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親自照顧(1 / 1)

等文素幫曲清染沐浴完換過一身乾淨的衣服,都已經是大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她抬起酸軟的胳膊去給寂殊寒和荀翊開門,一拉開門的時候,門外的兩人都被她一臉憔悴的模樣給嚇到了。 這確定是洗澡而不是在做什麼劇烈運動嗎? “趕緊把解酒的給她灌下去,我差點就要死了。” 文素扶著門口,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待門外的兩人紛紛進了屋子後,她這才關上房門,撲倒在房屋中央的那張紅木桌上喘氣。 寂殊寒已經三步並作兩步拐到了屏風隔間後麵的臥床位置,而荀翊早在門口的時候就已經將解酒丸交給了寂殊寒,所以他從進門後就一直看著文素的方向,見她累得直接趴倒在桌上,頓時心疼的上前兩步就想把人抱進懷裡好好安慰一番。 大概是因為他自己也有喜歡的人,所以每次看到曲清染和寂殊寒兩人的互動,不是她把他氣到眼睛都紅了,就是兩人一言不合就大吵一架最終還不歡而散。明明那二人之間也是有感情的,可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現在連平靜的待在一起都得看天時地利人和。 他不止一次的萬分慶幸自己和文素之間沒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人和事情橫亙在二人之間,互相折磨到身心俱傷卻又情深難逃,無法自拔。 “你怎麼了?沒事吧?” 荀翊扶著文素坐穩在椅子上,本來是想順勢把人抱進懷裡的,但想到這裡終究是曲清染的房間,最終還是作罷了這個念頭,他摸到她的一邊袖口,發現裡麵那層衣衫竟然還帶著些許的潮濕。 “濕的?你們在打水仗不成?還不趕緊換一件,風寒的滋味兒很好受嗎?” 見荀翊蹙著眉不悅的表情,文素哭笑不得的開始叫冤,說道:“天地良心啊~我都已經換了兩件衣服了好嗎?本來就沒有幾件,這已經是最後一套乾淨的了。” 文素抬手撐著自己的一邊臉,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悲痛表情。 荀翊眨眨眼,頓時了然,但他還是搖了搖頭,一邊調動起靈力,利用掌心裡凝聚的熱流為她烘乾衣袖,一邊耐心的說道:“明知道清染師姐發酒瘋不好對付,你作什麼不用符籙給自己做個屏水界,也免得灑了自己一身水?” 文素聽了頓時瞪大眼睛看了回去,回道:“至於這麼小題大做麼?幫她洗個澡而已,我還刻意做個屏水界出來?” 雖然這個隔斷類法術花費不了她多少靈力,但她們還不至於到事事都要依賴於法術的地步。更何況,這不過是一件生活瑣事罷了,什麼都用仙術,哪裡還像生活的樣子? 荀翊沒有反駁她,兩人說話的功夫間,他已經將文素潮濕的衣袖給烘乾了,細心地給她整理好袖口,他又問道:“需要幫你把另外兩件衣服也處理下嗎?” 他問的十分順其自然,仿佛替她烘乾衣裳不過是一件家常,他想的隨性,畢竟大夥兒明天就要準備出發了,文素的衣服晾一晚上自然陰乾再穿著肯定會不舒服。 “不用這麼麻煩了,而且你這樣亂用靈力簡直太浪費,讓人多不好意思。” 文素聽了他的話,連忙擺擺手,心裡悄悄流淌過一絲暖意。 雖然說靈力這種東西靠休息打坐就能恢複如初,可是讓荀翊刻意用靈力去給她烘乾衣物,這種殺雞焉用牛刀的感覺不亞於一個霸道總裁開著私人飛機就為了送一個瑪麗蘇女主去上學一樣。 而她不是瑪麗蘇,和荀翊之間也沒到那樣的程度,所以這麼矯情的做法她實在有點接受不能。 荀翊似乎也感知到了她的想法,聳了聳肩膀,如此隨性而為的動作由他做來卻看起來分外瀟灑,還頗有幾分撩人的意味。 他點頭應聲回道:“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麼麻煩,圓圓這幾日又胖了點,我不過是想找點事情給它做罷了,它要是連這點火力都控製不住,那以後也不用指望它乾什麼了。” 