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彆家的叛徒(下)(1 / 2)

胖柴不廢要崛起 酥油餅 12854 字 7個月前

紫色大船正平穩地行駛在漢江上。

段謙雖然敗走,但詭影組織一向陰魂不散,說不得什麼時候又會卷土重來,潛龍組和小桑小樟不再隱藏行蹤,與傅家侍衛、跟著段謙叛變的詭影組織成員一起,正大光明地在船上巡邏。

傅軒和韋立命坐在船艙大堂裡,看傅輔和傅禮安下棋。

傅輔又輸了一局,手將棋盤一抹,左顧右盼道:“老四呢?怎麼一天到晚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傅軒說:“他說剛剛晉級,要鞏固一下境界。”

“是嗎?”傅輔自覺將輸了棋局的事一筆帶過了,正要說再來一局,奈何兒子記性好。

傅禮安提醒道:“父親今日已經輸夠三局,我該回去溫書了。”

傅輔:“……”想溫書便去溫書,說什麼“輸夠三局”,當著外人的麵,怎可坍老子的台?

韋立命倒不覺得哪裡不妥,畢竟一起坐船這麼多天,傅輔天天都輸,他都已經習慣了。見傅禮安走了,他立即對傅軒說:“不如我們手談一局?”

傅軒欣然從命。

傅輔戀戀不舍地讓出位置。哼,兩個臭棋簍子。

*

傅禮安回船艙,老遠就看到弟弟站在房門口,討好地看著自己。

傅禮安轉身就走。

傅希言忙衝上去,拽住他的袖子,往裡拉:“親愛的哥哥,我去你那兒坐坐。”

傅禮安比不過他的力氣,隻能冷著臉道:“今日你嫂子在,不方便。”

“我踩過點了,嫂子剛剛去找夏清玩,不在。走走,我們也去玩。”傅希言推著他往房間裡走,等兩人進了房間,又飛快地將門關上。

傅禮安直接用身體擋住身後的箱子:“要玩自己坐著玩。”

傅希言乾笑從懷裡掏出銀票道:“這是坦蕩的買賣,大哥,彆不好意思。你把貨拿出來讓我看看,我帶錢了。親兄弟,咱多退少抹零哈。”

傅禮安臉黑了:“我不是商戶。”

“我知道,可這船上我也找不到第二家賣石頭的啊。”傅希言賠笑,“我再買兩塊雞血石。”實在不能怪他死纏爛打。

《傀儡道入門》他已經學到“驅物術”了,偏偏石頭、金銀花、玉佩什麼都試了一遍,隻有傅禮安送他的那塊雞血石印章成功了。

可惜他用力過猛,將靈力從印章裡提取了出來,使得印章靈力全無,碎成齏粉。後來他又向傅禮安討要了一枚,也是成功了,時間比之前更長了一些,還是沒有控製好火候。

練功這事最緊要的是練,若在鎬京或洛陽,他自可去店鋪買,如今江河之上,四顧皆水,隻能厚著臉皮來找傅禮安進貨。

傅禮安氣笑了:“我在你眼中是個賣石頭的?”

傅希言忙道:“若大哥願意送,那我當然是更開心了。”

傅禮安看著這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弟弟,說又說不服,打又打不過,最終隻能無奈妥協:“最後兩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傅希言伸出小指。

傅禮安沒理他,拿出鑰匙打開身後的箱子,從裡麵拿出兩塊雞血石。

“這塊是不是有點小啊?”傅希言湊到旁邊挑挑揀揀。

“嫌棄就算了。”

傅禮安作勢要拿回去,被傅希言一把抓住,小心翼翼地將雞血石接過去:“大哥說的哪裡話,怎麼會嫌棄呢,都是感激。”

他兩指比了個心,也不管對方看沒看懂,喜滋滋地要走,又被傅禮安拉住:“謝謝惠顧,兩千兩。”

傅希言一陣肉痛:“兩千兩是不是……”

傅禮安微笑:“已經抹零了,奇貨可居嘛。”

傅希言:“……”掏出兩張銀票後,他突然將手中較大一塊雞血石遞還給他,“大哥能不能幫我把這雞血石割成分成四片,一頭削尖,就像劍刃那樣。”

“你想做暗器?這兩塊是巴林雞血石,質地較軟,若是做暗器,應當選用桂林產地的……不過你為何不用鐵質的暗器呢?”

傅希言笑笑:“我喜歡雞血石,容易雞血,好打架。”

傅禮安顛了顛手中的雞血石:“得加錢。”

傅希言:“……”下次還是厚著臉皮打親情牌吧,拿錢砸人,自己怪疼的!

*

不得不說,傅希言與雞血石的確有緣分,毀掉一小塊雞血石和一柄雞血小劍後,他終於將剩下三柄小劍使得如臂使指,指哪打哪。

不僅如此,由此及彼,舉一反三,他挪椅子終於可以不用走過去,而是遙遙一指。

有了這,還要什麼遙控器!

傅希言一時懷念起住寢室時與室友猜拳關燈的情景。要當年有這功夫,他室友還不得天天上供泡麵叫爸爸真偉大?

