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測試在中午之前都結束了。而成績很快就用成績單形式下發了下來。
“大家記得好好保存自己測試成績哦。”發完成績單之後，五條悟提醒道，“通過每月一次測試，可以了解自己實力變化趨勢。”
成績單裝在寫有每個人名字信封裡，感覺還挺鄭重。五條悟離開後，釘崎野薔薇迫不及待地抽出了自己信封裡三張成績單看了看。
“身體測試77分，咒力測試50分，筆試65分……”她歎了一口氣，顯然不怎麼滿意，轉而湊到伏黑惠旁邊，“伏黑，你成績怎麼樣？”
伏黑惠聞言，從自己信封裡取出成績單，掃了一眼後淡淡開口。
“身體測試75分，咒力測試70分，筆試……”他頓了頓，“96分。”
“唔啊！伏黑你筆試竟然那麼高分，肯定是夜裡偷偷背書了吧！”釘崎野薔薇大驚，隨後轉頭問虎杖悠仁，“虎杖，你呢？”
“我話就……”虎杖悠仁默默伸手擋住了成績單，“你們還是彆看了吧。”
“沒關係啦，彆這麼小氣。這可關係到我們之後實地作業分工啊！”釘崎野薔薇催促道，“來嘛，給我們看看！”
“……說得也是。”
想到之後實地作業時候也必須了解同伴長處短處，以便互相配合，虎杖悠仁還是移開了擋在成績單上手。
“身體測試90分，哇，這分數很高嘛！”釘崎野薔薇一愣，隨後也沒有太驚訝，“另外咒力測試20分……哇，好低！然後還有筆試……普普通通51分。”
“咒力測試太糟糕了，筆試也不怎麼行啊。”虎杖悠仁歎了一口氣，“在原本中學，我測驗成績一般都有七十多分。但咒術高專筆試會考一些我從來沒聽過內容，所以……”
“嗯，這樣一來，我們三個人成績彼此都知道了。剩下隻有……”
隨著釘崎野薔薇話，三個人都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埼玉。
“已經知道埼玉身體測試成績比虎杖還要好上太多，所以他身體測試成績一定是100分。”伏黑惠分析道。
“咒力測試話……五條老師已經跟我說過了，埼玉是0分呢。”虎杖悠仁接口，“全無咒力，比普通人還乾淨。”
“五條老師說埼玉隻要平均分達到60就能升上二年級。這麼說他筆試成績必須達到80分才行。”釘崎野薔薇算道。
埼玉聞言，呆滯地扭過頭來，看著他們眼睛下方出現幾條黑線：“不是，你們不要這樣分析我成績啊。害我都緊張起來了。”
埼玉摳摳信封封口，流著汗將它打開。這時候另外三個人都湊了過來，眼睛緊盯著信封。
先被拿出來是100分身體測試成績單，接著是0分咒術測試成績單。
信封裡剩下，就隻有筆試成績單了。
埼玉光頭上冒出了幾顆汗珠來。他小心翼翼地捏著筆試成績單上部，一點一點地往外抽，同時眼睛一隻徹底閉上，另一隻微微露出一條縫，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一副想看又不敢看樣子。
成績單被抽出來三分之一，上麵數字逐漸露出了頭來。隻見數字最上端，是兩個弧形。根據弧形弧度來看，右邊那個數字顯然是0，左邊數字卻讓人難以判斷。
“左邊數字如果是8或者9話，埼玉就能成功升到二年級了呢。”虎杖悠仁說道。
“但也有可能是6上半部分。”釘崎野薔薇說道，“那樣話就還差一點。”
“……不，不可能是6。”伏黑惠伸出手指點著左邊數字那道弧形，分析道，“如果是6話，按照這種印刷字體，弧形右邊是不會變成往下弧度。”
“哦哦，那果然是8或者9嗎！”虎杖悠仁驚叫道，“好厲害，埼玉剛入學就要升上二年級了呢！”
