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表哥表妹的幼馴染愛情(1 / 1)

都說自古表妹多炮灰,其實這種橋段多半隻出現在裡,事實上在古代,表哥表妹這種關係是最危險也是最惹人遐想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君子淑女,日久生情,加上古人喜歡親上加親,就這樣的條件還戀不上,那多半是因為其中一方顏值太低。 文素對這種表哥表妹的愛情故事並不是很來電,情節和諸多八點檔的肥皂劇有很多相似之處。董燕兒身為玄門門主的侄女,漂亮溫柔,追求者自是不必多說,看這次出門獵取妖丹的男弟子數量就可以一窺一二。 不過董燕兒雖然被眾多優秀的男子愛慕,可她從頭到尾還是非常忠貞的隻心心念念一個人,那就是和她一起長大的表哥。比較特彆的地方是,這個表哥沒有像以往套路的那樣,什麼帥的炸裂天際啊,什麼除妖天賦極高啊之類的,跟這個表哥都沒關係。按照董燕兒的說辭,總結下來,她的表哥隻是一位天賦平平的清朗男子,就衝著這姑娘不是顏控,文素都十分想給她點上10086個讚! 雖然董姑娘的不“嫌醜愛美”是個優良傳統,但依舊架不住時下要求的“門當戶對”,對於除妖師一門而言,一個擁有卓越能力天賦的傳承者才能帶領玄門持續發展。 所以儘管董姑娘的表哥是玄門門主的後人,但他能力不夠也是事實,他想當門主已經是岌岌可危,如果要娶董燕兒,至少也要有相匹配的能力,否則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董成嗣一向疼愛侄女,又怎麼會把她往死路上推?於是董成嗣要求董姑娘的表哥做出點成績來給他看,隻要他能過關了,那麼答應下嫁董燕兒也不是不可以。 這時文素突然想到董成嗣在玄門大殿上說的那句“如此救命之恩自當是以身相許。”的話來,想必這也是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了,唉~就這點上來看,這董燕兒可真是幸運至極,要換成她是那表哥,分分鐘就得懷疑下自己是不是那個被撿來的孩子。 “燕兒一直都相信,表哥定會遵守我與他之間的約定,他出門曆練許久日子,也不知情況如何,叔父也定把命令傳達給他了,都是我不好,除了給他添麻煩,什麼也做不了…嗚嗚…” 董燕兒說著說著,竟掉起了金豆子,曲清悠一直坐在一旁認真傾聽,見她傷心落淚的模樣,十分溫柔得遞過去一張絲帕,安慰到:“燕兒莫要擔心,你的表哥與你心心相印,不過一顆妖丹,便是你叫他上刀山下火海又有何難?” “不~燕兒不用表哥這般舍命,我隻想他平安歸來,與我廝守白頭…” 董燕兒似乎被曲清悠口中的刀山火海給嚇著了,哭得是一片春潮帶雨晚來急,一聲聲表哥呼喚的嗚嗚咽咽,我見猶憐。在加上曲清悠似乎格外喜歡這個董燕兒,兩個同氣相求的姑娘就跟打開了話閘子一樣,一個哭訴,一個安慰,好一歇的功夫都沒停下來。 文素開始有些坐不住了,被強行塞狗糧已經塞到麻木,這時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人在寫字,她忍不住暗笑一聲,看來曲清染比她更加煎熬。她在她後背上寫著——我們找個話頭撤退吧。 文素垂下眼簾思考了兩秒鐘,轉過頭第一時間看向了董燕兒的主治醫生,眼神裡*裸的寫著“快過來一下”的想法。荀翊對上她的眼神,想也不想就走近她的身旁,還不等他開口問一句什麼,就聽到文素好似恍然大悟般這樣說到。 “是麼?荀翊,這麼重要的事情你該早點說的。那這樣吧,索性我和小染也要去做點午膳給大家,你和我們一起去,可以順便把董姑娘的藥膳一起做了。” 聲音控製得正好可以讓在場所有人聽見,跟著文素身子一轉,對上眾人投來的目光,向著曲清悠叮囑道:“悠兒就照顧好董姑娘,有什麼不妥立刻來找我們,子燁和未央在這兒等等吧,你們忙了一夜,午膳和藥膳交給我和小染、荀翊去做就行,晚點還要一起去捕獲妖丹呢。” 見那三人都點了點頭,文素這才光明正大的將曲清染和荀翊一並拖走。