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裡仿佛經過了第二次世界大戰般,最後理智艱難險勝。
文素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來,身子微微動了一動,正欲從荀翊的懷抱裡退出時,卻被對方更用力的按在了懷裡,他緊緊貼在她的耳邊,聲音嘶啞著說道:“彆動!”
她聞言眨巴了兩下眼睛,一瞬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隻覺得那聲“彆動”二字聽起來意外的沙啞,仿佛在強忍著什麼情緒,聲線性感的足以讓耳朵懷孕,緊跟著下一秒,她立刻就明白了荀翊的異常是怎麼回事了。
那緊緊貼在她腰後的火熱滾燙異常,文素前後活了幾十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瞬間就知道那滾燙的火熱是什麼,她猛地僵硬在原地,動也不敢動,恨不得此刻能石化了才好,心口激蕩的心緒衝刷著她的神經,讓她哭笑不得。
——渴慕的少年對自己也是有想法的,這事兒她該高興麼?
興奮感和罪惡感交織著撲麵而來,幾乎將她的靈魂都要灼燒起來,文素的呼吸在一瞬間裡有些急促,一口氣兒喘的顫顫巍巍,似乎是擔心驚擾了誰似的,小心翼翼地惹人心疼。
荀翊咬緊了後槽牙,不斷在心底念著清心咒,試圖驅趕著腦海裡一幕又一幕旖旎的畫麵,然而清心咒似乎跟失效了似的,根本沒起到半點作用,他依舊控製不住自己的將她牢牢扣在懷裡,聞著她的體香,艱難依靠自己的意誌力強行按壓下體內的蠢蠢欲動,身體的疼痛感明晃晃的告之著他它有多麼渴望懷裡的嬌軀。
兩個人緊緊相擁著,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靜止了似的,如果不是那喘息聲依稀可聞,他們看起來就好像兩座雕塑一般,糊上泥巴就可以留芳萬年了。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著,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荀翊終於喘著氣將懷裡的人鬆開了,他仰躺在池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泛著紅,豔麗無雙,惹人遐思,他抬起一條胳膊擋在眼前,生怕自己看見文素甜美可口的模樣後又要心猿意馬。
文素也在他鬆開手後小心翼翼地趴在池子的另一頭,她的指甲緊緊摳著池壁,恨不得摳出一個洞來,天知道她剛剛經曆了多麼煎熬的內心譴責,要不是最後道德感占了上風,她可能就不管不顧的把眼前的美少年拆吃入腹了。
她慢慢爬出浴池,身上的裡衣和肚兜都濕了透,扭頭看了一眼,荀翊還躺在水池裡,白皙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似乎還在努力平緩著心緒。
文素咬了咬唇,像隻貓兒似的靜悄悄從浴池邊移開,年少氣盛,最經不得撩撥,對於他們而言,其他人不過是紅顏枯骨,不值一提,但如今躺在這兒的是自己的心上人,心理防線沒有徹底崩毀已經是奇跡了!
所以不光荀翊要冷靜,她也要冷靜冷靜!!
她迅速的將身上的濕衣服脫下,撿起地上一件黑絲緞裹在身上充當臨時浴巾,她很快躲進了裡間的拔步床上,用被子將自己纏成了一個蠶蛹,躲在被子裡的文素懊惱的捂臉,臉上火辣辣的溫度還沒有徹底消退下去。
做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她真心有種沒臉見人的崩潰感。
房間裡又是一片寂靜,文素好艱難才恢複了正常,摸了摸終於恢複了正常溫度的小臉,她躺在床上直有種虛脫感,她按了按太陽穴,深深覺得以後再也不能以身犯險了。
要知道激情戲碼太折磨人,光是為了遏製住自己的欲望和衝動就讓她身心俱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