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2 / 2)

“是說埼玉你的角色快被小怪打死了。”熊貓淡定回答。

“唔啊!”埼玉連忙重新將目光放在了屏幕上,“啪嗒啪嗒”地瘋狂按著手裡的按鍵。

“老師,我來輔助你!”傑諾斯頓時叫道。他操控著自己的角色飛快跑到了埼玉的角色的旁邊,“可惡的手球鬼,竟然敢用球砸老師!”

三分鐘後。

“可惡……”傑諾斯一拳砸在地上,“是我輔助不好,才導致老師和我都被手球鬼打死了!”

“不,傑諾斯,”埼玉愣愣地看著屏幕,“不是你的錯……再來一局吧。”

……

就在四個人在宿舍裡玩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正站立在都市高塔頂端的五條悟摘下了臉上的眼罩,沉默地用六眼搜尋著詛咒的動向。

夜風揚起他的銀白色發絲與黑色的衣角,城市的燈光映入那雙澄澈的藍色眼睛之中。五條悟若有所思地望著繁華的都市,車水馬龍的道路,身體一動不動,仿佛一座雕像。

突然,五條悟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他取出手機看了一眼。

是伊地知潔高發來的郵件。

在埼玉撲空之後,五條悟安排伊地知潔高去拍攝了那幾個地點的現場照片。

修長的手指飛快劃過手機屏幕,指腹被屏幕淺淺的光照亮。五條悟快速瀏覽完伊地知潔高發來的照片後,略略歪了歪頭。

果然,每一個現場都有積水,有的現場還能看出冰凍的痕跡。

——在虎杖悠仁吞下兩麵宿儺的手指之後,兩麵宿儺在虎杖悠仁體內複蘇。而原本散落各地的、處於沉睡中的手指也開始逐漸蘇醒,並且活躍了起來。

虎杖悠仁吞下的手指越多,兩麵宿儺所收回的力量越多,被詛咒吞噬的手指就會越活躍,也會越容易被發現。

今天埼玉要求接任務,正值前兩天虎杖悠仁吞下了第八根手指,五條悟便收集來“窗”這兩天觀測到的異常咒力波動地點,讓他去一一查看。結果絕大多數的地點的詛咒都被人搶先一步乾掉了。

而現場無一例外留下的水漬,無疑說明了一點——那就是乾掉那些突然活躍起來的詛咒的,是同一個人。而且那個人的咒術,與“水”或者說“冰”有關。

詛咒那邊已經有所行動了。

翌日。

東京豐島區。

賽馬場一側的觀看大廳裡人聲鼎沸,隔著玻璃能看見長長的跑道上奔馳著的馬兒。個子矮小的騎手們伏在馬背上,正靈活地指揮著馬兒衝向終點。

觀看大廳內前方是幾排單人觀看席,後麵還有專門給客人準備的圓形半開放式小包廂。包廂內的圓桌上,還準備了麵包、火腿、魚子醬、香檳等隻要付得起錢就能享用的美食。

大廳內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但絕大部分人手裡都捏著賽馬券。坐在前麵單人觀看席裡的伏黑甚爾也不例外。

他捏著手裡皺皺巴巴的賽馬券,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的賽況。

解說員的聲音通過隱藏音箱,在大廳內回響:“快了,快了……第一出爐,是5號道的賽馬‘豬突猛進’!”

伏黑甚爾捏著賽馬券的手猛地緊了緊。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皺巴巴的賽馬券上的,是1號道賽馬jt we的名字。

“……啊,如果能回到一個小時之前,然後買‘豬突猛進’就好了。”

伏黑甚爾把手裡的賽馬券隨手一扔,健壯的身軀往椅背上一靠,整個人半躺在了單人觀看席狹窄的塑料椅上。

他的後頸靠在椅背上,倒著往後看去,卻突然看見一個身穿馬甲、戴著亮片領結的侍應生托著托盤一路走來,最後在他的椅子後停下。

伏黑甚爾保持著攤在椅子上的姿勢,倒看著侍應生,脖頸上的喉結隨著說話的聲音明顯地上下滾動:“怎麼?”

