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做戲做全套的敵人(2 / 2)

曲清染冷笑一聲,她也注意到了曲清悠的詭異笑容,還有卿子燁、柏未央不斷變換的臉色。

要是這麼容易就被動搖軍心的話,那事後她還解釋個屁啊!

不同於文素三人這邊的憤憤不平,寂殊寒顯然要淡定的多了,他之前利用隱藏在映雪山山脈下的法術屏障將螭離的大軍直接阻隔在了外麵,使得他的戰力銳減,即使螭離身後現在還站著十幾個武力高強的妖兵,他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目光冷凝,微微挑起了半邊的俊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螭離說道:“夫人?大將軍是否問錯了人呢?這滄堺城裡誰人不知,螭離將軍的相好可都在花街上,寂某這兒可沒有你要找的人,倒是將軍不由分說得帶了兵馬圍了寂某的莊子,是否有些越俎代庖了些?”

刷的一聲,隨著寂殊寒的話落,一柄烏金長槍也頓時劃破了空氣,耍的泠泠作響,螭離手持著長槍,槍頭的鋒芒銳利如冰霜,直直的映入眾人的眼眸中,螭離的神色十分的不悅,連著額角和太陽穴的位置上,氣惱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的,可見其本人有多麼惱羞成怒了。

“你彆跟老子玩轉移話題這套,當我不知道你?四兩撥千斤的手法可真是越來越純熟了。彆那麼多廢話了!要我撤兵也行,趕緊把我夫人交出來!”

哪怕被氣得厲害,螭離也沒有真的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時刻都牢記著殷祁的交代,並沒有泄露一絲有關殷祁和那個病美人之間的聯係,甚至主動承擔了這個相好的身份,在他看來,沒有比這個掩飾更名正言順的借口了。

可寂殊寒這個不要臉的雜種,竟然膽大包天到敢和妖王搶女人?先不管他知不知道這件事,但在全城流言都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刻,他竟然還把人從他眼皮子底下劫走,這不光是和妖王作對,更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臉,就是妖王不計較,他也不能容忍這個雜種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寂某並不認識將軍夫人,談何交人?”

比起螭離的氣急敗壞,寂殊寒更是巋然不動的站在那兒,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那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叫對麵的螭離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咬著牙厲聲罵道:“媽的還在裝傻?!寂殊寒,老子曾經以為你最多就是個臭不要臉的小白臉,成天娘們兮兮的賣弄風騷,可如今看來,你還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孬種,連橫刀奪愛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螭離的辱罵越發的不像話了,前麵半句說出來的時候,寂殊寒是半點反應都沒有,那些侮辱人的話,更難聽的都聽了不下數百次,他早就練成了一身百毒不侵。

倒是後半句的指控,讓寂殊寒深深皺眉,所謂的“橫刀奪愛”,肯定不是指的螭離本人,他不過就是個搞不清狀況的小卒子罷了,那麼這個橫刀奪愛,奪了誰的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過於敏感了,寂殊寒總覺得這話像是意有所指,他忽然就想到了在樓蘭的時候,許青讓還沒有死,而那個時候他就開始琢磨著怎麼勾搭曲清染這件事了,莫非他心係曲清染的秘密,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曝光了不成?!

這樣一聯想,再結合他長久以來的懷疑,還有妖王殷祁對他詭異的態度,寂殊寒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驀地瞪大了一雙丹鳳眼,一陣陣涼徹入骨的寒意從他的腳底竄到了心口,激得他頭皮都忍不住發麻。

寂殊寒的臉色幾變,一時間反而沉默了下去,自以為抓住了寂殊寒把柄的螭離,這下子態度更加猖狂了,揚言聲稱寂殊寒隻要把曲清染交出來,還有攝魂盞也一並給他,他就大方一次,與他既往不咎。

明明是一副施舍的表情,螭離硬要做出一股子慷慨大度的模樣,生生把這股氣氛擰得更加詭異了。

在他看來,寂殊寒敢搶妖王的女人,妖王勢必不會放過他,而他自己之前就一直想要從寂殊寒手裡逼出攝魂盞,眼下就是個最好的機會,隻要寂殊寒把攝魂盞給他,再由他轉交給殷祁,想來殷祁也不會追究他失職之罪了。

至於寂殊寒會被殷祁怎麼責罰?關他什麼事兒?所以現在大度一次,又有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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