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柏未央的套話行為,寂殊寒也沒有任何不悅的表示,能好好說話的情況下他當然不會自找麻煩,於是耐心十足的回答道:“寂某不才,對此事也隻是一知半解罷了。”
說著,他伸手捏了捏曲清染放在腿上的手指,笑著問她:“白天剛進來的時候,你們是不是看見桌上都有好些個吃得非常乾淨的空盤和酒壇?”
曲清染不知道這話頭怎麼就轉到自己這邊來了,聽了寂殊寒的問題後,她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嗬嗬~”
一想到自己踩到香蕉皮摔了個四仰八叉的模樣,曲清染就皮笑肉不笑的瞪了他一眼,繼續說:“何止看見了,我還因為這個摔了一跤呢。”
寂殊寒雖然沒有看見,但是看到小丫頭這般咬牙切齒的模樣,他也能想象的出來當時的情景,於是他唇邊的弧度更大了,趁著妹子還沒有發飆,他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發,又問:“染染莫氣,你來猜猜看,那些酒菜,都是用來招待誰的?”
“誰?”
曲清染從善如流得開口問他,哪知寂殊寒眯了眯狹長的鳳眼,忽然壓低了聲音緩緩道:“這三更半夜的,你說還有誰會來光顧呢?嫗老隔三差五的就會準備點酒菜放在大堂裡,就是為了招待一些特彆的客人的,比如……”
寂殊寒豎起一根食指,卻是朝著地麵的方向指了指。
“從這兒來的。”
寂殊寒的話音落下後,全場頓時一片安靜,偌大的大堂裡,隻留下蠟燭燃燒時偶爾發出了嗶波輕響。
好一陣安靜後,寂殊寒忽然抬頭看了一眼放在櫃台上的漏刻,隨後站起身道:“好了,時辰也差不多了,想來這會兒,她也該回來了。”
他說著,還重新係緊了袖口的皮繩,那一副要跟人乾架似的動作,讓曲清染有些擔憂的問道:“你要去見你那個朋友麼?”
問完,她又看了看漏洞,雖然剛剛戌時,但透過窗戶看過去,外麵都跟半夜一樣黑了。
“嗯,就當是順道去見見老友罷了,幫你問到震雷的消息後,我保證很快就回來,彆亂吃乾醋了,好不好?”
一想到白天曲清染亂吃飛醋的模樣,寂殊寒的一顆心都軟了,說出口的話更是纏纏綿綿、婉轉動人。
曲清染當即就紅了一張俏臉,有些慌亂的扭過頭去,卻正好和一臉揶揄表情的文素還有荀翊對個正著。
少年少女都長著一雙漂亮勾人的桃花眼,明明是一樣的眼型,鑲嵌在這兩人的身上,卻呈現出截然不同的兩種美感來。尤其此刻文素小兩口都是笑眯眯地看著她,眼中的滿滿的調侃意味充斥其間,那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立刻就神同步了,一如她當初在樓上看見二人擁吻時候的全程姨母笑。
尼瑪妥妥的現世報啊!(╯‵□′)╯︵┻━┻
想到這裡,曲清染的臉更紅了些,雖然寂殊寒有跟她解釋過,可她又怎麼能輕易承認?
當下腳一抬就踩上了寂殊寒的腳背,眨巴兩下眼睛,一邊用力碾了碾踩著某人腳背的腳尖,一邊用無辜至極的神色說道:“醋你的大頭鬼啊!現在趕緊去問,問不到結果你也彆回來見我了。”
曲清染的這點力度當然傷不到寂殊寒,相反,他很滿意她現在對他的態度,也許他們兩之間真的就適合打是親罵是愛的相處模式,以致於現在曲清染如果不每天懟寂殊寒幾下,他都會覺得不太舒坦。
可惜了寂殊寒沒在現代世界裡生活過,不然他一定會知道,他這種反應通常被叫做受虐體質,說的更直白點,就特麼是一個抖s!
“行,那我現在就去找她打聽下,你乖乖在這兒等我。”
“要我陪你去嗎?”
“不了,我一個人足矣。酆都夜裡鬼氣太甚,你傷勢剛養好沒多久,就彆亂跑了。”
說完寂殊寒還十分溫柔的用手指刮了下曲清染的鼻梁,那充滿了少女心的動作差點沒刺瞎了在場所有人的狗眼。
這臨出門了寂殊寒還不忘喪病的撒上一波狗糧,這讓一直坐在最靠近曲清染身邊的文素全程有種要被分分鐘噎死的感覺,她正想吐槽一句把寂殊寒給趕出門去,對桌的曲清悠倒是比她還要坐不住了。
“子燁師兄,就他一個人去,萬一是陷阱呢?誰也不能給他作證不是麼?若是他和那人串通了口供,我們也無法分辨一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