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滿腦子智商都特麼喂雞了吧?怎麼就忘記了這一茬?
番魔犬對於氣味的敏銳度可以算得上天理難容了。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如果人的魂魄也有氣味的話,隻要聞過這個味道的番魔犬不死,這人輪回生生世世都逃不開番魔犬的追獵。
這下子是真的沒有任何選擇了,文素放棄的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抬頭看了眼特意給她解釋的荀翊,她不由得心下一軟,恨不得扇不知進退的自己幾個耳光清醒清醒。
她討好的笑了笑,看著荀翊的目光都亮晶晶的,說:“好吧好吧,你帥你說什麼都對,都聽你的還不行麼?”
“恩,聽話~”
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荀翊就知道她是真的聽進去了他的建議,剛剛還嚴肅的眉眼現在滿是一片溫柔,幾乎能將人溺斃其中,他該掐為揉,掌心貼著她的臉頰,吃了好一會兒的豆腐。
見荀翊不生氣了,文素立刻扭頭看向一旁看戲看了半天的寂殊寒,瞧見他端著一副姨母笑的犯賤模樣,她氣不打一處來,立刻磨著牙說道:“不讓我去可以,至少得告訴我你們的計劃吧?不然讓我這麼乾等著不是更心焦?”
荀翊聞言也回頭看向寂殊寒,救人計劃什麼的,他還真不知道,反正一切還有寂殊寒來做主。
寂殊寒背靠著書桌,看著兩人點了點頭,應聲道:“計劃自然是有的……”
關於寂殊寒給出的救人大計劃,文素大概總結了一下,其實就是兵法中最常用的調虎離山計了。
將軍府再怎麼戒備森嚴,那也都是些小嘍囉,不足為懼,真正讓人頭疼的,還是坐鎮將軍府的大boss螭離。所以他們若想把曲清染安全的帶出將軍府,首先要解決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把螭離先引開將軍府的範圍,隻要沒有螭離在裡麵搗亂,以寂殊寒的本事,撈個人出來還是沒想象中那麼艱難的。
那麼現在新的問題來了——要怎麼把螭離引出將軍府呢?
按照寂殊寒的說法,以螭離平時的行事作風,現在肯定就在將軍府裡蹲點準備守株待兔了,那麼一般的聲東擊西的法子肯定對他沒用,人家畢竟是個將軍,粗獷是粗獷了點,但不代表他是個弱智啊!真的要比心機陰謀,螭離玩起來也得心應手的很,如果一定要說他有什麼弱點的話,那就隻剩下一個……
“剛愎自用?”
“不錯。”
寂殊寒點頭,繼續說:“螭離是個我行我素的人,他從來就瞧不起我,一個血統不正的半妖,在他眼裡不過是個低賤的存在,你會把一隻螻蟻的成功放在眼裡嗎?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以前他根本沒把我當一回事兒,直到我一步步爬到足以和他平起平坐的位置後,他才愈發的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了。在螭離的眼中,總覺得我現在能得到的一切不過都是我運氣好而已,認為我不過是個繡花枕頭,一個繡花枕頭能翻起什麼風浪?”
寂殊寒說的平淡,倒是文素有些沉默了。
她總以為這些主角們有光環的加持,所以遇到什麼都無往不利,卻往往忘記了在故事裡沒有寫到的視角裡,常常都發生了補全這些劇情的發展。
其實小看自己的敵人一向是兵家大忌,就是人間界的那些將領們也不會輕易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或許是因為螭離對自己的能力太自信?也可能是寂殊寒平時就足夠低調內斂,讓人看不出深淺來?總之能成功的麻痹和迷惑敵人就是好的開端。
“所以你是想怎麼辦?”
“螭離不就是想抓我的把柄麼?如果我親自送上門去呢?”
想要把螭離從將軍府裡引出來,沒有比寂殊寒更合適的誘餌了,若是正主就在眼皮底下,誰還會扒著將軍府這個點不放?若是其他人或許螭離還會多想想,但是他的獨斷專行在麵對寂殊寒的時候會體現的異常淋漓儘致,就算他後來會意識有什麼不妥,估計那點時間也足夠寂殊寒施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