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人家都是耗費的相當大的精力來挽救她的小命,她承了他的恩情,自然也要放下那些過往的恩怨,做人可不能這般不識好歹。
文素誠心誠意的道謝,誰知道夕霧聽了這句話後反而停下了替她檢查傷勢的動作,他先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直把文素瞪的莫名其妙後,他才又哼了一聲,當他把她身上的傷口恢複程度都檢查了一遍後,夕霧這才把上藥的後續工作交給了侍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個死傲嬌!
文素嘴角抽抽的望著那離去的背影,連吐糟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現在隻想知道:當你承了一個傲嬌男的救命恩情,要怎麼報恩比較合適?
在會客廳裡,寂殊寒如坐針氈的一次次望向門外的方向,他現在非常焦慮,可是沒有辦法,他隻能依靠扶蘇的力量。
“鮫王,你的人到底找到染染和阿荀沒有?我們現在和殷祁拚的就是時間!”
他焦躁的連茶水也喝不下去了,在救下文素之後,他就聽說了荀翊叛逃的消息,而曲清染更是被冠以妖女之名被逐出了昆侖八派,甚至還被下達了追殺令,不死不休!
原本以為那二人怎麼著也應該在去往妖界的路上遇見,但是顯然昆侖八派的人也是這麼想的,可勁兒的在這條路上圍追堵截,寂殊寒都沒看見曲清染她們的影子,就已經遇上了好幾撥要追殺她們的人。
有一回好不容易打探到一點眉目了,可沒等寂殊寒和他們會合,昆侖八派的人就追了過去,荀翊和曲清染立刻跑的不見人影,不止讓昆侖八派的人撲了個空,也讓寂殊寒一乾人等抓狂的想要罵人。為了不被抓到,也不知道那二人現在往哪個方向跑了,不能及時和曲清染會麵的寂殊寒甚至連頭發都白了好幾根。
扶蘇聞言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緩緩說道:“本王已經派遣所有的鮫人出去找了,當年本王曾給荀翊留下過一滴鮫人血,所以隻要他進入到鮫人一族的感應範圍,就一定可以找到他們……隻是現在還沒有回應。”
最後一句話他也說的很是歎息。
對於寂殊寒的顧忌和焦慮,扶蘇不是不明白,他除了照顧人的醫師和侍女,已經是把身邊所有的鮫人守衛都派遣了出去,儘全力在尋找荀翊他們的下落了,然而一直沒有找到人他也是無奈的很,誰能想到那二人這麼能藏?不過想想那些追殺他們的隊伍的數量,扶蘇多少也能理解這種情況。
如今眼下的情形誰也無法控製得了,說的蒼白無力一點,真的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寂殊寒再一次望向了空蕩蕩的門口,狹長的鳳眸中滿含擔憂。
“但願我們可以趕上……”
三日後,文素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全身上下原本駭人的傷口或是已經恢複,或是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痂,隻等待它脫落後再抹上祛疤的藥膏就能恢複如初了。
正如扶蘇所言,夕霧對於治療傷勢的法術果真是一絕,荀翊雖說也能做到,但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讓她恢複到如今這個模樣,已經是相當的驚人了。
文素曾經試圖想“偷師”來的,但是被夕霧拒絕的非常徹底,理由很簡單:不是他不願意教,而是除非荀翊下輩子投胎做個鮫人,否則壓根兒就學不會這樣的法術。
她一聽,眼睛立刻斜到一邊去了。
敢情這還是鮫人族的秘術,學不來的那種。
這天扶蘇急匆匆的趕來,自打文素醒了之後,他這還是頭回過來與她打招呼,顧忌到對方現在還是傷患一枚,他也就沒有和她提及尋找曲清染和荀翊的詳細內容,畢竟現在已經有一個寂殊寒成天見的在那兒著急上火,也就彆再拖累一個病人跟著糟心了。
進門的時候,扶蘇正好趕上文素在喝藥,整個過程裡她就沒有自己動過手,一麵有人喂藥,一麵又有人給她塗好了去腐生肌的藥膏,最後把她整個人裹得像個白人一般。
每每文素自己看了都覺得現在這樣哪兒像個快恢複的人,分明就是個重症患者,她倒是有心想簡約些,可是得了鮫王命令的侍女們哪裡敢怠慢,文素若是拒絕的多了,她們還會當場哭給她看,一群美人站在她床前哭得梨花帶雨,鬨得文素都覺得老大不忍。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