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 160 章(1 / 2)

封琛想了想,問道:“陳叔叔,陰硤山暗物質的事怎麼樣了?”

陳思澤斂起笑容歎了口氣:“簡直沒轍。”

“那是因為什麼?”

“研究所已經確定了暗物質來源就是羞羞草。對了,以前它沒有名字,現在所有人都按照你的稱呼稱它為羞羞草。”陳思澤手指輕輕叩著膝蓋,“最開始我們以為不過就是個變異種,連根除掉也是很簡單的事。可彆說除掉了,不管是普通士兵還是哨兵向導,隻要進入那團被暗物質籠罩的區域,都會陷入它們製造的幻境中。”

封琛想起當時他們也是被騙著差點墜崖,便問道:“那有沒有人出事?”

“這倒有些奇怪的,士兵們中了幻術,一個接一個地跳崖,但是沒有誰出事的。”陳思澤皺起眉頭,“據那些掉崖的士兵口述,他們還未墜到崖底便會被藤條纏住,接著又會將人拖回崖上。”

封琛心裡有些驚訝:“那這個羞羞草的目的倒不是為了殺人,更像是一種威懾。”

陳思澤道:“用那些對付普通植物的方法去對付它們根本沒用,連根拔除?一碰就縮到地底下去了。放火?它們產出的暗物質也能滅火。而且光這一塊區域的羞羞草就這麼難對付,那整個埃哈特合眾國的羞羞草該怎麼弄?”

封琛放下茶杯:“我覺得它們一定擁有一個龐大的網絡,可以互相連通。”

“是啊,反正我們暫時沒有任何對策,隻有慢慢來,看研究所能不能研究出什麼除草劑?”陳思澤仰頭靠在椅背上苦笑,“而且研究所也證實了我的猜測,那種可以腐蝕掉钜金屬柱的甲蟲,正是食用空氣中的暗物質顆粒才能存活。隻有暗物質沒了,它們也才能被除掉。”

陳思澤喃喃道:“我們人類自詡站在世界的頂端,可連生存下去都很難,現在甲蟲和羞羞草都可以輕易摧毀我們……還是太脆弱了,不夠強大啊……”

屋內安靜了幾秒,封琛試探地問:“陳叔叔,其實我覺得可以和羞羞草達成某種共識?”

陳思澤轉頭看向他:“什麼意思?”

封琛遲疑了下:“假設羞羞草是一個龐大網絡,那它們之中必定有一個主腦或是主株,對羞羞草發布命令。它的目的是想讓氣候變冷,想生存下去,這點從它不殺那些士兵就能看出來。既然這樣的話,找到它並將它送去阿弭希極地呢?那裡常年冰雪低溫,很適合羞羞草生存,離我們埃哈特合眾國也隻有四千多公裡,派人護送去還是可以的。”

陳思澤看著他笑了起來,就像是大人看著異想天開的小孩,雖然認為他不過是童言稚語,並不當真,卻也不會打擊他的積極性,語氣裡帶著幾分縱容:“不錯,這個想法很不錯,我會去研究一下,看看怎麼和它達成共識。”

說完後又指指旁邊的智腦:“那裡麵有研究所送來的關於暗物質的資料,你複印一份帶下去看看。”

“好。”

封琛去智腦上找到了那份文件,點擊打印後,旁邊的打印機便開始運作。他在等待的過程中,看見智腦屏幕上有幾個需要網絡的軟件居然還能使用,便不免多看了幾眼。

陳思澤察覺到了,給他解釋道:“這是局域網,隻覆蓋了整個營地,其他地方還是不行的。”

封琛回到宿舍後,看見兩隻量子獸和顏布布都擠在床上。顏布布拍了拍身側對他道:“快來,還可以擠一個。”

封琛走到床邊,看著占了一大半麵積的黑獅和比努努,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要下去才行?”

黑獅立即就要起身,比努努卻扯住它鬃毛不讓它動。它便假裝沒聽見,還閉上了眼睛。

顏布布示意封琛看床底:“我給比努努做了小床,但是它還是想和我們擠在一起。”

“是嗎?還有小床,我看看。”

封琛俯下身去看床下麵,果然看見裡麵擺放著一架小床。不過沒有床腿,與其說那是小床,不如說是搖籃更合適。

封琛嘴裡輕輕咦了一聲,“這個床做得漂亮,要是再刷上一層漆,鋪點被褥床單,那可比擠在床上好多了。”

比努努原本在一下下捋著黑獅的毛,聞言停下了動作,耳朵也豎了起來。

封琛伸手搖晃了幾下小床,嘴裡滿意道:“那我不睡床上了,你們三個擠著吧,我就睡這架小床。”

顏布布也當了真,連忙道:“那不行,我也要和你一起睡床底,這床就讓給比努努和薩薩卡睡。”

封琛正要回話,身旁就突然多了團黑影。

隻見比努努已經跳下了床,再飛快地鑽進床底,躺進了那架小床。

“出來。”封琛道。

比努努伸出兩隻爪子抓緊床沿。

封琛蹲在床邊問:“你怎麼什麼好東西都要霸著?就不能讓我一次?”

比努努翻過身,拿後腦勺對著他。

“這是好久沒收拾你了吧?簡直反天了。”封琛作勢挽高衣袖要將它拖出來,黑獅卻趕緊鑽進床底躺著,擋在了他和比努努中間。

顏布布這時也瞧出了名堂,趴在床沿上往下看,又勸封琛道:“算了吧,就讓比努努和薩薩卡睡床底,誰叫它們是我們的量子獸呢?難道還能拖出來打死嗎?”

封琛這才作罷,脫鞋脫外衣上床,在顏布布身側躺了下去。

“你這個大騙子。”顏布布湊到他耳邊小聲念叨:“騙子,騙子,騙子……”

封琛側頭看了他一眼:“再念也把你趕到床底去睡。”

顏布布嘻嘻笑著往他身邊挪,側躺著枕在他手臂上,問道:“陳政首今晚找你什麼事?”

封琛便將他和陳思澤的交談內容簡短地說了遍。在他說話的過程裡,顏布布一邊聽,一邊將右手探到他衣襟裡去摸胸肌,被他將手抓住握在掌心。

顏布布問:“你說和羞羞草達成某種平衡,那他們會這樣做嗎?”

封琛搖搖頭:“我覺得不會,至少現在不會。”

“為什麼?陳政首不是說要想想嗎?”顏布布好奇地問。

“但他心裡沒把這當回事。”封琛眼睛盯著天花板,回道:“我估計的話……他和冉政首的想法相同,能除掉就要除掉,實在除不掉的話再說。”

顏布布抽出自己被封琛握著的手,又開始去捏他耳朵,嘴裡問道:“那是為什麼呢?”

封琛道:“兩位政首都是軍人,也都是政治家,什麼事情都會想得很長遠,也會設想各種後果。就算將羞羞草的主株送去阿弭希極地,可它的能力太強,終究是個隱患,隻有將它徹底除掉才能永絕後患。兩位政首的首選處理方式是除掉它,隻有實在在對付不了的情況下才會做出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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