三人離開之際,還能聽見董燕兒和曲清悠順風飄來的聲音,果然,這倆姑娘又在繼續聊著“表哥表妹相親相愛”的問題。 文素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她忽然挺佩服那兩個大男人,如此小女兒家的話題也能麵不改色的聽這麼久。曲清染像是更急迫,拉著她的手匆匆拐過一道月亮拱門,連著荀翊也不得不加快步子追上二人的腳步。 直到文素她們離去很遠,再也聽不見曲清悠她們的說話聲後,董燕兒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紅著臉低聲喃喃介紹道:“說了這麼久,我都還沒和悠兒說過,我的表哥,他名叫……” 文素三人和玄門裡的灑掃弟子問了幾回才找到廚房,望著那山路十八彎的小徑,文素琢磨著這塊廚房是不是還藏了一頭24k的金豬在灶台裡。 雖說是為了拒絕聽故事才找了這麼個理由,可既然都拿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來,不做點什麼回去就更說不過去了。於是文素三人還真的圍在一起開始琢磨起吃點什麼的話題來,當然,開頭避免不了被“槍頭”質問一番—— 荀翊:“所以,要做什麼藥膳?”(﹁﹁) 文素/曲清染:“……”∑( ̄□ ̄* 文素:“咳咳,男孩子麼~心胸應該寬大些。” 曲清染:“這話我讚成。師弟啊,你隨便做點就可以了,這方麵你可是權威。” 說完,兩人默契十足的抱著油鹽醬醋和瓜果蔬菜遁到另一邊的灶台上,隻留荀翊麵無表情的看著籃子裡還在嬌喘不止的黑魚,心裡暗自琢磨:權威是什麼意思?回頭得問問青讓哥。 話分兩頭,在盤絲嶺另一邊的曲河鎮上,一名身著秋色麻衣長袍的男子站在樹下,他一手緊緊握著掌心裡一塊銅製的圓盤,手背上清晰可見的青筋暴起,另一手則深深摳進了身旁的柳樹枝乾,連指甲都劈裂了也不曾發覺。 “嘿!想什麼呢?發呆發到現在。” 一名男子用手裡的小石子不輕不重的砸向樹下的男子,好似根本看不到他已經忍耐到極限似的模樣,眼珠子一轉,調侃道:“嘖,都說美人情深最是難拒,你還端著架子擺什麼譜兒啊?!早點從了她不就完了?還用得著在這兒想半天?” 話應剛落,調侃對方的男子忽的感覺到一陣黑影從眼前閃過,卻是那樹下男子飛也似的狂奔而去,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深怕慢一步就會悔之不及的模樣。 幾息的功夫之後,直到再也察覺不到樹下男子的氣息,那調侃男子忽然一改那痞子似的笑容,麵色陰沉,伸出小指勾了勾,一條拇指粗細的小蛇從那盤根老樹下鑽出,順著水岸一路攀爬著,消失在層層疊疊的屋瓦之中。 這廂,許青讓倚著窗門而坐,迎著徐徐微風看著手裡的書籍,那是曲清染和文素整理給他的基本心法,所謂“讀書百遍,其義自見”,深諳此等真理的許青讓也不會浪費這樣的好時光。自從曲清染一波人被半夜拖走,急忙忙趕回玄門救命,他就愈發的覺得,要儘快學,努力學,才不至於被曲清染給遠遠甩在後麵。 過於專心的他自然沒有這個精力去分神看顧著寂殊寒,何況他本就是個坐不住的閒人,一會兒不挪個位置就好像誰在用針紮他,所以許青讓根本沒有注意到,寂殊寒是什麼時候離開了房間,自然,他也不可能知道,寂殊寒此刻正坐在客棧對麵的茶館大堂裡,一邊吃著口水雞,一邊聽著台上說書人滔滔不絕的聲音。 大約那說書人說得真的很好吧,來來往往這麼多人,愣是沒有一個發現在那淩亂的桌椅死角處,正有一條細細的黑影盤踞著,不斷吐著信子,發出幾不可聞的“絲絲”聲。 隨著說書人已經講完了的段子,醒木一拍,滿堂的喝彩聲驟然響起,寂殊寒微笑著,指尖一抖,好似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角落裡,在無人注意的時候,那黑影已經卷著寂殊寒落下的物什,悄悄隱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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