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1 / 2)

東京高級料理店“隱月亭”門口, 立起了一塊“本日包場”的看板。

埼玉跟隨著禪院家的使者進入了包廂裡,便立刻看見了包廂內的兩個身影。

出乎意料的是,坐在此處的人並非禪院直毘人, 而是禪院家嫡子禪院直哉;坐在他右後方的,則是身穿黑底花鳥紋振袖和服,正襟危坐的禪院真依。

禪院直哉的表情相當僵硬。看見埼玉時, 他的目光還閃爍了一下,回憶起過去曾經被埼玉攻擊到某個部位的不愉快經曆。

……距離禪院直哉被埼玉擊中股〇間,已經過了兩周。

雖然當初,禪院直哉在家入硝子那裡得到了反轉術式治療, 使得他不必成為孤睾的咒術師。但不知為何,那天禪院直哉在離開的時候恰好遇到了五條悟。

雙方都是禦三家的嫡係,自然早就互相認識。然而禪院直哉卻發現,五條悟看向他時,露出了某種微妙的、仿佛洞察一切的笑容來。

——總覺得那白毛掃把頭已經知道了他敏感部位遭受襲擊的事!

但即便如此,禪院直哉也隻得暫時無視五條悟那詭異的笑容,匆匆趕回了住所。

在那之後, 他經過一番觀察, 終於確定自己被傷害的部位真的已經修複如新了。但接踵而來的, 卻是一個更加嚴重的新問題。

他的重要零件, 好像隻能看不能用了。

這段時間裡, 禪院直哉做了各種各樣的檢查, 看了一大堆醫生,並且接受了大量的心理谘詢。但一切都是無用功。

每當他注意到自己的零件的時候,浮現在他腦海中的, 就是不斷朝著他股〇間逼近、越來越大的紅色拳頭, 以及那顆像是隨便在雞蛋上撒了一把粗糙呆滯的五官的光頭……

於是他瞬間就萎了。

想到這裡, 禪院直哉猛地抽了一口涼氣。

“嗯?”埼玉注意到禪院直哉的異常,不解問道,“你怎麼啦?”

“……沒什麼。”禪院直哉閉了閉眼。

另一邊,禪院真依看著埼玉,臉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

桌上的和果子已經擺好。雪白的瓷碟裡,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組精致的點心,分彆是羊羹、最中、椿餅、蕨餅和幾件造型不一的練切。旁邊是一杯色澤澄澈的清茶。

“我還以為來的人會是老爺子呢。”埼玉一邊往嘴裡塞了一塊點心,一邊說道。

“……雖然會麵是由老頭定下,但老頭有其他事情要處理。來會見你的人,是作為禪院家嫡子、禪院下一任家主的我。真依則是因為曾經在交流會上與你有過一麵之緣,所以才一起來了。”禪院直哉沉聲說道,“你就偷笑吧,禪院家派出嫡子來會見,足以說明你所受到的重視程度。”

埼玉撓了撓光頭:“這也沒什麼可笑的吧……”

“總之,自從前兩天的涉穀事件之後,老頭子就對你的實力讚譽有加。”禪院直哉沒有理會埼玉的話,自顧自地說道,“因此,他希望能招攬你進入禪院家,成為禪院家的一員。”

針對禪院直毘人的這一決策,禪院直哉的內心有些複雜。

一方麵,他清楚埼玉的實力確實很強,假如能讓他成為禪院家的一員,於禪院家而言就是如虎添翼;但另一方麵,他與埼玉之間,還有著一拳之仇。

但目前禪院家主仍然是禪院直毘人,而不是他禪院直哉。為了說服埼玉,禪院直毘人更是將僅僅與埼玉在交流會上見過一麵、平時八竿子打不著的禪院真依也一起叫了過來,可謂是相當重視這一次會麵的結果。

禪院直毘人與禪院直哉父子二人的關係極為微妙,既是具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卻又彼此防備。在這種情況下,禪院直哉實在沒有辦法,不得不遵循家主的命令。

“埼玉,你進入咒術界已經有兩個多月,也總該了解禪院家在咒術界的分量了吧?”禪院直哉高傲地揚起下巴,單刀直入地說道,“現在的你就是咒術界裡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雖然五條悟讓你住進了他家的房子,但他現在被獄門疆封印,就連自身都難保,更不用說幫你了。”

“如果想要扭轉局勢,重新在咒術界獲得一席之地,你就放聰明點,乖乖來禪院家。”

金發嫡子朝著埼玉投來不屑的目光:“除了禪院家,還有誰能幫你重新成為咒術師呢?”

