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遮住,其他的感官立刻就敏銳度上升,後背可以感受到她柔軟的嬌軀貼著他,而她從身後捂著他眼睛的動作仿佛將他半摟半抱的攬在懷中,在這樣曖昧的姿勢下,他很快就聽見了從瓦片裡漏出來的女子*聲,暗啞性感,偶爾還傳出一聲痛呼,很讓人想入非非。
荀翊頓時僵硬了下,難道她剛剛在看活春宮?!
文素捂著荀翊的眼睛,倒是沒注意到他的異常,輕手輕腳的攬著他的身子轉了個方向後才鬆開手,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文素豎著食指貼近唇邊說道:“小點聲,彆打擾了人家,快走!”說罷,她輕輕推了下他的肩頭。
荀翊沒吱聲,隻用一雙深海似的眸子看向文素,那裡麵層次分明,似幽似怨,仿佛在指責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文素被這樣的目光看得心虛不已,她眨了眨眼睛,恰好又傳出一聲女子的叫痛聲,她頓時想起了剛剛看到的激情偽百合畫麵,熱血往頭頂一衝,連眼角邊似乎都染上了桃花般的豔麗色澤。
“快走快走,彆耽擱了。”
腦子裡的旖旎畫麵眼看就要突破下限,文素小心翼翼地推搡著荀翊想催他離開,然而她剛伸手,荀翊忽然就抓住了她的掌心,她抬眼一瞧,對方已經收斂了剛剛幽怨的眼神,正一臉肅穆的看著她,以指抵唇做噤聲狀,他指了指屋子裡,她立刻就心領神會的安靜下來,兩個人默默地趴在屋頂聽起了牆角。
屋子裡,剛剛還跟叫春似的聲音一改嬌媚*的畫風,直奔惡毒的道路一去不回頭,其中一個聲音輕輕巧巧、柔聲細語的在不斷安撫著另一個女子的情緒,而那位明顯被妒火衝昏頭腦的女子,則用她那略顯沙啞的聲線,一字一句的訴說著咬牙切齒的話語,聲音慵懶綿長,一番話跟吞下去嚼爛了又吐出來似的充滿恨意。
“今兒個將軍又去了那賤人的園子裡是麼?”
“……姑娘莫要生氣了,若是氣壞了身子,將軍就該心疼了。”
“心疼?嗬嗬~他現在滿心滿眼的全是那個病秧子!還會心疼我嗎?那賤婢病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去死?!”
“姑娘姑娘!可彆這麼說了,府中下了禁令,不許外傳,當心隔牆有耳啊~”
屋頂上的文素和荀翊麵麵相覷,他們兩就是那個耳!
話說這兩人討論的應該就是傳聞中那個被螭離金屋藏嬌的女人,也就是他們的營救對象了。
文素當即靠了過去,趴在掀開的瓦片邊偷聽,那兩人的聲音雖然不小,但她也恨不得把腦袋都伸進屋子裡去。
荀翊有心想湊過來,又被文素按著額頭給推了回去,他抬眼看著對方眯起眼睛一副“你敢湊過來試試”的危險表情,立刻乖巧的往後挪了挪,做壁虎狀俯首帖耳的靠著屋頂聽下麵兩人繼續說話。
“嘁!你怕個什麼,現在整個將軍府裡的女人誰不希望那小賤貨趕緊病死一了百了?自打她入了這將軍府,將軍倒是不往外頭跑了,可是卻天天都要往她的園子裡去走動。到底是舊人趕不上新人,你自己算算,將軍有多久沒來我這兒了?”
“這……姑娘,您也說了,將軍也許,就是圖個新鮮罷了…”
“圖個新鮮?!他都多少年沒往府上帶人了?!如今帶了一個回來也就罷了,還是病得快死的!也不知那賤人給將軍喂了什麼迷魂湯,將軍把什麼好的都往她院子裡送,還吩咐那麼多醫師整宿整宿的陪同治病,生怕她有一絲絲的難受。最可恨的是,將軍竟然讓她住在白首園!那可是離將軍的常勝閣最近的一個院子!是未來將軍夫人才能住的!”
白首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