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暫時的合作(1 / 1)

顯然寂殊寒的說辭讓所有人都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成想,第一個站起來跟寂殊寒叫板的人卻是許青讓,他站起身來指著一旁被挖破的牆體說道:“寂公子要取用前朝的不義之財,在下並無異議。隻是你雇傭盜墓賊,卻不挑那些行家,致使王墓風水被破壞殆儘。你可知這森森王墓中的陰邪之氣外泄會影響多少活人的性命?” 許青讓的這番責問雖然有些重了,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盜墓就盜吧,反正你都不怕折壽了,誰還替你鹹吃蘿卜淡操心的?問題是盜個墓還禍害了無辜的人,那真的就是太過分了。 “許公子說的是,寂某一時不查,致使許多人的性命不保,很是愧疚。故親自來此,必要取出這些錢財,以慰生者之心,逝者之靈。” 這番場麵話說的還挺漂亮,生生把盜墓給說成接濟蒼生了。 文素暗暗嗤笑,果然是強中更有強中手,這麼會顛倒黑白的男人,怪不得跟曲清染折騰了一路才稍稍打開她一點心房。 這三觀正常的估計都不會輕易接受這樣一個男人,哪怕他真的很勾人。 “莫不是寂公子打算和我們一起走?”柏未央聽出了寂殊寒的言外之意,有些蹙眉發問。 事實上,如寂殊寒這般宵小之輩,他並不是很看得上眼,哪怕許青讓做過小倌,可人家至少還是個君子,並沒有放棄過自己的底線。至於眼前這位,盜墓也就不提了,讓一個滿嘴謊言的小人跟在身邊,怎麼想都不太合適。 “相信各位仙道是不會見死不救的,對麼?”寂殊寒笑得很是魅惑,隻是臉上毫不掩飾的、明晃晃的狡詐感生生破壞了這份美,也讓周圍一眾人都隱隱的生出些怒意來。 誠如寂殊寒所說,他們的確不可能見死不救,便是寂殊寒不願意跟著他們,就以卿子燁的那種公私分明的性格來說,遇見了也不可能當做沒看見,用硬的也要先把人安全帶出去再說。 文素不動聲色得打量著這位逆襲文的第一男主,頗有些訝異的看著他在原男主女主麵前各種作死。真不愧是主角,就是任性!真要換個人來,敢在一眾主角們跟前蹦噠嘚瑟,這悲慘下場肯定是不言而喻的,但如果是第一男主寂殊寒…… 嗬嗬~這結果可就真的說不準了。 “寂公子恐怕是誤會了什麼,跟著可以,但若是此行你做出任何有損陰德之事,在下必將全力阻止於你。還望寂公子,能夠多收斂幾分。” 卿子燁神色平靜看著他,這言下之意就是——想活著出去,就彆妄想著帶走王墓裡的財寶,否則後果自負。 想必寂殊寒也是聽懂了,那妖嬈豔麗的臉上,原本狡詐的笑容僵了一僵。不過幾秒的功夫,似乎還是求存的欲望贏得了上風。他投降似的舉起雙手說道:“仙道說得哪裡話,寂某必不會給諸位添亂扯腿。” 眼見寂殊寒還是放棄了盜取財寶的念頭,卿子燁這才轉過身去,去查看通往後殿的機關石門。曲清染這時候剛好也調息完畢,不過從她沒有再看寂殊寒第二眼的情況看來,果然這位第一男主的出場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印象。 想來也是,按照那本逆襲文的劇情,至少從前麵一大半的故事裡就能看得出來,許青讓才是作者親生的。也不知是給讀者們慫恿的,還是作者發現的字數不夠多了,她把原本親兒砸的許青讓給寫死了,幾乎是到了後半段才把寂殊寒給搞上位。 文素在這裡頭腦風暴了好一會兒,整個人卻麵色不顯得跟在曲清染身邊幫著查看石台上的那些棺槨。 由於棺蓋被翻開,裡麵的情形自然是一覽無餘,可奇怪的是,明明一人份的棺槨,即便硬塞幾個人下去,這內置空間裡還能再躺上三四個人也已經是極限了。 那之前源源不斷的屍人又是怎麼回事?