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沒有料到一來鬼界就碰上了謝必安,好歹在酆都城有過一幫之緣,怎麼說也算是熟人了,等兩相都一一打了個招呼後,嚇唬完了人的小白同學終於後知後覺的看著眾人露出了一臉的驚恐加疑惑的神色來。
“話又說回來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啊?!”
謝必安看著這幫子人一個不落的站在這裡,忽然想起這兒可不是人間,而是地府,這七人看著就不像是死了的樣子,怎麼會跑到地府裡來了?
作死啊!!!
“你到現在才發覺這個問題嗎?”
眾人的身後傳來了範無救淡定的聲線,齊齊扭頭看去,範無救正扛著根鋤頭往他們這裡走來。
同樣是把頭發隨意的綁起來,還卷著袖子和褲腿,那模樣看起來跟剛下完田的農民一樣,不過好在顏值在線,即使是農民打扮也看起來十分的有精神,和謝必安那種跟逃命似的難民樣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
“你兩這是?……”
寂殊寒上下打量了一番範無救的裝扮,如果不是因為場合不對,他真想大笑一番才過癮。
要知道範無救一向都是嚴肅正經、一絲不苟的模樣,麵癱程度和卿子燁這種高嶺之花也有的一拚,忽然看見他彆具一格的新風格,怎麼看怎麼覺得搞笑。
寂殊寒隻是好奇這兩人的新打扮,偏偏一提起這件事,謝必安就想炸毛,他沒好氣的用鼻子哼哼道:“你還好意思問啊?!要不是因為你們沒把蘇梨也救回來,我們至於遭這種罪嗎?”
謝必安揉了揉自己雞窩似的頭發,他的一世英名全砸這幫子小鬼頭的手上了。
對於謝必安的指控,曲清染頗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儘管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在她們頭上,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如果不是因為她們的緣故,了塵也不會被一起抓走,鬨到最後隻能保住其中一個,想想確實是有點理虧了。
“話說你們不是黑白無常嗎?算是地府裡挺有地位的鬼差了吧?除了閻王誰敢罰你們?”
聽了謝必安的抱怨,再看看他們這身裋褐,不難猜出他們兩都經曆了什麼,堂堂勾魂使者變成兩花農,這落差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不說還好,一說謝必安頓時炸得更厲害了,眼瞧著頭上的幾根呆毛都恨不得衝天直上似的。
“就是閻王大人罰的我們好嗎!!!”
他想想就委屈的要死,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地府規律森嚴,毫無情麵可講,就算這事兒不是他們的過錯,但是依舊要承擔起這個結果。
看著自己原本風流瀟灑的白色勁裝變成了普通的麻木衣,謝必安就差沒咬著帕子淚汪汪的求憐惜了。
“……額,真是對不住了。”
大概是因為謝必安的鬱氣太濃烈,曲清染嘴角抽抽地道了個不走心的歉。
扭頭看了看一旁正和卿子燁、柏未央交談的範無救,她忽然間明白了為什麼就謝必安這樣個性的家夥也能相安無事的做了這麼久的鬼差。
完全是因為他有一個範無救這樣的中國好基友有木有?!
謝必安一個“你!”字剛喊出聲來,那頭的範無救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揪住他的後領把他拽到了身後去做“愛的教育”了。
“好了好了,這都不重要,罰都罰了,還能怎麼樣?”
他先是安撫了一下氣鼓鼓的謝必安,那耐心十足的奶爹模樣讓他看起來更像是當哥哥的那一位。
嘖嘖這妥妥的就是傲嬌炸毛哥哥受vs耐心小忠犬弟弟攻的組合嘛。
“言歸正傳吧,你們怎麼會出現在地府的?觀你七人神色,根本不是逝者之態,是誰幫了你們嗎?”
安撫完謝必安的範無救轉頭就直入重點,開門見山的問。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自打跟這群人拉扯上關係後,他就得隨時做好要受到驚嚇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