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而是人都死了你們上哪兒去尋?把人從墳墓裡刨出來嗎?!”
了塵的樣子有些狼狽,連自稱都變了,他的眼眶有些微紅,也不知是被寂殊寒給嚇得,還是為真相而難過。
“死了?!我去~”
聽了了塵的話,曲清染頓時有種嗶了狗的感覺,好不容易到了這個份上,結果竟然告訴她關鍵人物早就兩腿一蹬上閻王那兒報道了!什麼叫功虧一簣,這就是了!
“我出家後就一直在打聽蘇姑娘母親的下落,可是最後等到的卻是一個噩耗,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她就這麼去了。所以我一直都想要親口告訴她這件事,哪怕明知道有妖魔作祟我也要親口告訴她!”
說到這裡,了塵佝僂下了身軀,宛如一個耄耋老人般被殘忍的現實壓彎了脊梁。
“可是你根本就沒見過她。”
像是猜測到了塵想說的話,寂殊寒毫不留情的補刀。
隻見了塵彎曲的身體猛地一顫,伸手捂住了滿是痛苦的表情。
“是的,我一次都沒有見到她,從我開始去四合院超度那天開始,就沒有見到她。我隻見到了那個叫灼華的男人,他威脅我,若我不配合他便要蘇姑娘魂飛魄散,我沒有辦法,隻得一再妥協。”
“所以你精氣外泄,就是灼華從你身上攝取的吧?”
荀翊雖然這麼問,但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也隻可能是這麼解釋了,灼華看中了了塵的精氣,但是礙於天譴他不能強奪,於是用蘇梨的魂魄去威脅了塵,叫了塵自願送入虎口,要不是荀翊救的及時,了塵這會兒也要步上蘇梨的後塵了。
雖然感動於了塵對蘇梨的真情,可是文素依舊有種想要打開了塵腦殼的衝動,看看是不是進水太多導致短路了。
明知道那灼華不是善類,居然也會相信他的鬼話,然而……文素的目光驀地落在了荀翊的身上,如果有朝一日有人拿荀翊來脅迫她,她又會怎麼選擇呢?
像是感受到了文素的注視,荀翊的目光很快轉到了她的身上,他看不懂對方視線中的複雜,隻能默默的移到她的身邊,輕聲詢問道:“怎麼了嗎?”
荀翊忽然間有些擔憂,他從未見過文素看著他時露出這樣的神色來,仿佛在做什麼足以影響她一生的重大決定一般。
“沒事。”
她搖搖頭,眼神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美少年。
他有一張難得的清俊容顏,容色疏淡而又清朗若月,隻是一眼瞧去便覺得蕭蕭肅肅,風姿清舉。他垂眸望著她,一雙桃花眼仿佛蘊著氤氳的霧色,就好似寒冬中的冒著熱氣的溫泉水,迷霧霧的透著水漬,少年眼角旁的一顆淡痣在發絲間若隱若現,好看的叫她忍不住心頭一緊,再硬的心腸都止不住的化成一汪山澗春水。
文素閉了閉眼睛,她忽然間覺得自己能夠體會了塵的想法了。
荀翊對於她而言,永遠都不會是一個選擇題,他隻會是最終的唯一答案!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轉頭鄭重得看著了塵說道:“我們現在就去把蘇姑娘救出來,了結她的執念,也免去她繼續受灼華的迫害之苦,我知道你很想親口告訴她這件事情,但是那裡實在太危險了,你如今剛剛恢複,不要以身犯險。我答應你,在蘇姑娘被黑白無常帶走前,一定拜托他們帶蘇姑娘前來見你,有什麼話慢慢說,彆再留下什麼遺憾。行麼?”
對於這份承諾,文素其實一點信心也沒有,但她敢這麼對了塵說完全是因為她對曲清染有信心,有寂殊寒有信心,有男女主在,搞死灼華是肯定的,至於黑白無常會不會賣她這個麵子,就要看寂殊寒的“淫威”是不是還能繼續保持了。
對於文素提出的建議,了塵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幾乎就在文素說要拜托黑白無常最後帶著蘇梨來見他的時候,他真的是當場便落下淚來,看著文素雙手合十鞠了一躬,那虔誠的樣子,估摸著要不是因為他此刻還因為虛弱而躺在床上,怕是要跪在地上來感謝文素的大恩大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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