想來想去,也隻可能是夾層機關什麼的了。 望著棺槨裡四濺在周圍的暗黑色血跡,以及遺留在內側裡膿化的屍水屍塊,誰都沒這個想法去捅一捅棺材裡的機關在哪兒。 無關膽量,隻是惡心。 不想繼續被這些閃瞎眼的畫麵荼毒,文素來到四散的棺蓋處,看著被各種砸落下來卻依舊完好無損的棺材板,不由得暗暗佩服這些質量過硬的合格產品,也足可見當初建造這個王墓的安樂王是下了多少血本了。 除了中央的石台和棺材,中殿裡並沒有其他什麼惹眼的裝飾,四周都是一模一樣的牆壁,連紋理都如出一轍。大家不是沒想過去探探寂殊寒出來時候的那個機關門,但是按照寂殊寒的說法,那條暗道是走不通的,不僅走不通,還有些不太好的東西,要不然他也不會原路折返回來。 至於他一個人是怎麼安全回來的?當曲清悠脫口而出這個問題時,寂殊寒也隻是對著她笑了笑。明明看起來很是溫和的模樣,但是曲清悠卻感覺到他明亮的眸子裡有著毒蛇一般的危險,忍不住就往卿子燁的身後縮了縮。 文素看著這一幕簡直有些好笑,即便她沒有劇情先知,明眼人也知道這寂殊寒明擺著是有問題的,至少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而且心照不宣。 姑且不論他危險不危險,現在大家也不過是互惠互利的關係,所以才會一起行動。在正常情況下,這種明顯揭人老底的問題怎麼都不應該問出口的吧? 都說女主有光環,怎麼作死都不怕,但是逆襲文的原女主,主角光環能力卻是大大削弱了的。不提文素自己或者荀翊這樣的劇情外人物,像許青讓和寂殊寒,這兩個男人是絕對不可能受到曲清悠的任何影響的。 這種情況下還敢大咧咧的直接問出口,果然是“遇到主角就腦殘的定律”在作祟吧? 寂殊寒沉默了好一會兒,大概他也想不到這整個隊伍裡還有這麼個缺心眼兒的姑娘。於是在安靜的氣氛滯留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從懷裡找了找,似乎猶豫了好半晌才將一張褐黃色的皮革給取了出來。 “寂某之所以能或者從那個暗道原路折回,也是靠的這張地圖。” 當“地圖”一詞出現後,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飛向了寂殊寒,無一例外的飽含怒氣。 文素閉了閉眼睛,這寂殊寒還真是個花樣作死的個中能手啊~怨不得曲清染對他初始好感會這麼低,擱誰誰都很難喜歡上他這個人。光皮囊好看有什麼用?品性這麼惡劣,連文素都忍不住想呼他兩個耳光。雖然現在不是生死交關,但也充滿了危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藏著掖著,能不能走點心?! 隻是大家的怒意沒過多久就散了,原因無他。當許青讓接過寂殊寒手中的地圖看了兩眼後,便對著眾人搖了搖頭,解釋道:“這應該是某個建造王墓的工匠後人留下的,不過這位工匠怕是隻參與了建造陵墓外圍的部分,所以這張地圖上畫都是明麵上的基本通道,暗道之類的統統沒有,連陷阱機關都不曾標注過,就連……” 許青讓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寂殊寒,正對上他滿含笑意的眼,立刻皺眉補充道:“就連寂公子走的那條所謂的‘暗道’,其實也隻是一條用來混淆視聽的明道,不過是個死胡同罷了。” 眾人一聽,就知道這張地圖其實壓根兒沒什麼作用。準確的說,是對他們一行人沒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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