躺槍的圓圓:每次都拿我做擋箭牌,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噗嗤~” 文素不是沒聽出來這話裡揶揄的味道,忍不住笑了笑,荀翊見她斜著身子依靠著紅木桌,半邊胳膊撐著那張秀美小臉的樣子很有幾分慵懶的感覺,頓時一顆心猛地跳了兩下。 他聽見她鬆散的聲線,帶著絲絲的甜美,對他說道:“你少欺負它,它還小呢~再者,圓圓要是把我衣服給燒了,你讓我穿什麼?” 說罷,文素還斜睨了他一眼。 那一眼似乎帶著勾魂攝魄的魔力,勾得荀翊連呼吸都窒了一窒,他喉間忍不住一滾,想要吻上那雙令他心醉神迷的桃花眼,明明心裡清楚這不過是因為文素折騰得狠了,現在正累得慌,那一眼其實沒有任何勾引的意義,可他就是覺得她現在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在他看來都極具美感,當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每對卿卿每銷魂”的典範心理。 正想說些什麼話一表情思的荀翊張了張口,一個“你”字剛剛說出口來,裡麵寂殊寒的聲音忽然間拔高了好幾個分貝,頓時把他的聲音給完全蓋了過去。 文素的表情忽然一凝,也顧不上問他剛剛想說什麼了,急忙忙起身轉進了屏風隔間裡,坐在原地的荀翊狠狠地翻了一個大白眼,心裡憋屈的想要爆炸! 他都快要習慣這種頻頻被人打斷戀愛進度的糟糕體驗了。 這廂,文素皺著眉迅速閃身轉過了屏風進了隔間,心裡累覺不愛的碎碎念著那兩個人又在搞什麼飛機了?她剛一踏進去,頓時就被屋子裡凝重的氣氛給震住了腳步,她站在圓拱形木門的旁邊,隻見寂殊寒和曲清染正一個坐在床裡,一個站在床外,兩人互相瞪著眼,似乎在對峙著。 曲清染麵無表情的瞪著寂殊寒,眼中有些許的紅血絲,她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表情說不出的詭異,又像恨,又像怨;而寂殊寒則手裡捏著一個瓷杯,杯子裡麵隻剩下一半的茶褐色液體,還有一半大部分灑在了床前的腳踏上,小部分濺在了寂殊寒的衣服下擺上,他那一身剛剛換上的月白色新衣服,被幾個茶褐色的點給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文素心中忍不住咯噔一跳,直覺這兩人又鬨掰了,眼前的一切讓她瞬間腦補出了一個萬字小劇場來,剛剛她在外間的時候明明都還沒聽見什麼動靜,誰知道才一會兒不看著他們,這兩人分分鐘又要開啟炸裂模式,她總以為不過是喂個解酒丸的小事而已,應該容易的很,可就眼下的情形來看,這兩人實在不像沒事的樣子。 “你到底喝不喝?” 對峙半天的寂殊寒先說話了,他的聲音冷冷的,卻意外的很平靜,他顯然沒在意方才闖進來的文素,或者說他這會兒已經氣狠了,所以有沒有人在旁觀他也無所謂。 寂殊寒沒有像平時那樣不顧臉麵的和曲清染吵起來,他這麼冷靜的樣子反而讓文素有些不妙的感覺,那樣子……仿佛變得不在乎了似的。 不光文素有這種感覺,曲清染似乎比她感受的更加明顯,原本醉酒的人就沒有半分道理可言了,覺得自己受了委屈的曲清染更是當場就炸毛。 她抄起一旁的枕頭就往寂殊寒身上砸過去,一邊扔,一邊還哭喊著懟道:“不喝不喝!打死我都不喝!你滾啊!!” 高等客房裡的枕頭十分高逼格的采用了陶瓷枕,於是文素心驚肉跳的看著曲清染拿起那個陶瓷枕就往寂殊寒身上砸,仿佛不把那個男人砸出門去不甘心似的。 而寂殊寒這回似乎也不打算遷就她了,這次他直接一個閃身就讓了開來,沒讓那瓷枕碰著他分毫,順便還抬高了眉眼,一副“老子不伺候了,你愛咋咋地”的不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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