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好,”詩玥撿起鈕祜祿氏正在做的虎頭鞋,幫她攢好上麵的珠子,“王爺本來就甚少往後頭來,孩子們見一次阿瑪也不容易,弘盼能這麼快認人,叫你少操多少心?”
鈕祜祿氏莞爾一笑,末了又皺起眉頭道,“你說王爺也真是膽大,這傷剛好就又往城外去了,萬一再碰到什麼刺客怎麼辦?頭先聽說王爺遇刺,我這三魂七魄都飛出去一半了。”
“王爺這回外出多帶了一倍的侍衛呢,”詩玥頭也沒抬地道,“再說京裡為這事兒調查了那麼久,就算還有刺客,這個時侯也都藏起來了,哪還敢再露頭啊。”
“姐姐也真想得開,”鈕祜祿氏癟了癟嘴,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道,“自打咱們從莊子回來,王爺多久沒來西配院了?就是現在孩子多了,王爺也不該一直素著啊?”
詩玥手上一頓,差點被繡花針刺了手指。鈕祜祿氏倒沒注意,繼續道,“你看年側福晉,天天湯羹香囊的送過去,就連王妃都不像以往清冷了。如今,隻有姐姐和年側福晉無子傍身,姐姐難道就一點不急?現在正趕上王爺有傷在身,姐姐——”
“容月,”詩玥打斷了鈕祜祿氏的話,“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會考慮,你不要跟著瞎操心了。我覺得,現在的日子就很好……”
詩玥低下頭,手上的針又慢慢穿過一顆珠子。鈕祜祿氏抿了抿唇,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
八爺府
八阿哥為嘉儀請封側福晉的折子總算批了下來,宗人府過了宗譜,請了典儀主持教導,八爺府的後院終於又多了半個主子。
毛氏生產完不久,八福晉便告病不出,連嘉儀的晉封之禮都是隔著屏風做的。
因著八阿哥早先的一句話,八福晉閉門不出後,八爺府後院的種種事宜便都交給了嘉儀主持。
“妾身張氏給側福晉請安,”張氏扶著自己微凸的肚子急忙忙地趕來給嘉儀行禮。
“姐姐快起,你我何必這般客氣,”嘉儀讓繡香扶了張氏起來,坐到下首的木椅上。
“側福晉如今是正經地得了晉封,這後院除了貝勒爺和福晉再沒人能大過您去了,”張氏斜靠著椅背,末了壓低聲音道,“如今,連福晉都閉門不出,躲著您的風頭,豈不可喜可賀?”
嘉儀微微抿了唇角,眼含笑意地對張氏道,“姐姐的身子如何了?這些日子正變天,可有不舒服的?”
“側福晉放心,”張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側福晉悉心照顧著,妾身那兒無一不好。”
“張妹妹還真是會奉承啊,以往怎麼沒見妹妹這麼健談啊,”毛氏跟在守門的丫頭身後進了正堂,瞥了張氏一眼,緩緩俯下身道,“妾身毛氏給側福晉請安。”
嘉儀微微彎了嘴角,向椅背上靠了靠,“姐姐剛出月子,怎麼好這麼快就見風了?小格格現在何處?怎麼不一起抱來?”
毛氏還拘著禮,月子裡躺得多了,腿上沒勁兒,現下半蹲著,沒一會兒就開始打哆嗦,“小格格身子弱,剛剛滿月也不敢抱出來,怕著了風惹出病來。妾身是賤命一條,但小格格好歹是貝勒爺的長女,昨兒個貝勒爺還遣人送了不少東西。”
嘉儀抿了抿唇,與張氏對視了一眼,輕揚嗓音道,“起來,姐姐這般勞苦功高,妹妹怎敢受姐姐的禮。”
毛氏起身,腿上一晃,堪堪站住,見嘉儀清冷的麵目,沉吟了片刻開口道,“適逢側福晉晉封大喜,妾身這兒有一貴重禮物相送,還請側福晉屏退左右。”
入夜,京郊亂葬崗
蘇偉堵著鼻子站在四阿哥身後,幾名侍衛從挖開的墳包裡抬出一副實木棺材。
“王爺,這就是托和齊讓人秘密掩藏的那具屍體了,”傅鼐上前一步拱手道。
四阿哥蹙著眉頭看了看那副漆黑的棺木,壓下嗓音道,“開館!”
“恩恩恩!”蘇偉堵著口鼻異常不滿地拽拽四阿哥的袖子。
四阿哥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地道,“你要是害怕就站遠一點兒,誰讓你非要跟著來了。”
“我不跟著——”蘇偉一放下手,立時就被熏得一暈,隻得又堵住口鼻,躲到四阿哥身後,探出兩隻眼睛。
四阿哥衝傅鼐點了點頭,傅鼐轉頭吩咐道,“開棺!”
棺材釘被一個一個敲開,蘇公公隻覺得脖頸發麻,眼看著棺蓋慢慢挪開一條縫,卻不知從何處竄出一隻黑貓,蹭地跳上棺蓋,棺木裡不知為何發出“砰”地一聲悶響。
在場的人還沒反應過來,蘇偉一個激靈跳出來,抓住四阿哥就往後跑,“來人啊,救命啊,詐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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