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重逢(2 / 2)

片刻後,本來一臉滿足的四爺突兀地蹙緊了眉頭,用手指了指道,“那個戴狗皮帽子的是誰啊?”

“狗皮帽子?”張保順著四阿哥的手看過去,蘇公公身邊站著一個三十上下的中年男子,時不時地幫著擋擋酒,看起來跟他們蘇公公頗有默契。不過,人家頭上戴的擺明是貂皮小帽,質料雖不算上乘,但也是民間少有的好東西了。

他們家爺的眼睛,這是出問題了?

一個下午,蘇偉陪著往來不斷的客人吃了一局兒又一局兒,很是慶幸這個年頭玩樂的地方少,要是有個k房夜店什麼的,估計得通宵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所有的客人,蘇偉已有些微醺。

王相卿扶著他回了鋪子,看著東倒西歪的蘇大財東,十分擔心,“不如今晚就住在鋪子裡,後院還有空著的屋子”。

“不行,”庫魁打斷王相卿的話道,也不管彆人詫異的目光,硬是上前扶起蘇偉道,“財東,小的送您回住處啊。”

蘇偉看了看庫魁,又看了看王相卿,咧著嘴擺了擺手,跟著庫魁踉踉蹌蹌地上了馬車。

一行人趕在城門下鑰前出了京,往郊外大糧莊趕去。

蘇偉哼著小蘋果在車內晃蕩蕩地坐著,經過這麼多年的曆練,他的酒量還是增進了不少的。

到了糧莊,一排的護衛守在院外,蘇偉被扶下馬車時愣了又愣。

張保捧著個木盒出了院門,在蘇偉麵前打開盒蓋,裡麵是裂成兩半的魔方,和大半盒的紅豆。

蘇偉看了看張保,張保舒了口氣道,“爺在屋裡等著你呢。”

四阿哥坐在蘇偉的木桌旁,翻看著蘇大公公親筆記錄的賬冊,兩萬兩銀子,每一筆花銷都清清楚楚。偶有一筆大的開支,蘇偉就在後頭畫一張淚流滿麵的人臉,以示自己分外心疼的情緒。

這邊木門一響,一個晃蕩蕩的人影邁進門檻,不遠不近地站著,似乎不太清醒。張保由外把門關好,揮手讓伺候的人都離得遠點兒。

四阿哥往椅背上靠了靠,此時此刻,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這世上總有一種感情,讓你縱然滿心不甘願,卻不得不服氣,因為在四目相處的一刹那,你就再也無法脫身,再也無法後退一步。

蘇偉站在陰影裡,一眨不眨地望著木桌後的人,半晌才往前蹭了兩步,又蹭了兩步。

角落的燭台映出光來,總算露出這人微紅的臉蛋,一雙大眼睛滿是迷蒙,腦袋上同是墨狐皮的小帽此時也是歪著的,寶裡寶氣的模樣,與白天那精神十足的蘇大老板派若兩人。

四阿哥再也無法鎮靜,從椅子上站起身,兩步走到那人跟前,握住縮在袖裡的手,一肚子的話還未吐出一個字,就聽那人滿腔憤懣地一句,“你怎麼那麼笨啊!”

四阿哥突兀地笑出聲來,把人死死地攬進懷裡。

蘇偉還兀自埋怨不休,“你笨死了,就一個骨頭摳的死物兒,你怎麼能轉了那麼久?白瞎我從小就給你做各式各樣的智力玩具了,當初華容道都能解開,為什麼一個骰子就拆不開,你笨死了!”

“好,好,我笨,我笨,”四阿哥拍著那人的背,一手把歪到臉龐的帽子摘下來,“你是不是喝多了?我聞著一身的酒氣。”

“我沒喝多,”蘇大公公梗著脖子不承認,“我比你聰明多了,我現在酒量可好了,”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四阿哥哭笑不得地解開那人的狐皮馬褂,蘇偉蹦躂著往四阿哥懷裡竄,兩人磕磕碰碰地往臥房而去。

“胤禛,胤禛,我當大老板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威風,”蘇偉攬著四阿哥的脖子,腦袋在人家下巴上蹭,“那幫人可壞了,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都想掏我的荷包……”

“有爺在,沒人敢掏你的荷包,”四阿哥彎著嘴角把人放到床上,蘇偉一個骨碌又蹦起來,四阿哥隻好一手抱著他,一手給人拖鞋。

“你都不來找我,我一直一個人……”蘇偉抽著鼻子,拽著四阿哥的領子,往自己眼前拉。

四阿哥由著他,兩人鼻尖碰鼻尖,印出細細密密的吻。

“你是不是想爺了?”四阿哥把不老實的手按到床上,蘇偉吃吃地笑,在四爺的下巴上啄了一口,翻身想跑,卻怎樣也掙脫不開。

“我這輩子怎麼就攤上你了呢?”四阿哥呼出口氣,在微紅的臉蛋上輕輕一吻,一路向下。

蘇偉瞪著大眼睛,領口被人扯開,長袍被褪去,一時不知是醉,是醒。

窗前的燭台爆出火星,雕花的木床時不時地晃動,帶著月影般的紗簾,脫了銀鉤,蓋住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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