埼玉聞言，不由得放鬆了皺在一起五官，睜開了原本緊眯著眼睛，臉上也露出期待表情來。
他捏著成績單，往上一拉。
那一瞬間，眾人目光都被埼玉手裡成績單吸引。那張成績單仿佛打開寶箱之後露出、金光閃閃寶藏一樣，倒映在所有人瞳孔之中。
隻見成績單上，赫然印著“20”這個巨大數字。
“……”
沉默持續了很久，埼玉看著20分筆試成績單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伏黑惠有些艱難地道歉：“抱歉，埼玉，我沒想到20或者30可能性……”
“不，這個也不能怪伏黑吧。”釘崎野薔薇輕輕說，“畢竟同樣對咒術界毫無所知虎杖都考了五十多分，誰能想到同等情況埼玉分數會這麼低……而且埼玉之前還上過大學吧……”
“那個……”虎杖悠仁猶豫了一下，試圖安慰埼玉，“其實留在一年級挺好。畢竟大家都已經互相認識了，而且班主任是五條老師。他不是自稱最強咒術師嗎……”
“五條悟一定在發成績單時候就用肯定不能升級目光看過埼玉了吧。”釘崎野薔薇小聲嘟囔，“筆試卷子就算是他逼伊地知批改，他也肯定知道分數……”
“彆……彆說了。”
埼玉捏著手裡成績單，手指微微顫抖，就連表情都有些扭曲：“彆說了，感覺越來越丟臉了啊！”
***
拿著成績單離開教室，虎杖悠仁他們回都是宿舍，而埼玉則是離開校區回自己家。
捏著成績單走出咒術高專，走過一段漫長道路回到市區，然後再回到處於“鬼城”自己家，這是埼玉今天回家路線。
經過一家超市時，埼玉看見超市入口附近擺著應季水果，駐足猶豫了一下。
“總是吃最便宜香蕉，偶爾也改改口味吧。今天是想吃西瓜氣氛呢。”
有三個穿著襯衣製服男高中生正把西瓜往購物籃裡放。埼玉走過去拿起一片保鮮膜包裹西瓜，發現價標是400日元後歎了一口氣。
“怎麼這麼貴啊。算了，反正不一定好吃。”
聞言，那三個男高中生看了埼玉一眼，放肆地笑了起來。
男高中生哄笑著去結賬了。埼玉無視了他們。放下西瓜後，他四下看了看：“哦！橘子今天特賣價？”
埼玉挑選橘子時候，那三個買西瓜男高中生已經結完賬走了出來。他們看見還在挑選特價橘子埼玉，突然竊竊私語了幾聲，從手裡購物袋中把剛買西瓜拿了出來。
當著埼玉麵，三個男高中生大口吃著西瓜，還剩下一半果肉時候就將西瓜皮扔進了垃圾桶。
“……切，反正再好吃西瓜那種吃法都肯定會變得很難吃吧。”埼玉移開了目光。
等埼玉拎著一袋橘子結賬離開超市時，那三個浪費西瓜男高中生已經不見了。
重新往家走了一段路，經過一條小巷時候，埼玉突然覺得手裡袋子一輕：“啊……”
手裡超市給塑料袋突然破了一個口子。雖然埼玉立刻伸手去擋，但還是有兩三個橘子在他注意到之前順著塑料袋裂口掉了出去，兩顆滾出去後撞到路邊台階停下，還有一顆滾進了小巷裡。
埼玉不得不用兩隻手抓著袋子，將台階前那兩個橘子撿起來。然後他回頭看了一眼幽深小巷，抱著一袋橘子走了過去。
跟隨著橘子，埼玉朝著小巷內越走越深。最終，他看見橘子滾到一個人皮鞋邊，隨後停了下來。
小巷裡，是四個穿著同樣製服高中男生。其中三個人高馬大，正是超市裡買西瓜三個人。而第四個少年身材瘦削，黑色頭發略長，大半梳理到右側，擋住了他右眼。
瘦削高中男生正被另外三個人按在地上。其中一個人按著他手，另一個人強行壓著他下巴，第三個人手裡捏著一個還燃著火星煙頭，正要往他嘴裡塞。而橘子正好撞到了這個人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