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小插曲很快就被眾人拋諸腦後,因為看完戲的螭離表示,他還得繼續“溫情”下去,誰讓曲清染不是彆人的女人,而是殷祁的呢,他今天若是不能把人給留下,殷祁還不得活撕了他?!
“夫人,你看,這就是你一心想要回去的地方嗎?猜忌?懷疑?針對?他們這樣對待你,你就不難過嗎?來,跟我回家吧,我保證生生世世都對你好,我會想儘一切法子治好你的傷勢,跟我走吧。”
明明從頭到尾就隻有曲清悠一個人在對曲清染發難,落到螭離的口中,倒像是所有人都容不下曲清染似的。
對外以高超演技迷惑曲清悠,對內又苦口婆心的勸說曲清染。麵對這樣一個兢兢業業的好員工,文素都想獻上自己的膝蓋了,這妖王不給螭離頒發個年度最佳優秀員工獎,實在對不起他今天這樣賣力的演出。
至於曲清悠那裡,文素表示已經不想再去看她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了,話說即使不看她都能想象的出來對方心底的那些腹誹,曲清悠總是自認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高不可攀,完全聽不進去彆人的解釋,如此的一意孤行,也難怪變成一葉障目的傻瓜。
此時的懷裡的人忽然動了動,文素立刻伸出胳膊幫曲清染挪了挪位置,可憐這姑娘被妖毒折磨的傷勢不輕,現在又四肢發軟,剛剛好不容易攢出來的氣力,現在全給曲清悠那個不懂事的給氣沒了。
文素扶住曲清染,看著她努力讓自己站直了身體,少女額頭上沁出薄薄的一層汗意,明明很吃力,可是她的表情卻巋然不動,望著螭離一往深情的模樣,她的唇角漸漸勾起了一絲狡黠的弧度來,文素垂了眼眸抿抿唇,她知道這是曲清染又要開啟嘴炮模式的征兆。
“你叫螭離是吧?演技不錯,不拿奧斯卡小金人真的太可惜了,表演欲望這麼強烈,還做什麼將軍,當戲子算了。”
果不其然,一出口就是這麼勁爆,在場的其他人也許聽不懂什麼小金人的說法,可是戲子一詞還是很三界通用的,大抵是因為文化這種東西還是有著潛移默化的作用。
在人間界,戲子的地位就不高,饒是在奔放的妖界,所謂的戲子也都是一些低等妖族才會操持的職業,說白了那就一玩物,區彆隻在於是不是足夠精巧。
無論如何,用戲子一詞來形容高高在上的妖界大將軍,這樣*裸不加掩飾的諷刺和羞辱足夠叫螭離的臉色當場憋到發青。他攥著韁繩的手背上已經是青筋暴起了,又要維持著一副深情不悔的假麵,又要極力忍耐著這種恥辱,兩相的感覺疊加在一起,叫螭離的臉色看起來異常的扭曲。
如果不是因為曲清染是殷祁看重的人,他真的會一槍捅死這個對他屢屢不敬的小賤人!
暗暗咬緊了牙關,螭離甚至拿出了自己多年修煉出來的毅力來阻止自己的爆發,好不容易演到這個份上了,就差臨門一腳了,總不能毀在自己一時衝動上。
他隱忍的目光落在曲清染的臉上,委屈的話剛開了個頭,對麵的曲清染忍無可忍的再一次打斷了他。
“夫人,你聽我說……”
“你他媽有完沒完?!還要繼續演下去嗎?累不累啊你?這盆臟水潑得已經夠成功的了,消停會兒吧!”
曲清染吼完,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一張蒼白的臉上因為血氣上湧,泛出了輕微的薄紅。
文素倒是很能理解她現在的感受,昏迷了十天半個月,受儘了妖毒的折磨,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還活著的慶幸,就被扣上了一連串莫須有的罪名,條條都是重罪不說,他媽的還成了緋聞女主角!
任誰從生死邊緣掙紮回來後又被當頭一個悶棍敲下來,再好的修養也得被逼成個潑婦瘋子。
她伸手輕輕拍了拍曲清染的後背,文素深怕這姑娘真的會被這兩個神經病給氣出什麼好歹來。
“夫人……”
寂殊寒故作傷情的呐喊了一聲,眼看在曲清染這裡使勁似乎已經行不通了,螭離的眼珠一轉,目光直接落在了寂殊寒身上。在他看來,這半妖雜種就是這不知廉恥的女人的奸夫,敢給殷祁戴綠帽子,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讓他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