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曲清染頻頻向偽蘿莉投去好奇的目光,在接受了寂殊寒的又一筷子投喂後,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這,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朋友了?”
本以為以寂殊寒這種見人就撩的花花公子脾氣,所謂的老朋友估計也是一群鶯鶯燕燕,誰知道現實和想象的差距都快趕上一個赤道的長度了。
“嗯,就是她,你彆看她皮子長的嫩,其實年紀和我可是相差無幾的,你叫她一聲老妖婆也是綽綽有餘。”
寂殊寒半點不客氣的揭人短,一點兒也不擔心下一秒就會友儘的樣子。
年齡這個送命題大概是古往今來所有女性的痛腳了。
果不其然,就在寂殊寒說完那番話後,桌上的小蘿莉將另一隻木屐也踢了過來,一邊咬牙切齒的大罵道:“死狐狸崽子!你還要不要臉了?!”
銀發偽蘿莉的一張小臉已經氣到通紅,她真心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造了什麼孽才會遇見寂殊寒這個坑爹貨。
寂殊寒又是瀟灑一低頭,閃過了那隻木屐後又狠狠插了他的老友一刀。
“比你這個死老太婆要臉就足夠了,出爾反爾什麼的,你確定要在一乾年輕的小輩麵前自曝其短麼?”
這一回,寂殊寒的話裡有話成功阻止了幾近在暴走邊緣的銀發偽蘿莉,就像一隻滿當當的氣球忽然間被戳破了一樣,頓時偃旗息鼓了,那焉了吧唧的小可憐狀,讓人有種如果她的頭上還有兩隻兔子耳朵的話,此刻一定是委委屈屈耷拉下來的模樣。
眼見戰火消弭於無形,一直裝作乖巧狀的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到了寂殊寒的身上,而麵對心上人一臉好奇的求知欲,寂殊寒長話短說的敘述了一下他和卿子燁一夜未歸的真相。
“所以你和子燁師兄忙活了一整夜,就是幫…額…”
曲清染尷尬的頓了頓,她當然不可能真的像寂殊寒說的那樣對一個長輩不尊敬,眼珠轉了轉,她挑了個最安全的稱呼補充道:“幫前輩去乾活了?”
寂殊寒點點頭,狀似平靜實則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曲清染回答道:“我倒是沒什麼,就是辛苦了卿道友,他是真的被老太婆使喚了一整夜,明明事先說好了幫她辦完事兒就會出手相助的,誰知道老妖婆也學會賴賬了,沒有辦法,我隻好把她綁回來再另做打算。”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差點就要相信他了!
看著寂殊寒一臉笑眯眯的陰險狐狸樣,文素都有種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把碗砸到他臉上去的衝動。
早知道他行事張狂了,那一臉惡作劇得逞的壞笑,也真是虧了卿子燁的脾性算好,否則換個彆的人來,早該掀桌了。
文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既然一開始就決定要這麼無賴綁架人家了,乾嘛一開始就不那麼做呢?!沒見卿子燁的臉色都不太好了麼?!
這可不是她在胡說,卿子燁狀態的不對勁兒可是經過專業人士荀翊認證過的,其實仔細看看的話也確實能分辨出來一二的。
青年的麵色淡白無華,額頭上也隱隱有些薄汗,對於修仙者而言,通宵一夜根本不是事兒,可卿子燁的眼下卻有一層淡淡的灰青,從剛剛見到他開始,他幾乎都是閉著眼睛假寐的樣子,實際上從周圍的靈氣波動也可以看得出,他一直處於自我調息的狀態。
“子燁你沒事吧?”
雖然荀翊告訴過她卿子燁調息一下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可文素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聲,畢竟她還是師叔,總該有點師叔的樣子才是。
“無礙。”
此時的卿子燁已經差不多調息完畢了,長出了一口濁氣後緩緩睜開了眼睛,高嶺之花又恢複了他高貴冷豔不可逼視的模樣。
見他一派自然,文素也算是安了安心,不管怎麼說,卿子燁作為不輸於寂殊寒的最佳戰鬥力,總歸是隊伍裡的核心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