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經典遊戲(8)(1 / 2)

“去!”顧言蹊冰冷的嗓音驚醒了恐懼中的人類,“去查查其他地方, 所有能通往外麵的門和窗戶, 看看是不是也有血絲。”

楊天逸麵色慘白的看向他, 他明白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一件事。

顧言蹊的藥沒了。

他患有嚴重的哮喘病,一旦發病必須要用藥物壓製。

在這種地方, 沒有了藥,他就等於沒有了命。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但他知道顧言蹊活下去的希望絕對要比自己大,沒了他,自己也很難活下去。

丟了那些藥, 他的性命也堪憂。

楊天逸的心裡一陣陣後悔。

可除了他, 並沒有人在意這件事, 眾人各自分成幾隊, 急匆匆的朝著各樓層而去。

一層大廳隻有上方的幾麵花窗, 用燭火照著仔細看去, 便能看到上麵蠕動著的細小血絲。顧言蹊與楊天逸檢查了303房, 客房內的窗子不知何時也被封上了。

當他們重新回到一樓大廳的時候, 人們已經鬨騰了起來。

所有的出口都被那恐怖血絲封鎖, 他們就像是甕中之鱉, 無路可逃,隻等著被那個恐怖的女鬼吃掉。

絕望開始蔓延。

“還有一個地方。”

五十多雙絕望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顧言蹊仰著頭, 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房頂, 看向某個位置的, “不要急,還有一個地方,我們沒有檢查過。”

他銳利的眼睛落在張建安身上,道:“張經理,你手上應該有整個酒店的鑰匙吧。”

猥瑣的小老頭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縮縮脖子應了。

“請您把閣樓的那扇鐵門打開,隻有那裡我們還沒調查過。”

張建安蒼老的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他拚命搖著頭:“不行,那個地方邪氣重的很,不能打開的。”

顧言蹊咄咄逼人:“是什麼邪氣,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與木頭人和跳房子有什麼關係,你又隱瞞了我們什麼!”

小老頭搖著頭,嘴巴裡含含糊糊的,什麼的說不出來。

顧言蹊說:“還是說這個木頭人遊戲從頭到尾都是你一手導演的,而作案工具就藏在閣樓上!”

張建安麵色陰翳:“你血口噴人!”

顧言蹊說:“那為何你們看到那個破沙包臉色就這麼差,還要把沙包扔出去!”

屠光耀條件反射的將那個破爛的沙包往地上拋去。

張建安嘴唇喏喏,不敢應允,可房客們卻已經被顧言蹊說服,紛紛逼了過來。

顧言蹊走過去撿起沙包,他拍拍上麵的土,輕輕放在何娟娟的手上。

“張經理,卓警官就在這裡,你要是不說,可少不了去趟警局了。”

張建安的臉色頓時大變,竟比他看見那沙包時的情緒變化還大,那張蒼老的臉扭曲成一團,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他看著何娟娟手上的沙包,終於低下了頭。

“我帶你們去。”

閣樓的鑰匙被張建安藏在了自己的房間裡,他佝僂著身體,打開了頂樓的白色大門,頓時一股濃鬱的黴味湧了出來。

這味道要比酒店其他地方濃烈多了,那個叫寧荔的女大學生都被熏得咳嗽了幾聲。

張建安的臉色非常鄭重,他對著門裡頭拜了幾拜,這才開始往上走。

“以前汶村村長的兒子娶了個媳婦,那個媳婦是個神經病,就喜歡在村裡亂跑,抓著彆人又哭又叫。”

張建安斷斷續續的講述著。

“二十年前,村長想帶著全村致富,在這個半山腰修了酒店,名都是取得外國名,那個媳婦被人嫌棄,村民們就把她關在了這個閣樓上。”

“村長媳婦搬到這裡沒兩年就生了孩子,有了孩子她的瘋病就更重了,沒幾年就死了,這個閣樓也被封起來,實在太不吉利。”

張建安踏上了最後一節台階,他打了哆嗦,推開閣樓的門。

“就是這裡。”

閣樓陰暗又潮濕,隻有靠近樓頂的部分有個小窗戶,房間裡堆了些雜物,卻並不顯得狹窄,空間要比預料中大了許多。

顧言蹊在四處走了走,試圖將這裡的景象與之前兩次犯病時看到的畫麵相互對應,卻始終找不到附和之處。

可他卻總是感到哪裡不對勁。

他看向楊天逸,對方耳後的金色符文持續亮著,但亮度不大,被頭發一遮就看不見了。

房客們陸陸續續走了進來,五十多個人站在閣樓之中,才算是有些狹窄的感覺。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剛一進來,目光就落在了那扇小小的窗戶上麵。

窗戶又高又小,但足以讓一個成年人通過,可就在這扇小窗戶上,也依然攀附著那恐怖的血絲。

顧言蹊透過血絲看向窗外。

在某個瞬間,那陰沉的天空仿佛又化為一片血紅。

人群中發出失望的歎息。

“經理。”何娟娟的聲音從樓梯處響起,她是最後一個走上閣樓的人,“你把沙包拿走了嗎?”

“沙包不是在你手裡嗎?”

——噓~

——我們開始遊戲吧~

森冷的女聲貼著眾人耳朵響起,涼風吹過,仿佛鬼在脖頸上吐息。

從腳底升起恐怖的涼意,有膽小的房客發出尖叫的聲音,推開門旁的何娟娟,衝了出去。

恐慌蔓延。

五十多人瘋了一樣衝向那個狹小的門,擁堵在一起想往外衝。

何娟娟被尖叫著擠到了一旁,她驚魂未定的摔在地上,臉色蒼白的看著瘋狂的人群,嘴唇忍不住打顫。

突然,她感到有人在輕輕撫摸著自己的手,仿佛在安慰著一樣。

何娟娟不喜歡被人觸碰,於是臭著臉甩開手,大聲嗬斥:“彆碰我!”

可她身旁根本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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