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殷祁當場就笑開了。
融嶽把頭低得更低,一雙眼睛裡眼神麻木,他懂殷祁的心思,這個時候越是把那人往地上踩,他就會越高興。融嶽眯了眯眼睛,反正落井下石什麼,他也不是第一回這麼乾了。
這二人說話並沒有避諱文素三人,加上聲音又不低,在場所有妖族包括她們全都聽了個正著,像是為了附和和恭維妖王的嘲笑,所有的妖族都是一副笑得前仰後合的模樣。
“你他媽有種給我再說一遍!!”
曲清染怒喝一聲,鳳梧原本銀色的劍刃轉瞬間變得火紅,鳳羽圖案漫天飛舞著,熾熱的真凰之火以她為中心迅速擴散開來,那炙烤著身體的溫度,幾乎叫血液也沸騰到蒸發,這讓原本包圍著三人的妖族圈頓時擴大了不少,可饒是如此,妖王卻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那烈火煎熬的溫度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
站在後麵的荀翊忍不住拉了拉文素的袖子,示意她去把曲清染拉回來。她們原本是以劍陣形式站隊,畢竟能打的隻有曲清染一個,當然要發揮她最大的功力,但現在她居然被敵人氣到脫離隊形,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文素歎了口氣,沒回頭看他,隻是斜過身子糾結道:“你拉我也沒用的,這死丫頭炸起來我根本攔不住她。”
彆說她真的攔不住,就是攔得住她現在也不想攔。
任誰都不能容忍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被人這樣謾罵羞辱。
就說文素自己好了,如果有誰敢罵荀翊一句不好聽的,她一準得活撕了那家夥!所以曲清染現在的反應,簡直太正常不過了,這是能攔得住的嗎?反正她是做不到。
融嶽的那句“賤”字似乎戳到了曲清染的某根神經,直接把她給戳到炸裂了,於是接下來就成了曲清染的一段主場脫口秀,那一連串的謾罵連個結巴都不打,聽得人熱血沸騰。
“罵誰賤呢?死賤婢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都說人賤一輩子,豬賤一刀子,就你長的這幅癩皮狗樣,罵你是狗還侮辱了狗呢!你家主子醜到見不得人也就罷了,至少他還曉得拿塊抹布遮遮,你他娘的算哪根蔥哪根蒜?真是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如花都長得比你像人100倍!一群神經病腦殘的終極大二逼,滾你丫的!……”
荀翊有點被驚到了,他咽了咽口水,目瞪口呆的湊近文素的耳邊道:“我去,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染師姐嘴炮的戰鬥力居然這麼強悍的嗎?”
看來平時她和曲清悠對峙的時候真的是相當的淑女了,至少她還沒用這種方式去羞辱一個女人。
眼看對麵的融嶽已經臉色黑如鍋底,明顯氣到胸口起伏、青筋暴起的樣子,荀翊感歎的搖搖頭。可惜語言不能化為實質,不然要是能把這段話統計成傷害值的話,融嶽就算沒有當場重傷而亡起碼也要吐血三升了。
文素也嘴角抽抽的點點頭道:“你以為?她平時真的已經很留口德了好嘛?噥要不是因為那個智障罵了她的心肝兒,她能這樣嗎?”
曲清染就是這麼個人,踩到了她的底線,管你是誰,分分鐘罵的你懷疑人生。
距離上一次曲清染這樣口無遮攔的謾罵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文素倒真沒想過這丫頭嘴炮的功力居然還有增無減,莫不是偷偷私底下有練過?
融嶽這輩子都沒試過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而且對方還是個女人!那些話越說越難聽,明明有些名詞他不懂,可聰明人就是有一點不好,結合上下文就能理解中心思想了,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全都不是好話!
融嶽習慣了戴著麵具和人周旋,哪怕是背後陰人一刀也要做到麵子上好看,像這樣簡單粗暴的對罵場麵還是第一次麵對,更準確的說,是他單方麵被曲清染碾壓。
於是自尊心用玻璃做的融嶽小管家很快就氣到臉紅脖子粗,直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死那個口無遮攔的女人。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