最下麵,園子扒拉著木質的夾層,從裡麵抽出了一大摞釘在一起的參考書。

啊,園子手敲掌心恍然大悟:想起來了,這是當時她從大學城綜合圖書館裡翻到的,因為特彆詳細,還曾經跟西門說等高考的時候,翻牆去把這東西偷出來!

但這其實並不是圖書館的書籍,而是畢了業的學生舍不得直接賣廢紙後,留在自取書櫃給後輩們用的資料,隻要想拿隨便拿。

園子記得,自己似乎是覺得字很好看,所以特意付了雙倍的押金、在沒有學生證的情況下把資料買走了。

“能讓我這麼果斷付錢買走……這字是有多好看啊?”

時間久了,有些東西自然就成記憶深處的邊角,鈴木園子懷著充沛的好奇心,時隔兩年,再次翻開了上頭包著的那層報紙。

一看扉頁,愣住了。

這摞參考書對她來說很陌生,但裡麵的字跡卻非常熟悉。

宗象禮司寫的。

——她兩年前一時興起買的參考書,裡麵居然是宗像禮司的字!

頭一次,園子突然希望通天徹地的第七感千萬不要來找她,愣愣的捧著資料坐在地板上發了半個小時的呆,直到朋子忍無可忍的敲響了她的門。

她的神情明顯不太正常,朋子卻比她還不正常,鈴木史郎站在樓梯的扶手處,小心翼翼的歎了口氣。

園子於是慢半拍的醒了過來,問:“怎麼了?”

朋子的神情和當年拿報告單給園子看時如出一轍,但和那次不同的是,她眉目間全是遮掩不住的擔心。

“園子,你先不要著急,慢慢聽媽媽說啊。”

園子滿腦子都是【緣分】這兩個字,激動的隻想趕緊去給小蘭打個電話,結果朋子的下一句話分分鐘就澆熄了她一腔的熱情。

“宗象坐的那班飛機……似乎出了點狀況。”

鈴木園子眼前一黑,腦海中無端閃現出西門總二郎離家出走的大哥,還有神宮寺蓮猝死的老爹。

這咋就這麼準呢……

還好朋子立刻攬住了她,一句疊一句的安撫說:“還沒確定具體情況呢,隻是有人劫持了飛機,到底怎麼處理還沒什麼消息,這種事情可操作彈性很大的——”

對哦,鈴木園子勉強冷靜下來:被劫持而已,反正我們家有錢,政府不交贖金,鈴木家可以交啊!

出於對錢的信任,園子的擔心統共沒持續二十分鐘,到後來,腦子裡絕大多數的空白區域,都被她拿來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命硬的問題了。

等到後半夜,毫發無傷的宗象禮司發了條報平安的郵件回來,鈴木園子對著那行字再三確認,終於徹底放心了。

她難受從來不會超過一天,心一放下,又把箱子裡的參考書想起來了,於是爬下床翻出來,對著各種角度拍了一堆照片,配上一長串的文字說明,喜滋滋的發了回去。

等發送成功,又想到自己這似乎答非所問了,乾脆又寫了一條“等你回來”的郵件。

這封承載著緣分的郵件雖然沒等到回複,宗象禮司卻如期從遙遠的海那一邊飛了回來。

宗象禮司雖然貨真價實的飛了回來,卻莫名其妙的毀約了。

——還是在他已經作為鈴木家的代表,去參加過商務交流會之後!

更過分的是連個禮物都沒帶!

“開什麼玩笑……”

對於園子一頭霧水的質問,鈴木史郎也隻能歎氣。

清晨一大早,他接到了來自禦柱塔的電話。

講道理,搶女婿這種事,就算對手是黃金之王,他們家也不是不能拚一把的,但依照國常路大覺的說法,他那有緣無分的女婿宗象,是在飛機失事時覺醒了能力,成了被選定的王權者。

鈴木史郎對王權者什麼的知道的並不詳細。

在慈眉善目的白胖子還是個長相敦厚的少年時,他經常在各種場合見到國常路大覺本人。

按年齡算,國常路大覺和他哥哥鈴木次郎吉是一屆,但鈴木家一貫信奉科學,對國常路那種整天神神叨叨搞陰陽道的家族避而遠之。

在鈴木史郎看來,國常路大覺大概就是個敢於脫出封建藩籬,從舊時代的枷鎖中解放了自我的新青年。

四十年前,還是個小孩的他,每當看到國常路大覺時,總是一臉敦厚的在心裡感歎:真好啊,居然還沒讓家裡抓回去。

結果沒等他成年,國常路大覺把自己的家族整死了。

等鈴木史郎繼承了鈴木家,這往後規規矩矩的三十年來,每當他看到國常路大覺時,依舊一邊慈眉善目的咪咪笑,一邊感慨不已的好奇道:這貨經濟政治文化什麼都要管,他手都伸的這麼長了——咋還沒讓政府當成典型,拉出來宰了回血呢?

具體原因,他也是幾年前才在陰差陽錯之下知道的。

大概是五年前左右,鈴木家資金充裕急求擴展,但仔細想想,他們家基本上方方麵麵都有涉獵,環顧四周一看,似乎沒有特彆值得投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