“不,我也不打算重新成為咒術師。”

禪院直哉的麵前,舉起了一隻套著廉價紅手套、指腹還沾著一點餅屑的手來。

埼玉保持著抬手拒絕的姿勢,有些無語地說:“為啥我非得當咒術師不可呢?我隻是個興趣使然的英雄,隻要能貫徹興趣就好。不如說成為咒術師之後的那段時間,我總是覺得很憋屈。”

“說什麼大話,”禪院直哉完全不信,“我勸你最好彆玩欲擒故縱的這一套。錯過了禪院家伸出的橄欖枝,你就徹底完蛋了。”

“我可沒有欲擒故縱。而且邀請我的也不止你們家。”

埼玉掰開手指數道:“另外的人也來找過我。剛才加茂家請我吃了午餐,也邀請我加入。另外,五條悟還說打算讓我接替他當家主。但是我都拒絕了。”

“加茂家邀請你?”禪院直哉微微一怔,“不,你光說加茂家也就算了。五條悟居然會讓你代替他當家主?你撒謊也打個草稿吧?”

埼玉默默地看著他:“不,我說的是實話。”

“你小子絕對就是在撒謊,”禪院直哉斷言道,“要是五條悟真的邀請你當五條家家主,我根本想不到你要拒絕的理由。畢竟那可是一步登天的機會,當上五條家家主,你還不是呼風喚雨,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不是我說,我們關於咒術師的理解好像完全不一樣吧。”埼玉雙眼直直盯著禪院直哉,“我很早之前就覺得了,像是你,或者喝酒的老爺子,還有一些我不太認識的家夥,似乎都把這一行當做特權階級。”

埼玉的表情突然變得認真了起來。他豎起右手食指,嚴肅說道:“但是,身為咒術師要做的並不是享受特權,而是消滅惡勢力、保護其他人吧?”

“哈?你這是什麼發言?”禪院直哉雙眉倒豎,顯然因為埼玉的話感到難以置信,“咒術師就是特權階級,就是比普通人更加高貴的存在。大家都是為了成為人上人,才去當咒術師的吧!”

“不,我是因為興趣才進入這一行的。”埼玉秒答。

“你這家夥是怎麼回事?跟你這樣說話完全說不通……”

禪院直哉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餘光突然瞥到了靜靜坐在一旁的禪院真依。

突然,他一把抓住了禪院真依的胳膊,將她硬拽了過來。

禪院真依沒有料到禪院直哉會突然這樣做,毫無防備地被他拖到了身邊,甚至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榻榻米上。

“埼玉,”禪院直哉攥著禪院真依的胳膊,趾高氣昂地問道,“你覺得真依和真希怎麼樣?”

聞言,禪院真依的瞳孔猛然一縮。而埼玉還在一臉茫然:“什麼怎麼樣?”

“我是問你對她們的想法。”

禪院直哉曖昧地笑了笑,迫使禪院真依抬起頭,直麵著埼玉,“雖然你和真依的接觸僅限於交流會,但真依和真希是雙胞胎,無論是臉的模樣還是胸部大小都一模一樣。真希你倒是經常能見到吧?”

“就算不說彆的,她們作為女人也相當不錯。”禪院直哉低頭注視著禪院真依的臉,“特彆是真依。真依的臉長得足夠漂亮,而且就算讀了高專,也一直小心翼翼,從來沒有在身上留下過傷疤。她的實力雖然沒法和咒術界的男人比,但在女人裡也算不錯。”

聞言,禪院真依藏在和服衣袖下的拳頭用力攥緊了。

“不……”埼玉說,“我也沒有特意注意過她們的外表,沒覺得她們特彆漂亮。而且你這種形容方式很失禮吧。”

“你這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嗎?那我不妨實話對你說吧,埼玉,”禪院直哉重新將目光投向了表情呆然的光頭,“家裡的老頭子說什麼都想要招攬到你。如果你借機提出想要和禪院家的女孩結婚的話,老頭恐怕也會同意的吧。”

“嫡女你是彆想了,嫡女能遺傳祖傳術式的幾率更大,必須用在更重要的用途上。但是庶女的話,隨便你想要哪個都行。”

埼玉不由得一陣無語:“哪有一見麵就要人結婚的,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根據雙方自己的意見來決定嗎?”

“……你還真是什麼也不懂啊。”

禪院直哉絲毫不給禪院真依留情麵,帶著幾分譏誚說道:“真依雖然遺傳了術式,但她的術式既不是祖傳術式,用處又不大。這樣下去,她在禪院家也隻能做做雜活,沒辦法像男人一樣作為咒術師活躍。隻有像你這樣的人和她結婚入贅,給禪院家帶來更大的利益,她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在禪院直哉肆無忌憚的評價下,禪院真依的麵頰滾燙,喉嚨因為難堪而變得無比乾澀。

“還是說,比起真依,你其實更喜歡真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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