“先生您好。這是17號桌的兩位小姐點給您的。”侍應生彬彬有禮地說,托盤上托著一隻盛著香檳的高腳杯。

伏黑甚爾沉默了片刻,腹部肌肉微一用力,坐了起來。他從侍應生手裡接過了香檳,目光朝著17號桌看去。

——那邊是一處半開放的包廂,包廂裡正坐著兩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她們身穿凸現身體曲線的禮服,頭發做成漂亮又麻煩的編發,耳垂、脖頸、手腕、手指上都戴著閃閃發光的首飾,身邊的包也是奢侈品牌。

出來找樂子的富婆嗎?伏黑甚爾暗忖,在對上兩個女人的目光時曖昧地衝著她們笑了笑,舉起高腳杯啜飲一口。

雖然賽馬輸了,但這次也並不是一無所獲。

伏黑甚爾捏著杯子順勢站起身來,朝著包廂走去。迎著兩個女人的目光,他走進了包廂內,衝著她們揚了揚杯子:“香檳,多謝了。”

其中一個長發的女人雙眼緊盯著他的臉看,而另一個短發女人臉上露出了笑容來:“不知道您……是否介意來這裡坐呢?畢竟這邊的觀看位置比下麵免費坐的地方更好。”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伏黑甚爾順勢坐了下來。

他並未坐在兩個女人的中間,而是在距離她們稍有一點距離的地方禮貌地坐下。畢竟伏黑甚爾對這種場麵經驗十足,知道比起立刻湊過來的、野心一覽無餘的男人,知進退的小白臉更容易討到有錢女人的歡心。

——當然,也比前一種男人能得到更多的東西。

果然,在他坐下之後,包廂內的氣氛似乎稍微緩和了一點。

“桌上的東西您都可以儘情吃,不需要有所顧慮。”剛才衝著伏黑甚爾微笑的短發女人將桌子上的麵包和魚子醬往他麵前推了推,“如果還需要什麼的話,可以儘情說。點多少都沒關係。賬單記在我們這一桌。”

伏黑甚爾的目光落在了短發女人的手上。

“是嗎?”他突然抬手,拇指捺過唇邊的疤痕,微微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反常態地,伏黑甚爾拿起了桌上的菜單,從高到低掃了一眼。

“從這頁,到這頁,”他叫來了侍應生,拿著菜單比劃道,“所有菜全部都要。”

“另外還要冷切拚盤,鵝肝醬,紅酒也來一瓶,”伏黑甚爾掃著菜單,無視了一旁兩個女人有些發白的麵色,“就要這瓶88萬日元的吧。”

侍應生也沒見過這種陣仗,有些茫然地看了那兩個女人一眼。

“沒聽到嗎?”短發女人硬著頭皮取出一張卡來交給侍應生,“他說要點那些。”

“明白了,請稍等。”侍應生收下卡,鞠了個躬,轉身走開了。

沉默持續了片刻。

“您原來還是品酒的行家?”長發的女人忍不住開口,臉雖然在笑,但表情卻有些僵硬。

“啊,不算吧。”伏黑甚爾往靠背上一靠,將右腿搭在左腿上,隨意地說道,“隻是覺得88萬這個數字不錯,所以就點它了。”

“……”

很快,伏黑甚爾點的食物流水一樣端了上來。他也二話不說,直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天與咒縛帶給了伏黑甚爾遠超常人的身體能力,他甚至能僅憑這副身體與擁有咒力的術師對抗。但要維持這副超人般身體的日常消耗,則需要他攝入充足能量才行。

眼下侍應生將昂貴的牛肉、龍蝦、海參等菜式擺滿了一桌。正常來說,這些食物足以供應四五個人用餐,但這對於天與咒縛的伏黑甚爾而言完全不是問題。吃完這些東西之後,他的小腹甚至能依舊保持平坦。

伏黑甚爾的動作並不粗魯,但進食速度卻很快。兩個女人在旁邊都看呆了。直到伏黑甚爾風卷殘雲般將桌上的食物吃了大半,開始配著紅酒放慢進食速度,她們才回過了神來。

“呐,姐姐,這裡有點無聊啊,”長發女人有些僵硬地開了口棒讀道,“要不要去彆的地方?比如說……去坐遊艇什麼的?”