雞血小劍之後,他的魔爪又伸向彆處。船上的物資實在有限,傅晨省的頭發都被他拔了兩回,實在刮無可刮,隻好去庫存偷了兩回菜,可惜庫存也不富裕。

果然,船一入襄陽水域,韋立命便說要下船采購。

襄陽城有兩個碼頭,一是貨運上下的老龍堤,一是客運上下的峴首山南。前者商船雲集,碼頭更繁華,於是一行人便決定去老龍堤放放風。

船上臨時的護衛團除了留守的,都按人數分派給各個“旅行團”。

傅夫人怕香皂放久了,不好脫手,差使管家帶著護衛下船去找買家,自己則帶著幾位姨娘、傅禮安夫人和傅夏清去商業區逛逛。

傅晨省早在船上待不住了,一大早就跑來找傅希言。像這種吃喝玩樂的事,自然是四哥最為可靠。不過傅希言想著自己今日主要買石頭,怕是小家夥不喜歡,便盯著傅晨省眼神的壓力,將人托付給了傅輔。

傅輔也像當稱職的父親,和藹地問:“上次買的書你都看完了嗎?不如我們再去書店挑上一些?”

傅晨省:“……”

看著小弟充滿怨氣的背影,傅希言也隻能遙遙地揮手,給予祝福。

到了老龍堤,傅家人陸陸續續下船,都有去處,卻不見裴元瑾跟誰一道。傅希言像極了操心的生活委員,生怕插班生落單,又跑去敲門,問他要不要和自己一道去買石頭。

裴元瑾說:“我要去一趟雷部。”

“哦。”傅希言見他有自己的打算,也不強求,隨口道:“那好,注意安全,早點回來。”然後就開開心心心地帶著小桑小樟下船了。

老龍堤邊上雖然店鋪林立,但大多數是提供吃飯和歇腳的酒樓客棧,要找一家刻印章的店實在不容易,他走著走著,便離河岸越來越遠。

傅希言腳步一頓,正猶豫要不要回去,小桑小聲說:“後麵好像跟著人。”

傅希言也感受到了,有七八人,各個腳步虛浮,不像是練家子,不確定是否衝著自己來。

晉級脫胎期之後,他對周圍環境的感知範圍便更加大了。在船上悶了這麼多天,他早就想試試自己的武力提升了多少。不過,非常時期,他不想惹人注目,當下腳步一拐,拐進一條無人的小徑,走了一段路,等對方不得不現形時,一個回馬槍,直接衝到跟蹤人的麵前。

跟蹤的人沒想到對方這麼快發現,而且身懷武

功,當下嚇了一跳,轉頭要走,被傅希言拎住其中一個的後領:“什麼來路?”

提升境界果然能提升戰力,自己挪移的速度比金剛後期提升了足足兩三倍!

那人並不知道傅希言此時內心的歡喜,色厲內荏地喊:“你想乾什麼?!想打劫嗎?沒數過我們幾個人嗎?”

其他人也跟著叫囂了兩句。

“你這不是賊喊捉賊嘛!你看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們一群人藏著菜刀跟在我們後麵是想做什麼?賣菜刀啊?”傅希言笑笑,“不過就算賣菜刀也沒關係,巧了不是,我們也不是好人!這地方這麼偏僻,你們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的。”偶爾說一點這種羞恥台詞,看彆人比自己更羞恥的樣子,實在有點刺激。

那人果然慌了:“放開老子,不然我們兄弟幾個一起上,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的兄弟聞言,屁|股一扭,直接跑了。

看那人震驚失色的表情,傅希言笑了,手微微使力,將人翻轉過來:“你的建議你兄弟好像有點不大同意。現在隻能看你怎麼讓我吃不了兜著走了。說實話,我挺期待的,自助餐還管飽不管包呢,你這優惠力度挺創新的。”

那人深吸一口氣,撲通跪下:“我,我這人眼皮子淺,沒見過你這樣,這樣英俊的人,想多看兩眼。”

小桑忍不住噴笑,傅希言臉黑了:“你這是調戲我?”

那人呆住:“啊?”

傅希言看小桑:“他調戲我。”

小桑卷起袖子:“少主都沒怎麼調戲呢,敢調戲少夫人,該打!”

那人還沒理清楚一個男人為什麼叫少夫人這件事的邏輯,就被小桑帶到一邊胖揍了一頓,揍完,小桑回來說:“都是扒手。”

傅希言點點頭,他看著前方越來越稀少的人煙,想著走下去也未必有收獲,反而離大部隊太遠,容易有危險,這一波是普通的扒手,保不齊下一波就是詭影組織了。倒不如不再浪費這時間,去酒館好好坐一坐,聽聽說書小曲兒,不得不說,他這幾日關在房間裡研究傀儡術,也實在是悶得慌。

將人丟在路邊,傅希言正要回頭,小樟突然飛起一腳,踢飛一顆石子。

傅希言霍然回頭,就見一個矮子雙手揣袖,看似慢吞吞,實則一步一丈地從無人小徑那頭迎麵走來,那俊美邪氣的笑容,大老遠地就有些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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