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拳(1 / 2)

咒術高專運動場上,領域展開所形成、湧動著流光漆黑球體瞬間消散。而領域中心埼玉和五條悟緩緩落地。

“這就要回去了嗎?”解除領域後,五條悟問道。

“嗯。因為也沒有彆事情了吧?”埼玉摸著後腦勺回答,“咒術戰頂點——領域展開也看過了。”

“雖然不太明白,但那真是很厲害招式呢。”說到這裡,埼玉露出了笑容來,“我就完全做不到。”

——但是你力量,已經足夠讓你在無量空處內隨意移動。領域展開是極為頂尖咒術師才能使用戰鬥技巧,是咒術戰巔峰之戰,但恐怕普通領域對你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這樣想,五條悟從鼻腔裡呼出一絲氣來,隨後笑了笑。

“埼玉君也很了不得啊。”

……

“所以說,為什麼要跟著我回家……”

站在自家公寓門口埼玉一邊慢吞吞地掏出掛著黃色塑料長頸鹿鑰匙扣鑰匙開門,一邊用餘光看著像小學生到同學家做客一樣興致勃勃五條悟,額頭上緩緩流下一滴汗來。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五條悟笑眯眯地擺手,“作為教師,關心一下新同學居住條件也是理所應當嘛。”

“那你看一眼就回去哦。”埼玉隻好扭動鑰匙,打開了門,“我也沒有和牛或者海膽什麼招待你,隻剩下香蕉了。我家東西你肯定吃不慣吧。”

五條悟沒有回答。就在埼玉開門時候,他目光就已經透過眼罩掠過走廊、樓梯、乃至上下樓層。

埼玉居住地方相當偏僻,是市區一處治安糟糕地方舊公寓樓。這片地方由於失蹤、死亡事故頻發,早在近兩年前開始就幾乎無人居住,變成了人們口中“鬼城”。但總體來說,由於政府尚未圈出這片地區禁止住人,因此這裡水電煤氣並未停用,使用時也不需要交費。

五條悟能理解埼玉為什麼會住在這裡。畢竟不少原本居住在這裡住民們都直接放棄家園逃離,完整無損房子有不少。住在被遺棄房子裡又不需要交任何水電房租。對於貧窮埼玉來說,住在這裡能夠極大減少他生活成本。

但這裡被稱為“鬼城”根本原因,雖然常人並不知曉,但在咒術界卻不是秘密——幾年前,這片地區突然出現了大量咒靈,因此造成了相當數量不明死亡。而當地住民、以及通過新聞媒體得知不明死亡事件其他地區居民對此產生負麵情緒又進一步加劇了詛咒誕生。

雖然也有咒術師前往祓除咒靈,但咒靈誕生速度卻遠比人手稀少咒術師們工作速度更快。好在居民們已經開始了自主搬離,而絕大部分咒靈都像地縛靈一樣,被束縛在誕生地點,難以自由移動。因此最終,咒術界針對基本已經沒有居民居住這片地區選擇了放任自流態度。

沒有居民就沒有受害者。在沒有受害者情況下,先把這塊地方放著不管,將稀少咒術師資源用在其他更加緊迫地方才是上層認為最合理做法。但五條悟卻對此並不讚同。

按照他想法,這片地區突然出現大量咒靈情況太過異常,顯然是人為造成。而對方在同一片區域放置大量咒靈,目極有可能是讓咒靈互相殘殺,最終像養蠱一樣,誕生實力超群特級咒靈,令一般咒靈退避三舍咒靈之王。

而且能夠一口氣收集並放置那麼多咒靈,五條悟能想到就隻有那個人。

不過那個人已經在一年前百鬼夜行中,被他親手殺掉了。所以就算這是他計劃,現在也變成了無用功。

而對於鬼城咒靈,五條悟什麼也沒有做。就算他猜想是真,與其追著數量繁多咒靈進行重複工作,還不如等蠱王咒靈誕生之後直接把它解決掉更加方便快捷。

但自從進入鬼城開始,五條悟就仔細地觀察了四周。這明明是鬼城中心公寓樓,但卻連一隻咒靈都沒有。甚至從鬼城邊緣來到這裡一路上,他都沒能發現一隻咒靈。

明明“鬼城怪物”傳言依舊甚囂塵上,按理來說,人們負麵情緒會導致這裡咒靈源源不斷地誕生。但親眼來看,他卻發現這片地方出乎意料地乾淨。

是因為這裡咒靈失去了人類來源,已經開始了互相吞噬,導致數量大幅減少嗎?還是彆原因……

就在五條悟思索時候,已經進門埼玉從門裡探出了光腦殼。

“怎麼不進來?”他先是問了一句,隨後突然露出恍然大悟表情,高興地問,“啊,是想起來有彆事情要做嗎?”

“當然不是了。”

五條悟抬腿就走了進去,環視了一圈四周。

雖然在鬼城有不少狀態良好、又沒有斷水斷電房子,但埼玉並沒有住進豪華大彆墅裡,而是選擇了普通1DK公寓,整間公寓麵積隻有二十平方左右,地方小得讓五條悟這個一米九男人不太適應。

房間裡放著普通辦公桌椅和電視,中央有一張矮矮小幾,小幾上還疊放著還沒來得及扔空泡麵盒。儘頭堆放著被子。廚房裡還放著前一天埼玉買來、沒吃完大蔥和一提香蕉。空調出風口被紙張和膠帶貼上了,紙張上還寫著“節約”兩個字。

“埼玉君為什麼不住大彆墅呢?”五條悟問道,“這附近不少彆墅狀況還不錯,地方也更寬敞。”

“是我自己想要住小一點房間。”埼玉回答,“這樣話心情比較能平靜下來。”

在埼玉目光中,五條悟坦然自若地在小公寓裡轉了一圈,之後絲毫不把自己當客人地在小茶幾前盤腿坐下了。

“正好有些口渴了,有茶嗎?”他仰頭問道。

“有是有。你喝完茶就快點回去啦。”埼玉收拾完泡麵盒,打開冰箱,從裡麵拿出一瓶同樣貼著打折貼紙烏龍茶擰開,又找出兩個不成套茶杯,給他倒了一杯茶。

五條悟接過了茶杯,在手裡轉了轉,卻沒有立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