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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城、何玉柱對視了一眼,雖然滿心的不甘,但他們到底沒有膽子在九經三事(殿diàn)外鬨出什麼風波來,最後隻能恨恨地閉上了嘴巴。

呂瑞則是瞪大了眼睛盯著蘇培盛,滿臉都開始放光,不愧是他敬仰了那麼久的人物,看看這話說的,多有威力,多有氣勢,要不是場合不合適,他真想當場拍手叫好。

蘇偉帶著呂瑞幾個避到了樹蔭下,一眾小太監也都各歸各位。

無獨有偶,此時此刻,蘇培盛的強勢回歸,在眾太監間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雍親王府的權力更迭,蘇培盛與萬祥的明爭暗鬥,引發了小太監們的各種猜測。

朝會結束時,四阿哥剛走下台階,就敏感地察覺了氣氛的轉變,心知肯定是那人的功勞,心裡有些甜蜜還有些擔憂。

蘇偉迎上四阿哥,話還未出口,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幫小太監還是沒經驗,根本沒激起他的鬥誌,在樹底下站了一會兒,他就又困了。

圓明園,一方樓

福晉的臥房裡此時是一片愁雲慘淡,詩瑤、詩環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連最起碼的矜持都顧及不了了。

“主子,主子,奴婢從小在您(身shēn)邊伺候,您可不能趕奴婢走啊,”詩瑤爬上腳榻,握住福晉的手,“您把奴才貶做小丫頭也行,粗實丫頭也行,奴婢不要去莊子上,奴婢離不開您啊。”

“奴婢奴婢也是,請福晉開開恩,”詩環跟著向前爬了兩步,“奴婢們是實在沒想到有人能偷抄記檔啊,都是那個元草見錢眼開,奴婢們隻是一時大意,請福晉高抬貴手……”

福晉臉色蒼白,坐在榻子上(身shēn)子都微微佝僂了起來,她拿下帕子,一點一點替詩瑤拭去臉上的淚水,“我也不想趕你們走啊,隻是(情qíng)勢不由人。我還得為弘昀著想,隻能委屈你們了。”

“福晉……”詩瑤幾近崩潰,福晉的手都被她攥出了紅痕。

候在一旁的書瑾見狀,連忙上前隔開了詩瑤,“姐姐這就不懂事了,福晉送你們去莊子上也是為了你們好,否則王爺真要追究起來,兩位姐姐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詩瑤扯著脖子衝書瑾嘶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想在福晉(身shēn)邊掙個臉麵,你還不夠格!”

“我夠不夠格,不是姐姐說了算的,”書瑾輕飄飄地瞥了詩瑤一眼,滿臉不屑,“來人啊,這都什麼時候了,該送兩位姐姐啟程了。”

福晉閉上眼睛,不再去聽詩瑤、詩環的哭喊,幾個粗使婆子進了臥房,將兩人一前一後地架了出去。

書瑾走到福晉(身shēn)邊,替她輕輕按揉著太陽(穴xué),“主子也彆太憂心了,莊子上的條件也不差,兩位姐姐都是成了家的,如今能夫妻團聚,儘享天倫之樂,也是美事一件啊。”

福晉並未睜眼,半晌後才慢慢吐出口氣。

隻可惜,這廂一方樓才清淨下來,又有門房的丫頭進屋稟報,大格格的教養嬤嬤費佳氏,死在了竹闊樓。

茉雅奇被帶進一方樓時,隻覺得周(身shēn)的空氣都是冷的,她還沒從無儘的自責中走出來,隻覺得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為都是錯的。

福晉坐在正堂的太師椅上,手邊的茶碗也是一點(熱rè)乎氣都沒有。

茉雅奇行了禮,規矩地站在屋子當中,福晉早從下人那裡知道了前因後果,此時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隻沉默地看著手上的玳瑁護甲。

詩瓏端著茶壺走進屋門,一邊斜眼覷著茉雅奇,一邊替福晉換了新茶,“費佳氏家裡,恐不能一直瞞著。她家也不是普通包衣,有功名在(身shēn),更教養了幾位公主,這真要追究起來,福晉怕又要頭痛了。”