“好啊,”短發女人一口應了下來,隨後轉而問伏黑甚爾,“我們打算去坐遊艇了。也想邀請您一起去。您意下如何?”

聞言,伏黑甚爾放下了手裡的餐刀餐叉,淡淡看了姐妹兩人一眼:“那就走吧。”

……

離開賽馬場後,伏黑甚爾跟著姐妹兩人坐上了一輛黑色的四座敞篷跑車裡。

黑色的劉海被風吹得揚起,露出伏黑甚爾那帶著幾分禪院家基因特征的眉眼。他漠然看著車外不斷飛馳的景色,隨口說道:“坐遊艇的地方可真遠呢。”

“是的哦,”正在開車的短發姐姐微笑回答,“確實有點遠呢。”

“不僅有點遠,而且……”

說到這裡,伏黑甚爾帶著刀疤的嘴唇微微勾起一絲笑容來。

“你們家的遊艇,”他目光輕蔑,緩緩吐出了幾個字,“竟然是在山裡劃的呢。”

黑色跑車在山道上飛快行駛著。而那對姐妹一改剛才的態度,一個人駕駛著車子,另一人則不知何時從包裡取出了一把咒具短刀,抵著伏黑甚爾的側腰。

“不許動。”長發的妹妹握著刀,輕聲威脅道,“馬上就要到了……”

她話音剛落,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怪叫:“啊喳——”

一個身影突然帶著渾身的火焰從天而降,如同隕石般重重墜落在了前方。落地瞬間,平整的公路被砸出一個大坑,四周煙塵四起,覆蓋了視線。

短發姐姐猛打方向盤急刹。然而煙塵依舊風暴般撲來,將整輛跑車籠罩在其中。

煙塵之中,長發妹妹警戒地說道:“我們是已經加入咒靈一方的詛咒師‘天水姐妹’,剛才降臨的是特級的漏瑚大人。接下來漏瑚大人要對你說的話十分重要,你給我老老實實地……”

“誒?”

長發妹妹突然察覺了異樣。她的手指微微收了收,愕然道:“我的咒具呢?”

煙塵逐漸散去。而剛才還坐在一旁的伏黑甚爾,連同長發妹妹手裡的咒具,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

天水姐妹同時向前看去。隻見前方地麵的大坑中心,除了漏瑚以外,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個人影。

剛才還在車上的伏黑甚爾,此刻已經站在了漏瑚的身後。他手握著從長發妹妹手中奪來的咒具,刀刃正抵著漏瑚那顆巨大的眼珠。

“我還以為是誰要出血本把我引到這裡來呢,原來是咒靈啊。”

伏黑甚爾看著漏瑚那顆藍色的火山腦袋,唇角勾了勾:“我死了十來年,都不知道現在這年頭的咒靈原來已經長得這麼彆致了。”

漏瑚:“……”

與此同時,高專宿舍內。

埼玉整理著肩上的披風,拉緊手上的紅色手套。

一旁的傑諾斯見狀,連忙問道:“老師,你要出門去執行任務嗎?我也和你一起去!”

“不了,”埼玉搖了搖頭,“我現在就快要升三級,而傑諾斯現在是準一級了。和你一起去的話,就算打倒了詛咒,說不定那些高層什麼的也不會認為是我獨立完成了任務吧。”

“這次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去吧。”

說著,埼玉大步走出了房門。

——今天也要出門執行正義!

順便再去at取錢買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