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寒”字還沒說完,謝必安便看到了範無救發黑的臉色,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又被套路了,而那樣漫不經心的語氣,除了寂殊寒不做第二人選!
“怎麼是你?!!”
謝必安人都沒轉過來,怒吼聲已經先一步吼了出來,等他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麵向客棧大門口的時候,耳邊已經傳來了寂殊寒嗬嗬的一聲冷笑,眼前似有黑影一閃。下一秒,他已經被寂殊寒掐住脖頸摁在了桌麵上。
範無救當即臉色大變,爆喝一聲:“住手!寂殊寒!”
他就知道這個男人睚眥必報的很,不過是少透露了點情報,用得著下這樣狠的手嗎?!
“謝大人想要找寂某的茬,寂某可以理解,可我們有言在先,謝大人知情不報,這可不太厚道。”
掐著謝必安脖子的寂殊寒笑的一臉春色盎然,連眼角眉梢處都透著暖意,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隨著他調侃的語氣越收越緊。
隻見被摁在桌子上動彈不得的謝必安已經被掐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艱難的用手扒拉著寂殊寒的胳膊,二人一上一下,一微笑一驚悚,謝必安的驚恐神色讓這本來顛倒眾生的一張絕美笑顏,生生看得在場諸人都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寂殊寒!放手!”
範無救也衝上前一把扣住了寂殊寒掐著謝必安脖子的手,儘管他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可寂殊寒的手指依舊紋風不動的深陷在謝必安的脖頸上。
“要我放手?可以啊。”
寂殊寒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範無救,麵對他投來的憤怒眼神,他則是一臉不以為意的神色,雖然嘴上答應的爽快,但是手指上的狠勁兒卻半點不鬆,他看著範無救挑了挑眉道:“先把蘇梨的事情交代清楚。”
話音落下,範無救忽然皺了皺眉,雖然最一開始他的確沒有隱瞞之意,但是看到寂殊寒這樣目中無人的挑釁,彆說謝必安了,連他都有些不甘願被人威脅,畢竟自願說和被迫說的感覺當真是天差地彆的很。
範無救的心思一瞬而過,前後最多也就一秒的遲疑,可惜就連這一秒鐘寂殊寒都不願意給他。見範無救皺眉猶豫,他跟變臉似的瞬間就冷了神色,冷凝的表情讓他俊美豔麗的五官頓時生出一種懾人的壓迫感。
那種突如其來的殺意讓範無救的心裡狠狠打了個突,果不其然,寂殊寒二話不說就收緊了五指,謝必安當場翻起了白眼,一副要窒息而死的表情。哪怕勾魂鬼嚴格說來已經不能算活著,但是痛感依然是存在的,眼見謝必安被寂殊寒折騰成這樣,範無救立刻挫敗的投降了。
“我說!我說!我說總行了吧?……”
得到了滿意答複的寂殊寒很快鬆了鬆手指,但依舊像個奪命鬼爪一樣掐在謝必安的喉嚨上,而範無救帥不過三秒就舉白旗的行為讓周圍一圈的小夥伴全都驚呆了。
“怪不得他叫我們都彆插手,原來還有這種騷操作?”
曲清染挨著文素的耳邊一邊在感慨萬千,一邊摸還著下巴一臉做恍然大悟狀。
文素額角的青筋都要跳出來了,她一把推開湊在腦袋邊的少女,很是嫌棄的回道:“你自己的男人是什麼毛病你還能不知道?”
整個一睚眥必報的神經病!!
在範無救的補充下,文素等人也算是知道了有關蘇梨更多的情報消息,但說是消息,其實也就是蘇梨的身世而已。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蘇梨和其他的大家閨秀有些不同,她雖然是書香世家蘇府的血脈,卻不是蘇府正經的孩子,說得直接點,就連蘇梨這個人,除了蘇府的人知道,整個酆都城裡就沒幾個人清楚蘇府裡還有一個女孩叫蘇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