“都是女兒的錯,”茉雅奇抿起嘴角,紅著眼睛跪到地上,“福晉處罰我,都是茉雅奇做事莽撞,是茉雅奇給福晉添麻煩了。”

“人都死了,我罰你做什麼,”福晉端起茶碗,輕輕吹了吹,“趕緊起來,地上涼,彆折騰病了。”

詩瓏聽了這話,轉(身shēn)去扶茉雅奇,茉雅奇還想認錯,詩瓏卻不肯放手,硬是把茉雅奇拽了起來,“格格就彆給福晉添亂了,特地給您請回來的教養嬤嬤,您說關就關,說罰就罰。現在人死了,您又是哭,又是跪的,能頂什麼用呢?”

茉雅奇看了福晉一眼,低頭去擦眼淚,強忍著嗚咽道,“女兒以後不敢了,以後一定聽福晉和教養嬤嬤的話……”

“行了,”福晉把茶碗往桌上一放,發出了不大不小的一聲脆響,“到底是條人命,你這大小姐也是做得久了,先回去麵壁思過,費佳氏那頭我再想辦法。”

“是,多謝福晉,”茉雅奇低頭俯(身shēn),緊抿著嘴唇不讓眼淚落下,見福晉擺了擺手,才退出了一方樓。

接下來的幾天,在蘇大公公的閃亮登場後,京裡京外的流言竟真的有了轉移方向的勢頭。與此同時,各茶樓、酒館漸漸興起的新段子,正慢慢醞釀成一輪新的輿論風波。

同是這幾(日rì),圓明園清晏閣內多少有些不知羞臊了,大白天的,(床g)上的帳子就平白無故地落了下去,隻要王爺在家,蘇大公公的衣裳一天能換好幾次。

“啊,恩,你也不嫌累……”

被抱起來的蘇偉連抬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了,下體的感覺又(熱rè)又麻,每一次動作,都帶起一股電流,順著脊椎往上竄,又在髖骨周圍一陣陣逡巡。

四阿哥就那樣埋在人的(身shēn)體裡,把人抱到屏風後頭,惹得蘇偉連連顫抖,那不成器的小東西再一次的吐出了不少精華來。

浴桶裡的水還冒著(熱rè)乎氣兒,兩人一坐進去,就掀起了一圈圈水紋。

“哈啊,你慢點兒……”

粗重的呼吸就在耳旁,腰側被人死死摟住,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可能是坐姿太過敏感,抑或水流的進出加重了衝擊。蘇偉的腦中猛然爆起的煙花,一次比一次燦爛,一次比一次激烈。他已然控製不住脫口而出的呻吟,隻能堪堪攀住四阿哥的肩,忍受著他越來越快的動作。

四阿哥是隻想把懷裡的人嵌進(身shēn)體裡去,這些(日rì)子連番的波折驚嚇,當真是觸到了他的底線。以至於,此時此刻,他隻有不斷地在對方的(身shēn)體裡進出,體會那種緊致,那種溫度,才能獲得足夠的安全感。

八月二十八

沒羞沒臊的(日rì)子過了六七天,四阿哥終是被叫去了內閣。

蘇大公公感歎自己被這麼折騰還能好好地活著實在是不容易,當下決定吃頓好的,最好拉上幾天肚子,以免有人一回來就暴露本(性xìng)。

隻可惜,老天總是不願順從人心的,大紅湯的鍋子剛被端上桌,張起麟就一陣風地卷進了屋門,“蘇公公,新鮮事兒啊,有人來砸場子了。”

“啥?”蘇偉看了張起麟一眼,又回頭看了一眼還沒開的紅湯鍋底,咬咬牙,決定先去看傻((逼bī)bī)。

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費佳氏的夫家和娘家,兩夥人抬了一具臭氣熏天的屍體,倒還知道些分寸,沒敢在圓明園大門外鬨,挑了一處人少的偏門,披麻戴孝地就往地上一坐,倒還真有幾分孝子賢孫,不畏強權的模樣。請牢記:玫瑰網,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277600208(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